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地區的土樓,有著非常悠久的文化,這種泥土一點點夯實堆積出來的建筑物,甚至比現在很多城市的鋼筋水泥更加的牢固,因此很多深山之中的部落中,還保存著完好的建筑群。
根據薛大爺的描述,他當獵人的時候,曾經進入過一處土樓群,看到了三泉印月的景象,至今都記憶深刻。
這對于我們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雨晴之后,就按照薛導游的指示,購買了大量的食物和物品,然后趁著天黑,直接一頭扎進了茫茫大山之中。
云霧山常年被云霧繚繞,幾乎三百六十五天都在下雨,所以對于雨,山里的獵人都已經有了本能,果然在大雨過后的夜里,天空徹底的放晴,而我們在走了一段山路之后,徹底進入無人區,只能夠艱難的憑借指南針確認方向。
隨著信息和交通工具的發達,大山里來了很多外人,所以獵物都已經逃到更加人跡罕至的地方,獵戶想要生存,就需要進入更加偏遠的地區,這對于生命是一種很大的考驗,所以年紀稍微大點,不管有沒有積蓄,都會遷移到山外。
由于我們給了充足的導游費,加上再三保證不會偷獵,薛大爺這才從鄰居那里借來了兩條訓練有素的靈緹細犬,纖細的體型,加上兩頭顏色都是黑色,顯得異常威武。
在大山之中,犬是人最好的依靠,無論是聽覺還是嗅覺,都比人要靈敏,因此能夠提前捕捉到獵物,而靈緹是一種動作敏銳,體力還算不錯的選擇。
在山林行走了一夜,我們已經徹底沒有了方向,可是我們三人都會一些尋龍點穴的手段,所以想要知道位置,也都不是什么難事,所以并沒有這方面的擔憂。
“要下雨了!”
薛大爺在天剛要見亮的時候,突然停住了前進的腳步,就帶著我們往更加茂密的樹林里鉆,我和九哥還有軒轅敬,本身就是習武之人,對此卻是沒有什么,可是彼得就一直在抱怨,卻也不得不硬著頭皮跟著我們。
在我們被薛大爺引到一處天然的樹洞沒有多久,外面就開始噼里啪啦的開始下雨,最初只是小雨,可是很快就大雨傾盆,那雨水就如同小河從山上流了下來,就算處在樹洞里,腳下卻一直都是被雨水侵泡著。
經過這件事,我們對于薛大爺已經無條件的選擇信任,卻是不知道,已經落入到了別人的圈套之中。
樹洞并不大,五個人躲在里面有些擁擠,可是大家的目的只是為了躲雨,所以也就不會那么講究,只能夠期盼天晴之后,能夠抓緊趕路。
就在中午十二點左右,我們取出食物和水,填飽肚子的時候,那條稍微大一點的靈緹,突然發出低吼之聲,我急忙詢問薛大爺,這才知道,這是有什么東西在朝著我們靠近。
“難道還有別人?”
我有些警覺的看著薛大爺,雖然對方的表現一直都很好,可我是一個相師,總是感覺他的面相有些問題,只是不清楚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我暗自安慰自己,或許是相由心生,自己被覆土影響了,所以并不愿意細想。
“經常有些偷獵的人還有土夫子來這里,前段時間一支考古隊進入到了云霧山,附近就傳言這里有大墓,所以盜墓的也就都聞訊趕來了!”
薛大爺似乎對于這樣的人異常不滿,一邊用手撫摸兩只靈緹,示意它們不要驚動對方,而自己則不時的抬頭看天。
果然十幾分鐘之后,我們就聽到有一隊人朝著我們的方向走來,可是在四五米外就沒有繼續前行,而是選擇了宿營搭帳篷。
顯然這群人沒有薛大爺的經驗豐富,被這雨給打的措手不及,看著雨水越來越大,也就放棄了前行的打算,準備休整。
這個突然的遭遇,讓我們都有些措手不及,畢竟這是深山,任何人與人之間的相遇,都有可能發生犯罪,而且對方的人員最少二十人,我們并不占優勢,只能夠耐心祈禱,對方不要發現我們。
大約二點多的時候,我們已經快憋不住了,大雨突然變成小雨,然后很快就停了下來,我們頓時松了一口氣,就決定悄悄的離開。
可這個提議被薛大爺給否定了,理由很簡單,現在雨剛停,如果我們貿然的趕路,很有可能會留下腳印等痕跡,這樣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發現,而且這種情況天氣還不穩定,我們沒有購買帳篷,如果遭遇大雨,很有可能就會永遠出不去。
薛大爺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只能夠選擇繼續等待,不過好在那批人似乎很趕時間,三點整就聽到訓練有素收取帳篷的聲音,然后就快速的撤離了,只所以記得那么準,是因為那種情況之下,每一秒都在看著手腕上的手表。
“可以了!”
等他們走遠,我們才從擁擠的樹洞里走了出來,出于好奇,我們去了一下對方的營地,發現地上都是灑落的罐頭盒子,盡管華夏已經加入貿易組織,可是這種全部都是英文的沙丁魚罐頭,在武夷山一帶,是絕對買不到的,這批人很有可能來自沿海。
“這云霧山在野史之中有過記載,是龍澤之穴,能夠埋葬的墓穴本身就少,而且零星散落在各地,根本就不具備大穴應有的條件,而且此地如此古怪的天氣,恐怕那些王公貴族,也等不起吧?”
軒轅敬輕笑一聲,雖然茅山不注重風水,可畢竟周易堪輿,這是道教的精髓,就算不精通,也比普通的風水先生有見解。
“世間的事情,并不能夠以偏概全,或許真的有一些奇才,在這里建成大墓也不一定!”
我搖頭笑了笑,經歷那么多,僵尸和人王都見過了,我的接受能力已經達到什么怪事都能夠接受的地步,而且此山是武夷山的分支,在風水之中見山就是龍,從小局上看,或許這里真的有風水寶地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