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這里?”
凌靈路過病房的時候,剛好病房的門是開的,她意外看見了里面的那個男人,不是顏佑明還會是誰?
于是,她走進去,驚訝地問。
這時,顏佑明看見她出現,嘴角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容,他攤開手掌,很隨意地說道,“我為什么不能來這里?”
“你沒病你來這里干嘛?”
凌靈很無語。
顏佑明搖頭,示意她說的不對,他眼角都是笑意,緩緩說道,“錯了,我生病了,而且病的很嚴重!
聽見他這厚顏無恥的話,凌靈再次仔仔細細地上下看著他,哪里有他說的那么嚴重?
眼看著這男人臉色紅潤,四肢健全,分明就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了。
她真是佩服他,總能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臉皮都比城墻要厚了。
“那你倒是說說,你得了什么病?需要住院?”
凌靈抱著胳膊,問道。
這時,只見顏佑明笑容收了收,然后手指著自己的左胸口的位置,語氣無比緩,“這里,這里得病了,病入膏肓。”
顏佑明其實自己都沒有想到,有朝一日,那么酸的話,竟然會從他的口里面說出來,而且還為了一個女人,死皮賴臉到這個地步。
但是,他就是那么做了,而且做的義無反顧。
“相思病,大小姐聽過沒?”
看見凌靈臉色漸漸難看,他再次半開玩笑地開口。
凌靈強壓著心里的悸動,她白了顏佑明一眼,罵了一句,“幼稚!”
然后轉身快速離開病房。
顏佑明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臉上的嬉笑表情,也漸漸收斂,轉而染上一抹沉重嚴肅。
他并沒有開玩笑,在找不到她的下落的那幾日,他整個人的狀態確實很不好,患得患失,又容易焦躁,就像是生了重病的人一樣。
直到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在他的眼前,他才重歸于平靜。
所以,凌靈就是他的鎮定劑,他怎么可能放任那個女人嫁給別的男人?
他顏佑明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
不管她愿不愿意,只要他認定了,凌靈就別想再逃跑。
這就是顏佑明,其實,他之前還嘲笑楚墨凡太寵妻了。
但其實,在面對愛情的時候,他和楚墨凡又在某種程度上,極其地相似,只要是認定了某個人,那就是一輩子,至死方休。
這種偏執又病態強烈的情感,如果處理得好,會是幸事。
但處理不好,又會演繹成一場悲劇。
天黑下來,凌靈要照顧席媽媽睡覺。
得了絕癥的人,總是特別容易入睡,凌靈才給她蓋好被子,每五分鐘,席媽媽就很安穩地入睡了,如果不是因為知道她得了絕癥,恐怕凌靈根本看不出來。
她看著床上女人明顯瘦弱蒼白,但是又一如既往寧靜祥和的睡顏。
凌靈眼眶酸酸的,淚水在不斷地打轉。
她吸了吸鼻子,起身,從里間出去,打算去外間緩緩情緒,可是,當她剛關上門,就看見席川正好推開外間的門進來。
席川看見了她紅紅的眼眶,心瞬間軟了,大步走過來,伸手想要將女人抱在懷里。
可是,他的手伸了一半,就被凌靈不著痕跡地躲開了。
席川的手,再一次尷尬地停留在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