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佑明沒有看過這樣子的凌靈。
自從他和這女人認識以來,一直覺得她算是神經大條的那種女人,沒有什么心思去想這些感情上的事情,完全就是一沒心沒肺,又活得痛快自在的女人。
可是,當他不經意看了旁邊的女人時,這才發現,她那對著自己時,總喜歡高高挑起的眉頭,這會兒竟微微蹙著。
而她素來無憂無慮的眼眸中,此時也染上了些許苦澀與辛酸。
竟與之前他認識的那個懟天懟地的花癡姑娘,截然不同。
甚至,此時的凌靈,脆弱得讓人莫名心疼。
正好這時,一整秋風吹過,凌靈身上穿得單薄,突然就打了個噴嚏。
席川還未有動作,顏佑明就主動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她的肩膀上。
凌靈突然肩膀上多了一件外套,而且還是在席川的面前,她有些不好意思,想要將外套給脫下來,還給顏佑明。
“穿著。”
顏佑明有些反常地正了正神色,對她說道。
看著他和平常不同的嚴肅神情,凌靈心中微微一動,似乎也沒有剛才那么冷了,她忍不住問道,“你把外套脫給我了,自己不冷啊?”
誰知,男人頗為傲嬌道,“你要是再生病了,到時候照顧你的還是我,我有得選擇嗎?”
聽見他這話,凌靈突然想起來兩人之前玩游戲,他輸得那個賭注,她忍不住笑著,“誰讓你技不如人,愿賭服輸知道沒?”
“行行行,您老贏了怎么說都是您對!”
顏佑明無奈地說道,只是此時,他的眼角帶著些許笑意。
凌靈剛才還低落糾結的心情,給他這么一打岔,竟也恢復了許多。
只是這時,就站在兩人對面的席川,看著兩人這十分默契的互動,以及最后,顏佑明看著凌靈時,帶著的那份笑意。
分明就有寵溺,而且哪里是朋友之間的那種寵溺。
他也是男人,那根本就是男人對女人獨有的縱容與寵溺!
席川此時,感到分外地嫉妒與眼紅,曾幾何時,凌靈還在他的懷里嬌笑嗔怒,可是這會兒,她居然在自己面前,和另一個男人曖昧?
而他,僅僅是一個旁觀者的視角,看他們兩個這樣曖昧?
席川不甘心,他垂在褲邊的雙手,微微握緊。
這時,他把手放進口袋,摸到了一樣東西,隨即,他叫了凌靈一聲,“靈靈,我有個東西想送給你。”
凌靈聽見他的話,臉上的神色又有一瞬間凝滯,但她還是問道,“什么東西?”
席川的手從口袋里伸出來,他的故意捏著拳,直到把手放到凌靈的面前時,這才松手,他的手掌在凌靈面前漸漸攤開,放在手掌心中的東西,自然也出現在女人的面前。
顏佑明明顯感覺,身邊的女人,在看見席川手中的東西時,身子似乎還搖了搖,他一瞬以為,她是重心不穩,要摔倒了。
不過最后,凌靈還是穩住身子,但是,她的心跳仍然狂跳不止。
此時,在席川的手中,一串手鏈靜靜地躺在男人的掌心。
因為男人的手掌比較大,所以襯托得那串手鏈越發的小巧。
只是,那是一串很普通的手鏈,就是過去高中時代,幾乎每個女生人手都會戴上的一串手鏈。
因為這是那個時代的特征。
但是,就是這么一串普通的手鏈,對于凌靈而言,卻意義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