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顏感覺經(jīng)理奇奇怪怪的,白蘭好端端的辭職一事,還是讓她留下一個疑惑,搖了搖頭,去了洗手間,卻聽到一些碎言碎語。
“沒想到白蘭的膽子挺大的啊!”其中一個聲音不大,透著一絲說不上是羨慕還是嫉妒的語氣。
在隔間里的安顏一聽到‘白蘭’的名字,準(zhǔn)備打門的手停止了,一種好奇讓她忍不住放輕呼吸聲,想聽聽其他同事知道些什么。
八卦向來是女生們熱衷的事情,這話題一出,進來的其她女同事接了起來,卻是特意壓低著聲音,似乎有所懼怕。
“就是,昨晚差點就成功了呢,不過你說,她整天晚上留在公司陪著安總,會不會早就怎么了”
“這個不一定,看她平時文靜又膽小的樣子,昨晚卻爬上了安總的床,要不是看著她那個樣子哭著跑出來,我們還不清楚她跟安總還有這層關(guān)系。”
“看來安總也不是外表那樣禁欲派嘛。”
“男人嘛,哪個不喜歡嘗鮮,只有安顏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她自以為是的好朋友跟安總早已經(jīng)”
“噓,你不想在公司呆了,越助理可是特意強調(diào)過這事不準(zhǔn)傳出亂七八糟的謠言。”
“明白,說白了,就是不能讓安顏知道嘛。”
“行了行了,我們呆在這里時間夠長了,呆會被上面的人發(fā)現(xiàn),還以為我們偷懶呢。”
“走走走。”
漸漸地,聲音消失了,直到最后腳步聲都聽不到,混身無力的安顏才將隔間的門打開,失魂落魄的走到洗手池前,看到鏡子里的自己,看著要掉下來的眼淚,她拼命的拿著清水來洗著自己的臉,搖著腦袋,不是這樣的,不是的!
她應(yīng)該相信辰哥,但白蘭為什么好端端的被辭掉了?
平時沒有注意的畫面,在這個時候不斷的閃過她的腦海,白蘭總在打聽辰哥的事情,會加班到深夜,會送傘給辰哥,昨晚還打扮得衣光鮮麗的出現(xiàn)在辰哥面前,甚至還問她,辰哥會不會喜歡?
她真的太笨了,為什么到現(xiàn)在才明白這些?!
怪不得十八說她天真。
原本,原本白蘭早就喜歡上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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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班,安顏沒有等安景琛,也沒有跟他打聲招呼,獨自離開。
她不知道要去哪里,漫無目的地走在繁忙的街道上,看著燈紅酒綠的城市,她深深呼了口氣,控制住胸膛里的酸澀與壓抑感。
在這個時候,她不知道如何面對安景琛,見到他應(yīng)該問什么?
白蘭是她在公司最無助,最受人排擠的時候所認識的朋友。
她到現(xiàn)在還能記得被宸心兒欺辱時,沒有一個人想靠近她,除了白蘭,主動替自己撿起文件,哪怕膽子再小,也敢為自己辯解。
從什么時候開始,她們的友誼變了?
她心里很難受。
“喲,難得看到你一個人,嘖嘖嘖,安景琛沒跟在你身邊,還真是稀奇啊!”
突兀一道冷嘲熱諷的女聲響起。
安顏抬起清眸一看,卻是一臉冷笑的宸心兒。
上一次見面還是打架,這會卻是在大街上撞到,安顏掉頭往另一邊走去。
見安顏無視自己,宸心兒心里不爽了,快步幾步,攔在安顏的面前,“喂,我有話跟你說!”
“我沒什么話好跟你說的,還是,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你不要惹我。”兔子急了還會咬人,面對一再挑釁自己的宸心兒,安顏沒準(zhǔn)備跟以前一樣容忍。
這句話成功地讓宸心兒臉色一變,徹底黑了,盯著安顏,看出她神情當(dāng)中有些傷心,心里舒坦了些,“怎么,被你所謂的好朋友出賣了?”
安顏一怔,警惕地盯著宸心兒。
宸心兒見她這樣,更加確定那個叫白蘭的賤人一定是做了些什么,不枉她推延幾天,就想看著安顏親身感受些姐妹相爭的感覺。
嘖嘖嘖,只可惜她沒親眼看到這一出好戲。
“看你這個樣子,是白蘭成功爬上安景琛的床了?還是你知道她跟安景琛在一起的奸情了?”宸心兒湊近安顏的身邊,‘賞心悅目’的看著她表情的變化,看著安顏越痛苦,她就越開心。
“宸心兒,我不會相信你說的這些,你少費心思了!”安顏強裝鎮(zhèn)定,一直提醒自己這都不是真的,宸心兒都不在公司上班,她不知道公司發(fā)生什么事情。就是故意編來騙自己的。
“喲,不相信我,那你可以問問你的好姐妹啊,白蘭啊,你應(yīng)該有她的電話吧,不敢打的話,我替你打啊。”宸心兒看著安顏慌亂的樣子,心里就痛快,你也有今天啊,安顏!
“我的事,不用你管!”安顏看著宸心兒真拿出手機,上前想阻止。
但宸心兒動作靈活,一下子閃開她,安顏卻是腳步一失措,一腳落空到車行道上,身子一時傾斜過去,剛好有輛車開過。
從她的身體險險擦過,雖然沒有挨到她,但車速帶動的風(fēng)還是刮得安顏手臂一陣陣刺痛。
看著安顏沒被車子撞死,讓宸心兒很是失望,沒想到還挺命大的啊!
不過命大可不是一件好事,很快,安顏就會知道更痛苦的事還在后面呢!
安顏捂著被擦傷的手臂,回到路側(cè)的人行道上,或是因為被嚇到的原因,腦子有些‘嗡嗡’的。
“安顏,你跟白蘭的事,我也沒興趣管,我替阿姨傳個話,她有些話想跟你說,讓你去監(jiān)獄看她。”宸心兒漫不經(jīng)心地說起這事,看著安顏傻愣的樣子,心里很是瞧不上。
不就是差點沒撞死嗎?
又沒死,這副可憐的樣子給誰看!
“行了,話我已經(jīng)傳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但再怎么說,阿姨也養(yǎng)了你這么多年,因為你,安景琛把她弄進監(jiān)獄,你難道不愧疚?”宸心兒冷嘲道。
“辰哥不是故意想把她弄進監(jiān)獄,如果她不貪贓枉法,不去算計爸爸的公司,她就不會進監(jiān)獄。”安顏潔白的貝齒咬著朱唇,不愿意聽到有人說安景琛的不是,她不準(zhǔn)有人抹黑他。
“切,現(xiàn)在你們贏了,當(dāng)然你們說什么都對,你去不去就一句話,省得她現(xiàn)一個人在監(jiān)獄里傻等。”
宸心兒沒好氣的瞥了安顏一眼,心里卻很在意安顏的回答。
她知道安顏現(xiàn)在變聰明了,要是自己非要她去,說不定她一起疑心,不去了那就不劃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