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冷寒淵與杜總約在一家西餐廳。
冷寒淵直接包下了一個房間,到了約定的時間,他已經(jīng)到了,但杜總卻姍姍來遲。
那杜總進來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假意的笑,說道,“不好意思啊,路上堵,來遲了。”
其實他這個話,明眼人都能聽得出來,就是很敷衍地道歉。
此時冷寒淵的助理也在,他下意識看向自己的老板。
那一刻,助理是真的擔心冷寒淵會忍不住性子,直接拂袖走人。
冷總有多驕傲他是知道的,要是換做以前,冷氏生意如日中天的時候,就光憑杜氏現(xiàn)在的實力,哪里敢這樣跟冷總講話。
可是偏偏現(xiàn)在,虎落平陽。
而杜氏不管怎么說,在南方這塊地方還算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人脈資源也都是不錯的。
所以現(xiàn)在他的態(tài)度才敢如此囂張。
那杜氏總裁并不年輕,兩鬢的頭發(fā)都已經(jīng)發(fā)白,大肚便便,一看就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身形。
冷寒淵不動聲色地斂去眉眼的譏諷與不耐,他一改往日冷漠的態(tài)度,嘴角微微扯笑,“沒事,來了就好。”
聞言,杜總看了冷寒淵一眼,也跟著笑了笑沒說話。
他倒是大剌剌地找了個位置坐下,無形之中將自己置于上風的位置。
杜總之前也有與冷寒淵見過,只不過那時冷氏還不像現(xiàn)在這般落魄,當時他雖然為長輩,可對這個冷寒淵還是有所耳聞的。
商場上曾經(jīng)有兩個名字如雷貫耳。
一是華南楚墨凡,二就是他華北冷寒淵。
足可見當初的冷寒淵實力有多強。
可現(xiàn)在真是一朝變天,那時冷寒淵剛來南方的時候,杜總還想著怎么跟這個后輩套套關(guān)系,兩家可在生意上合作共贏。
結(jié)果現(xiàn)在冷氏卻變成了這樣的局面,用四面楚歌來形容也不為過。
兩人吃著菜,此時杜總心里頭想著來之前云家跟他說過的話。
這次撤資,確實是云家要求他幫忙,不然他也不會這樣趕盡殺絕。
不過這今晚上之所以來嘛,杜總自然是知道冷寒淵的目的,既然答應(yīng)了要來,必定是事情還有可議之處,否則他也不會浪費這個時間。
杜總雖然不將這些事情明說,但他知道,照冷寒淵的智商,肯定能想通這點。
現(xiàn)在,他就打算等著對方主動開口問,他再做決定。
吃過飯,冷寒淵讓助理先回避,同時,杜總也讓自己身邊跟著的人離開包間。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二人。
冷寒淵直接開口,提出條件,“杜總,你是爽快人,我就不說場面話,直入主題了。”
“如果你不撤資,我能承諾你接下來冷氏百分之十的股份。”
冷氏百分之十的股份,對于杜總而言,確實是一個不小的誘惑。
不過,他還是笑著搖了搖頭,反問,“你怎樣能保證這里冷氏就一定能撐過去呢?要是最后破產(chǎn)了,那我這些錢,豈不是打水漂了?”
聞言,冷寒淵并未表現(xiàn)出杜總想象中的遲疑或是任何優(yōu)柔寡斷。
他嘴角微笑的弧度甚至都未改變,回答的時候就像是已經(jīng)對答案十分篤定一般,“杜總,你可能還不大了解我,沒有把握的話,我一般不會說出口。”
杜總這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在他面前說出那么狂的話。
他的神色這才稍帶認真,看向?qū)γ娴哪腥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