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他修長微涼的手指在扣開自己地襯衫時,她混身打了一個激靈,“你,你,想做什么?”
她不是小孩子,更何況他們之間發(fā)生過那一夜,哪怕只有一次,在她的腦海還是歷歷在目,從來沒有忘記過。
可她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會對自己
想到那一夜,她全身變得僵硬,臉色從紅變白。
“不要”她的聲音微顫著,看得出很害怕。
“顏顏,我喜歡你。”他輕聲說著,眼里的深情不難讓人看出他內心的真誠。
但安顏此時慌亂極了,顫抖的身子一直在反抗著,嘴里一直喊著:“不要,不要”
她感覺他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上劃過,每碰到一個地方,她都想尖叫,最后,在她幾乎在崩潰的時候,動作停下來。
“睜開眼,看著我。”她聽到他低沉的聲音。
但她仍是緊緊的閉著雙眼,不肯睜開,她不敢,害怕,更不想看到他。
“睜開眼!”他的聲音提高了些,帶著一絲霸道。
她怕他,只能睜開清澈的鳳眸,里面汲滿淚水,看著模糊的他,帶著濃濃的懼意與控訴。
“為什么要怕我?”他看著她的眼中的自己,痛苦的問道。
“你就是惡魔!”安顏從牙齒里擠出這句話。
安景琛的身子一頓,看著安顏突然冷笑起來,“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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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琛走了,她得到自由了,應該覺得慶幸的事,可她卻覺得難受的厲害。
她不明白,為什么安景琛要那樣對自己,明明當初厭惡,憎恨自己的人是他,可如今他卻告訴自己,他喜歡她。
回到臥室,走進洗手間,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頭發(fā)凌亂,上衣散拉,細長的脖子,通紅的嘴唇都被咬得紅腫,讓人一看,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也許這段時間太過平靜,讓她漸漸忘記他曾經可怕的一面,直到剛才她才清晰的感覺到反抗他,會有多恐怖。
這個樣子,又怎么去見威爾斯?
重新躺在柔軟的床上,她抱著自己微顫的身子,一閉上眼不可抑制的想到方才發(fā)生的一切。
他狂烈的吻,以及那些話,還有最后那一抹冷笑,揮之不去,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對他?
而那句脫自她之口的話,何嘗不是她那一夜之后想說的話。
明明她只是送個禮物,從未想過勾引他,更別說做出那種不知羞恥的事情。
可他,還有安母,都認定她是個賤人。
她,難道不會痛嗎?
一個人縮在床上,整整一天,她沒有下樓吃飯,管家叫了幾聲,沒得到回應也只好就罷,想到少爺氣沖沖的離開,小姐又這個樣子,不難猜出兩個人怕是吵架了吧。
嘆了口氣,管家下樓去了。
到了晚上時,渾渾噩噩的安顏才想到威爾斯的事,拿起手機一看,上面十幾個未接電話,全是威爾斯的,趕緊回拔了一個。
“安顏,中午我有事情沒有過去,對不起,你一直沒接我電話,我很著急,是在生我的氣嗎?”威爾斯的聲音歉意十足,甚至還有種焦急的感覺。
安顏輕輕笑了笑,“沒事,我中午剛好有事也沒有過去,一時忘記了,對不起。”
“你聲音怎么了?感冒了嗎?”威爾斯松了口氣,原本他中午已經決定去跟安顏見面,問問她回到安家過得怎么樣,誰知道突然接到趙十八的電話,聽著似乎被人糾纏了,情急之下,他發(fā)了一個信息給安顏,就趕了過去。
這會聽著安顏的聲音像是生病了一樣,內心的歉意更是加深不少。
“我沒事,可能有些小感冒。”
安顏笑了笑,雖然威爾斯看不到,但也不難想象安顏安慰自己的場面,有些心疼,“是在安家過得不好嗎?”
聞言,安顏就想起上午在客廳發(fā)生的事,眼眸微閃,不想讓威爾斯擔心,只能說道:“沒,沒事。”
“真的?”威爾斯雖然沒見到安顏,但敏銳的察覺到什么,“如果安景琛欺負你,你不要怕,我找他算賬!”
安顏一聽,趕緊說道:“我真的沒事,威爾斯,我覺得有些累了,想休息了,有什么事以后再說吧。”
威爾斯想著安顏感冒,也沒有再問什么,叮囑幾句后,才掛掉電話。
安顏暈暈沉沉地起床喝了口水,上了一個洗手間,然后又躺到床上睡著了。
結果原本只是喉嚨有些啞,第二天醒來,發(fā)現自己身上什么都沒有蓋,就這樣睡了一個晚上,頭暈的感覺更發(fā)強烈,無奈地嘆了口氣,“這叫什么?”
掙扎著出了房間,管家一看著她臉紅的異常模樣,嚇得趕緊給她找來感冒藥。
“小姐,要不還是去趟醫(yī)院吧?”管家想著安顏身子不太好,況且之前又遭遇車禍一事,保險起見還是去醫(yī)院為好。
“不,不用了,我吃了藥休息一下,如果還嚴重的話再去醫(yī)院吧。”安顏擺了擺手,她從醫(yī)院出來沒多久,再去那個充滿消毒水的地方,打心里不愿意。
往樓上走去時,想到什么,又停下腳步,對著管家?guī)е唤z懇求的語氣,“不要告訴我哥。”
管家一怔,看著安顏的眼神,也只能點了點頭,“小姐好好休息吧。”
拖著軟綿綿的身子,安顏將藥吃了,又喝了管家讓人端上來的清粥,感覺身子暖了起來,鉆到被窩里又睡著了。
中間暈暈沉沉地又起來了兩次,吃了下床頭柜放著的清淡食物,然后又休息了,隱約聽到西西童真的聲音,想睜開雙眼跟她說自己沒事,可頭沉得厲害,怎么也沒辦法睜開雙眼,后面徹底失去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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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這么大的事,你們都不跟我說嗎!”
面對安景琛的暴怒,管家站在一邊,沒有作聲,直到安景琛揮了揮手,才退出了房間。
守在床邊的安景琛看著床上睡著的女人,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自責。
說是怪管家,何嘗不是怪自己,如果不是生氣,不是慪怒她跟威爾斯走得太近,又怎么會一氣之下離開呢。
可看著她生病脆弱地模樣,心里那些氣,那些怨,都沒了,只剩下心疼,“快醒來吧。”
“只是感冒了,吃過藥,多休息對她身體的恢復也好。”一邊的李沂蒙放下聽診器,看著安景琛守著安顏的模樣,在心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