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氣氛都安靜了兩三秒。
顏佑明搶先在凌靈出聲前,又咳嗽了兩聲,然后再裝作虛弱的模樣。
只不過這時,凌靈卻沒有像剛開始那么深信不疑了。
她突然想到剛才,男人不愿意去醫院的事情,再看著顏佑明的臉色,分明那么健康,哪里像是頭痛難受的人?
不會是在騙她吧?
凌靈心中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她再看顏佑明那副虛弱的模樣,就覺得虛偽得不行,感覺他哪哪都是裝得。
她冷著臉,把水杯放在茶幾上,問他,“顏佑明,你是不是在裝?”
男人臉色似乎是變了變,他沒說話。
凌靈看見他沉默不語得模樣,便越發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她剛才還因為把水灑在他襯衫上而愧疚的心情,陡然便轉變成了憤怒。
她居然給這個男人耍了?
“你說話!”
凌靈生氣問道。
她的眼神落在男人的身上,似乎是要給他戳出一個窟窿來。
這會兒,顏佑明也清楚了,大概是裝不下去了,他索性收了臉上裝出來的虛弱,然后抬頭看著她,神色也不躲閃,點了點頭。
那一刻,凌靈的暴脾氣上來,直接質問他,“你好端端地無病呻吟干嘛?”
然而,顏佑明卻不以為意,他自己抽了幾張紙,擦著衣服上的濕漬。
“剛開始確實是頭疼的,后來進了屋里就不疼了。”
說著,顏佑明嬉笑著,看著凌靈,道,“可能是你的房子有特殊的魔力,把我的頭疼給治好了,那我再坐一會兒又不礙事。”
“你...你缺心眼吧你?”
凌靈給他這話氣得差點沒笑出來。
既然確定了他是裝的,凌靈也不愿再留著他,于是就出聲趕他,“行了,你既然沒有不舒服,那就回去吧。”
可誰知,顏佑明卻好整以暇地坐在位子上,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濕漬,慢悠悠地道,“可是我的衣服濕掉了,你家離我家又很遠,就這樣回去的話,我肯定會感冒的。”
感冒你大爺!
凌靈差點沒罵出來。
就算離得再遠,他車上有空調,待個五分鐘衣服就干了,哪里會感冒?他現在分明就是想找借口留下來。
“你車上不是有空調嗎?”
凌靈反問。
“那我從你家出去到停車得地方,還有一段路呢,外面風那么大,我要穿著濕掉的衣服被風吹,還是會感冒啊,就算回到車上衣服烘干了也沒用。”
“你無理取鬧!”
凌靈氣得臉色微紅,這男人有那么不堪一擊?風稍微吹吹就能倒下?
“快點從我家出去!”她起身,準備趕他。
正在這時,門鈴聲響起。
凌靈拉人的動作一頓,然后又恨恨地瞪了顏佑明一眼,轉身開門去了。
不過此時,她心里還是有些奇怪,平時來找她的人幾乎沒有,那現在在門外按門鈴的人會是誰?
“席川?”
當凌靈打開門,看見席川的時候,十分吃驚,可同時,又有些沒來由得心虛。
現在顏佑明還在她家沙發上坐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