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管冷寒淵有多后悔,事實已經注定,他都無法再改變。
第三天晚上,冷馨依舊沒有醒來。
冷寒淵的身體已經到了極限,他四肢手腳乏力,卻還是不肯去休息,不管管家怎么來勸,甚至連劉姨都有過來勸過,可他就是不離開冷馨。
固執而又不要命地守著冷馨。
她已經對自己失望了,要是等她醒來,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自己,那失望不是又該累積起來了?
“馨馨,你睡了那么久,該醒了。”
冷寒淵聲音沙啞干涸,他緊緊握著冷馨的手,像前幾個晚上一樣,對她說著話。
就算他內心再怎么痛苦,可當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卻聽不出一點異樣,只是有些疲憊。
冷寒淵習慣了將情緒深藏,而不是表達出來。
他也說不出煽情感人的話,甚至有時候,話說的多了,他只能看著冷馨,就連該說什么都不知道了。
今天也是,一直得不到回應,冷寒淵幾乎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下去。
他只能像往常一樣,黑眸看著床上的女人,抿緊薄唇。
若說冷馨昏迷的這些天來,唯一讓他略感輕松的一件事就是,她雖然昏迷著,可燒退了之后,氣色卻較之以前要好了許多。
原先蒼白沒有血色的臉頰已經恢復了血色,甚至連她的嘴唇都變得粉嫩,有了色彩。
冷寒淵擔心她會渴著,于是就拿了棉簽沾了點水,又在她唇上輕輕擦拭幾下。
本就粉嫩的唇色,此時沾了水越發水潤誘人起來。
冷寒淵被她的唇晃了眼,等他回過神來,又頓時覺得自己心思齷齪,竟然在女人昏迷的時候想這些事情。
他連忙把棉簽扔了,還刻意坐得遠了點,讓自己保持清醒。
但沒過多久,冷寒淵又坐了回去,因為要給冷馨喂藥。
她雖然昏迷著,可藥還是需要喂的。
今天多了一種中藥,護士把藥煎好了才端進來。
冷寒淵直接接過藥,又讓護士出去了。
但是,今天喂藥卻不順利,不知是不是因為藥太苦了,冷馨怎么也不肯喝下。
總是冷寒淵剛將勺子遞到她的唇邊,藥汁就順著她的唇角流了下來。
這樣重復幾次,他不免有些無奈,偏偏此時冷馨還是昏迷的狀態,這些都是她下意識的抗拒行為,他連說都說不得。
無法,冷寒淵的視線忽然又停留在冷馨的唇上。
他腦中念頭一閃而過,很快,冷寒淵不再猶豫,他端起藥碗將藥喝下去,低頭吻上冷馨的唇,他幾乎是毫不費力就撬開了她的唇,將藥給渡了進去。
但冷馨似乎是察覺到苦味了,她下意識又要將藥給吐出來,可男人的唇卻緊緊地堵著,藥汁均數進了她的口中。
第一口喂藥結束后,冷寒淵對結果挺滿意。
于是,他舔了舔唇角,又抿了一口藥,繼續用剛才的方法給冷馨喂藥。
當然,在喂藥的過程中,他免不了要觸碰到冷馨的唇,雖然他盡力克制自己不去多想,可是她的唇瓣柔軟得不可思議,冷寒淵的耳根逐漸升起了溫度。
正當冷寒淵要喂最后一口藥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尖利的聲音打斷了他。
“你在做什么!”
聽見這個聲音,冷寒淵耳根的溫度驟降,臉色也冷了不少,他轉頭,果然見云舒不知什么時候站在病房門口,正瞪著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他和冷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