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沐自從親眼看見江皓辰抱著上官語凝說情話的那一幕,整個人情緒陷入崩坍的地步。
她完全不知道每天到底為什么繼續支撐下去,活著的意義又到底在哪里了?
真的不得不承認她也有這么懦弱的時候,她那么一心一意愛著的一個人男人,最后因為跟她感情轉淡,變了心愛上了別人,還卑鄙的拐彎抹角來試探她……
到底是誰先不愛誰了?
心情極度煩悶,可是又不能跟麥曉珊訴說,免得加重好友的負擔。
想到那些心碎的畫面,她心如刀割,下班后開車到一家喧鬧的酒吧里面喝酒。
“waiter,給我來杯馬丁尼。”宋沐沐一襲包臀裙,因為心情不好本來黑色的長發也燙了大波浪,風情萬種的坐在了吧臺一角。
四周幾個出來獵艷的單身男人,一眼就注意到了角落里氣質出塵的美女。
“美女,有沒有榮幸陪我喝一杯?”一個約莫三十歲,穿著得體的男人乘勢圍了上來。
宋沐沐苦澀一笑,這些男人在對一個女人感興趣的時候,總是甜言蜜語,可是一旦不愛了……
她不置可否的跟他碰杯,端起酒一飲而盡。
辛辣的感覺瞬間淹沒了喉頭,她到底在干什么?為什么這樣放縱自己,那個負心漢又會給她半點憐惜嗎?
越想越覺得不甘心,她跟他經歷那么多的風雨,卻因為一些越鬧越大的別扭導致感情破裂,而且她真的,不能在他身上找到愛的存在了。
“美女,這酒很烈,我看你喝醉了,不如我們換個地方……”男人早就心猿意馬,想在夜晚泡到這樣一個獨自買醉的尤物。
宋沐沐意識非常清醒,早已不是當年喝了一口酒就能醉倒的菟絲花,她眼神凌厲的看了這男人一眼,狠聲警告:“離我遠點,不然我報警了。”
男人識趣的聳聳肩,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宋沐沐越呆越覺得難受,翻開手機通訊錄,發現居然沒有人可以傾訴內心的苦悶。
突然間,林子哲的電話打了過來,她好像得到了救贖一般,緊緊抓住這個發泄的窗口,微醺的聲音傳了出去:“喂。”
“沐沐,你在哪里?怎么聽聲音不是很好?”林子哲本想關心她最近的心情,卻非常意外,她并不開心。
半小時后,林子哲焦急的出現在了酒吧內,就看到宋沐沐失意潦倒的模樣,她在醺酒。
“沐沐,到底怎么了?”他關切的靠近,在她身旁坐下。
宋沐沐見到他,露出苦笑要求:“林子哲,我正好想找人聊聊,陪我喝一杯。”
“你說吧。”他是個很好的聽眾。
“前幾天我回江家,居然看見江皓辰跟一個女下屬擁抱在一起,你說男人是不是都這么賤,一旦女人讓他累了,出現了新鮮有趣的女人,就把視線轉移了,他不愛我了。”說著,宋沐沐突然間不爭氣的淚眼迷蒙,倒在桌子上無聲的流淚。
林子哲看她這副模樣,心疼的同時,也感覺自己的機會來了,他為她遞過紙巾,“沐沐,男人是很難捉摸的生物,或許很容易對一個人產生疲勞感,也天生愛新鮮。我想江皓辰大概是跟那個女下屬朝夕相對日久生情吧。”
“呵呵,日久生情,我不過才離開不到一個月,他們就日久生情了。”宋沐沐顫抖出聲,難以掩飾臉上的慘白。
“沐沐你完全不用這么失落,現在你反正沒有跟江皓辰重新領證,你是自由的,可以重選擇伴侶。既然他對不起你,為什么不離開他,找個好男人嫁了?”林子哲繼續引導著她,只要她跟江皓辰斷個徹底,他就有機會接近她,證明他的心意。
宋沐沐聽完,瞬間破涕為笑,笑得非常的無奈和不屑,不過不是因為她動心了。
她只是覺得單身這么久,對婚姻的期待好像也不是想象的那么強烈,何況她經歷過這么多次的烏龍婚姻,雖然跟江皓辰生了兩個孩子。
對于一個家的真正定義,她承認還是不懂,或許相愛的人在一起,那本證書就是可有可無的。
可是現在呢,她連那本證書都沒有,跟江皓辰說分手都不必了,多么簡單干脆。
再找個男人嫁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情。
“林子哲,我覺得你很有做媒婆的潛質。”宋沐沐笑完,突然間止住了眼淚,擦干眼角的淚痕,忽然間心里豁然開朗。
哭泣是無用的發泄,過去就算了,她還是那個打不倒的宋沐沐。
“沐沐,我怎么是媒婆了,我也是為你著想。”林子哲在一旁說得嗓子都冒煙了,可是人家沒聽進去。
宋沐沐忽然站起身,有些抱歉的說:“我看有些晚了,先回家吧。”
林子哲點頭,跟了上去。
當宋沐沐的車停在車庫的時候,才發現二樓江皓辰房間的燈亮著。
她無所謂的扯唇一笑,對的,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她沒有去,也沒有必要去。
踏著有些虛浮的腳步進入客廳,就看見江皓辰一臉淡漠的坐在沙發上,看到她也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宋沐沐同樣不想理她,踩著步伐繼續朝著旋轉樓梯走去。
江皓辰心里又氣又急,這個詛咒他早死的女人,為什么可以這樣冷漠無情,連看都懶得多看他一眼。
她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過分,她就沒什么話要對他說嗎?
江皓辰的腦子里閃過很多念頭,無法揣測她真正的心思。
等他再回過神看著樓梯的方向,哪里還有宋沐沐的影子。
宋沐沐回到很久沒住的房間,心不自覺的抽痛,就是這個房間藏著江皓辰跟那個女人對不起她的證據。
這房間已經臟了,她再也不要住在這里。
于是,她氣沖沖的打開衣柜,取出行李箱,胡亂的把屬于她的衣物和飾品這類的全部打包,不打算再涉足其中。
正當她拖著一大箱子東西出房門的時候,江皓辰極具壓迫性的身影出現了房門口。
大病初愈的他仍舊顯得有些虛弱,但比管家編造的嚴重程度,顯然是管家在撒謊。
干嘛還關心他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