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群人喝得高興的時候,蕭婉卿氣沖沖的從外邊闖了進來。
她的目光很快就鎖定在了坐在人群當中依舊鶴立雞群的江皓辰身上,早已經不顧溫婉淑女的形象,大喊大叫:“老公,為什么跑到這個地方來喝酒?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當一回事?跟你結婚那天,你把我一個人丟在教堂就算了。結婚后,我甚至連你的面都沒怎么見過,你就是這樣跟我結婚的?”
再也受不了他的冷淡對待,她想讓在場所以人知道,他是怎么對待她這個新婚妻子的。
蕭婉卿當著所有同學的面指控江皓辰,完全不給他面子,直接對他宣示主權和擺譜。
江皓辰聽完,緊緊的握住了手里的杯子,忍住想要砸掉的沖動。
同學們聽完這席話,知道江皓辰跟眼前這個女人的關系,顯然不是恩愛夫妻該有的樣子。
再看江皓辰面色森冷的模樣,就知道他非常生氣,瞬間所有人都不說話了。
最終,江皓辰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直接不理會她的指控,繼續喝他的酒。
同學們看現場氣氛不對,準備找了個借口閃人。
“皓辰,時間的確晚了,我們先走了。”江皓辰以前的班長,對所有人打了個眼色。
所有人散場后,蕭婉卿生著悶氣在他身旁坐下,“跟我回去吧,也不看看時間。”
江皓辰已經不想跟她多說半句話,一臉怒氣的瞪了眼她,“鬧夠了?是不是覺得這樣很過癮?”
面對他的冷漠,蕭婉卿不自覺淚流滿面,“學長,為什么你就是不肯好好看我一眼,你從來就不在乎我的感受!”
江皓辰緩緩站起身,非常鄭重的告訴她:“這個婚是你要結的,你現在跟我抱怨什么?我警告你,如果你還想待在我身邊,就給我安分一點!”
說完,他就充滿怒氣的推開她,徑自從夜店里面離開。
蕭婉卿站在他身后,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敢怒不敢言,大聲的哭了出來,“學長,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一定會后悔的!”
江皓辰卻什么都聽不見,只要想到面對蕭婉卿,就覺得頭痛欲裂。
蕭萬里知道了江皓辰跟女兒結婚的事情,也知道了江皓辰一直在暗中虐待他女兒。
忽然有一天,蕭萬里就興沖沖的從國外殺到了江宅。
見到江皓辰,他就忍不住破口大罵,“皓辰,你太讓我失望了,我還不知道你怎么忽然就跟婉卿結婚做了我的女婿。原本,我只是想讓你照顧她的。”
雖然江皓辰是他的得意門生,做他的女婿絕對綽綽有余,可江皓辰說都沒說,這樣暗中把他女兒給拐了,讓他心里非常不舒服。
何況,江皓辰對他女兒還這么不好。
一切原因,都起源于蕭婉卿打電話在他面前告狀,說江皓辰變著法子在折磨她。
面對心中的良師突然上門的指責,江皓辰非常無奈,但卻不想解釋些什么,“如果您問清楚,學妹為什么要跟我結婚,您或許有新的想法。”
蕭萬里看到他這種態度,越發的生氣:“我女兒已經嫁給了你。如果你敢對不起她,我一定會把你的名聲搞臭。”
怎么說他也在國際學術界名聲顯赫,要搞臭一個人的名聲還是有很多人脈。
江皓辰吐了一口氣,冷淡的回了一句:“老師,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我去公司了。”
說完,他就站起身準備離開。
蕭萬里指著他的背影,怒吼一聲:“江皓辰!你一定會為今天的言行付出代價!”
江皓辰苦笑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冰冷的家。
自從天以后,蕭萬里果然動用他一切的力量,在背后抹黑江皓辰的人品。
江皓辰身邊的人,除了凌家人知道事情的真相,都誤以為他本性非常薄情。
無緣無故拋棄結發妻子宋沐沐,改而娶了恩師的女兒蕭婉卿不說,現在對蕭婉卿也同樣無情和冷漠。
于是,很多人見到他出現的時候,都開始退避三舍。
江皓辰本來就不怎么在乎別人怎么議論他,評判他,只做他認為可以做到的事情。
隨著時間的流逝,江皓辰就對別人所謂的印象更加無所謂了。
面對外界所有批評的聲音,他只是變得更加冷漠。
時間一天天過去,宋沐沐卻依然沒有任何消息,江唯一和江以安只要一想到宋沐沐,就一整天以淚洗面。
“媽咪被壞人抓走這么久了,為什么半點消息都沒有?”江唯一心疼無比的哭訴。
江以安更是氣憤:“姐姐,更可氣的是趁著媽咪不在,家里住進來一個阿姨。”
“我們去找爸爸,趕走那個阿姨。”江唯一擦干眼淚。
他們非常不諒解,江皓辰為什么跟一個陌生的阿姨結婚。
見到江皓辰,都圍了上去。
“爸爸,我們不喜歡那個阿姨,不想你跟她在一起,我們要媽咪。”江唯一抱住江皓辰的腿,可憐兮兮的哭泣。
“爸爸,快點把媽咪找回來,我很想她。求求你,趕緊去找媽咪啊。”江以安哭得眼睛都紅了,眉頭緊皺格外惹人心疼。
面對兩個孩子的哭鬧,江皓辰一人一只手的緊緊的抱著他們。
“爸爸現在做的事,很多都是被逼無奈!但你們只要記住,我的心一直跟你們還有媽咪在一起,我從來沒有背叛過媽咪,困難會過去的,我答應你們一定會找到媽咪,堅強點。”
“我們實在是太傷心了,我們非常的害怕,害怕媽咪再也不回來。”江唯一靠在江皓辰懷里,越說越哆嗦。
江皓辰緊緊的抱著他們,“都不要哭了,我答應媽咪會好好照顧你們。唯一,下個月就是你生日了,到時候爸爸帶你去荷蘭玩好嗎?”
“爸爸想帶我去看風車嗎?可是媽咪會不會在那?”江唯一睜著哭紅的眼,異常的期待。
江皓辰在她額頭吻了吻,“傻孩子,我們許個愿,去了那里就能找到媽咪了。”
只能說,這是一個善意的謊言。
面對孩子的哭泣,他比誰都心痛。
一方面要承受失去宋沐沐的痛苦,另一方面還要不斷的找借口讓自己不那么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