“是。”安景琛頜首,迎上安顏懷疑的眼神,一字一句地說道:“我愛你,安顏,這一點永遠都不會改變。”
“那你會騙我嗎?”安顏看著他的黑眸,心底有種不安的預感,她感覺那段缺失的記憶當中一定有一件很重要,很重要的事。
“不會!卑簿拌≥p聲說道。
“好!
她伸出修長素白的手,看著他給自己戴上那枚戒指,琛,我相信你,但如果你騙了我,我就會離開。
————
與此同時,五星極酒店。
呯!
滿腔怒火的安母見到什么砸什么,將一個精致的花瓶直接往地上一砸,歇斯底里地發(fā)泄著內心的憤怒,一想到計劃好好的記者會變成安景琛跟安顏的求婚現場,她就覺得惡心地想吐。
虧得她這段時間低聲下氣,甚至還得跟安顏賠笑臉,就是為了她幫自己跟安景琛和好,結果這個小婊砸,根本就是在玩弄自己。
躲在一邊的女助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她布滿陰沉的臉,開始后悔自己為什么不去重新找個上司。
“夫,夫人,你消消氣!迸砗ε碌哪樕n白,吞吞吐吐地勸著。
“滾!你個沒用的東西,每個月領著那么高的薪水,你能做什么?找來的記者沒一個向著我的!”安母怒不可遏地罵道。
女助理一聽這話,極是委屈。
她找來地可都是市面上有頭有臉的記者媒體,不就是按照安母所交待的‘務必讓這場記者會成為全國轟動的事,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委屈求全的母愛’。
結果誰能想到安景琛過是過來的,結果人家根本不是有心和好,反而搞得安母顏面掃地,最終灰灰溜走。
那場面,不是安母,女助理自己也覺得難堪。
“怎么,你沒話說了!那就給我滾!”
安母見到女助理唯唯諾諾的樣子,就想到當年的安顏,也跟這一樣,但當年那只膽小怕事的兔子,今天居然變成會咬人的狐貍,讓安母想起就來火,“滾,給我馬上滾!”
“是是!迸聿林~頭滲出來的汗,一邊朝著門口走去,一邊避開安母砸得東西,驚險萬分地到了房門口,一打開就看到外面剛到的森嚴。
森嚴的臉色不比安母好看多少,甚至陰沉沉地樣子,讓人看著更害怕。
“森,森總。”女助理望而生畏地叫道。
森嚴目光冰冷,直接越過她往里面走去。
女助理暗自吁了口氣,趕緊走出去,將門好生關上。
安母正在發(fā)火,以為那個沒長眼的女助理又來了,面色鐵青地罵道:“讓你滾,怎么還不走!”
“是我!鄙瓏览淅湔f道,看著滿地狼藉,嘴角銜著冰冷的笑意,“不是自信滿滿嗎?怎么會變成這樣!”
安母一聽聲音,朝著森嚴看去,“你來做什么?看我笑話嗎?”反正她現在成了全城的笑柄,原本有利于她的局面瞬間沒了,反而還成全了那個賤種,以及不孝子!
“還用得著我看你笑話嗎?”森嚴冷嘲道。
安母如何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越是明白,越是生氣,盯著森嚴冷笑道:“那你還過來做什么?我現在對你來說可沒有利用價值了,想必你也親眼看到那小子對我有多狠心,而且他跟安顏馬上就要結婚了,你也沒機會了。”
哼,敢笑話她,真當她是隨便欺負的軟弱女人嗎?
好歹她可是比他多活二十年!
森嚴臉色沉了下來,盯著安母看了半天,卻是笑了,那笑聲聽著極有諷刺意味,總之,讓安母很是不舒服,“笑什么!”
“笑你!
安母神情難看,“給我出去!”
真當她沒有脾氣嗎?
“你就這么認輸了嗎?一個記者會沒了,你就沒有辦法嗎?”森嚴可不相信當年能搞定安父的人,現在連個兒子都搞不定。
安母咬牙,“你讓我怎么搞定,記者會上那小子都不給我面子,怎么可能再接受我?!”
“你非要他接受嗎?你好歹呆在安家多年,沒有自己一點根基嗎?”說沒有的話,森嚴第一個不相信,這個女人不過是想用最容易的辦法得到想要的一切。
但現在顯然,安景琛比他們想象中更聰明,也更謹慎。
既然如此,他必須加快手腳,讓安景琛馬上倒下,那樣的話,安顏就不會跟他結婚了!
“你憑什么讓我為了你去做這些事!卑材覆簧担瑳]有利益的事她根本不愿意做,更何況她完全沒有把握。
“安夫人,看好你真是老了,心都軟了,既然這樣,那當我沒有找過你,你就看著安顏嫁給你的好兒子,然后他們過著你曾經的日子,而你只能守著那百分之五的股份過著你的下半生吧!
森嚴甩下這句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對于一個處處要利益的老女人,他可沒有什么好耐心,真以為沒了她,自己什么都辦不了嗎?!
笑話!
“你想要我怎么做?”
聽言,森嚴嘴角一勾,轉身看著氣憤難平的安母,“想報復,你只能找到他們的弱點!
“弱點?”
安母目光微沉,安景琛的弱點只有安顏,而安顏她的弱點?
她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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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到別墅的兩個人坐在一起,安顏的無名指上已經戴上那枚寶石戒指。
安景琛抱著她,醇厚的嗓音問道:“你想要什么樣的婚禮?中式還是西式?”
在記者會上答應下來是一回事,可真的回過神,安顏又覺得太快了,雖然在海邊她連戒指都讓安景琛戴上了,但內心總有些不太真實的感覺:“總覺得太快了”
安景琛俊眸微斂,伸出手輕輕撩起她柔軟順滑的秀發(fā),“對于我來說,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很久!
“琛,你們會一直在一起嗎?”安顏不知是不是有所謂的婚前恐懼癥,自從在記者會答應下來后,她的內心深處總有種揣揣不安的感覺。
安景琛認真地看著她,“當然,我們會在一起,一生一世。”
說著,他突然從沙發(fā)下來,單膝跪地,將安顏嚇了一跳。
看著安景琛以一種仰視的姿態(tài)看著她,好像是一種臣服的意思。
她心一震,從未想到他會如此。
在她的印象中,他永遠是高高在上,但在自己面前,卻愿意用仰視的角度。
“安顏,我們結婚了,這輩子哪怕死,我也不會跟你離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