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佑明的腳步瞬間停下，站在原地。

過了好久，他才緩慢出聲，但聲音，帶著沙啞的艱難，“怎么突然問起這個？”

凌靈的聲音依然平靜，沒有抓狂，也沒有憤怒。

甚至平靜得讓顏佑明越發不安。

“就是感覺，我自己都不怎么了解你的過去，但你對我，不管是現在還是過去，都了如指掌，心里有點不平衡。”

說著，凌靈特地頓了一聲，試探性地問，“是...不方便講嗎？”

那頭顏佑明緊緊皺著眉頭，他此時，竟不知道該怎么回她。

他又覺得奇怪，怎么今天晚上，凌靈變得那么異常。

他道，“她的事情，我下次找個機會再和你講可以嗎？”

凌靈哦了一聲，倒也沒有再繼續堅持問下去。

于是，兩人都沉默了一段時間，不知為何，顏佑明總感覺，今天那頭的女人，氣氛有些沉重，她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事情，所以才表現得如此異常。

顏佑明想到了今天晚上，和自己母親的談話。

瞬間，他腦海里冒出一個念頭，不會是，她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吧？

可是他又轉念一想，立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不可能，今天凌靈應該是呆在公寓里的，而且，就算她出來了，也不可能那么湊巧，正好來到他們所在的那家咖啡廳，就算她來了，他肯定也能看見。

可是到底為什么，她突然就關心起晴晴的事情了？

而且又正好那么巧，就在母親和他談話過后？

就在顏佑明苦思冥想之際，突然那頭，女人又冷不丁地問了一句，“她長得有我好看嗎？”

和你差不多...

顏佑明沒留心，險些就要脫口而出，還好及時止住了。

他迷糊地回答，“還過得去，你們倆不一樣。”

誰知，他這話才落下，那頭女人便有些冷漠地嗯了一聲，然后，她就掛斷了電話。

顏佑明看著被掛斷的手機屏幕，他的眉頭皺得越發緊了，陷入沉思。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越想越不對，再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那頭女人雖然接了，可也只是很冷淡地回了一句，“我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說吧。”

然后，又掛斷了電話。

事實上，凌靈就是不想再和顏佑明對話。

她剛才刻意問了他，自己和他前女友誰比較好看，但他居然說，兩者沒有可比性？意思是她比不上他前女友嘍？

女人本來想象力就好，也容易胡思亂想。

凌靈甚至可以想到，在顏佑明和他前女友熱戀時期，突然前女友就撒手人寰，結果，此后，他前女友就成為了他人生中的一道白月光。

此后他遇到的女人千千萬萬，形形色色，卻都沒有一個女人，能夠取代晴晴在顏佑明心中的地位。

渣男！還裝得那么回事！

凌靈總結出這一點之后，她的小宇宙突然就爆發了，本來還努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不想過于情緒化，可是，她現在完全忍不住，直接拿起枕頭往門上砸。

顏佑明！你給老娘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