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宋沐沐頂著黑眼圈,強打精神送孩子們去學校。
兩個孩子都歡欣雀躍,顯然心情非常好。
“媽咪,我看你精神不好,是不是晚上又沒有睡好?”宋唯一發(fā)現宋沐沐的黑眼圈非常嚴重。
宋以安則調皮的說:“媽咪。如果有誰欺負你,一定要告訴我,我會第一時間幫你出氣。”
宋沐沐朝著兩個孩子微微一笑,“你們放心,媽咪的事情自己會解決。”
送完了孩子,她開車回到家里,進門前習慣性的看了一下信箱。
當她將其中一份信件拿在手里的時候,感覺異常的心慌,嚇得差點手里的東西掉在地上。
因為她收到的,是一法院的傳票。
早上,凌許親自去了一趟ZE集團。
他進了凌言的辦公室,想要談談關于宋沐沐的事情。
凌言斜躺在辦公椅上,沉著一張臉心情不是很好,公司出了大事,昨晚他見到明君柔又沒逮住她聊聊他的心意。
看見凌許來了,他幾乎立刻猜出來,大哥一定是為了宋沐沐來的,沒好氣的問:“今天你來,是為了沐沐?”
“凌言,你聽我說,就我沐沐的了解,她不可能會做出背叛公司、泄露機密的事情,哪怕對方是江皓辰。她跟江皓辰的關系,遠遠沒有你想象的好,她怎么可能會為了他而將你公司的機密雙手奉上?”凌許也逃避,直接在他桌子前跟他對峙。
說著這件事的時候,凌許帶著明顯的怒氣,顯然他覺得凌言思考問題沒有帶腦子。
宋沐沐和江皓辰幾年都沒見面,又有那么大的心結,怎么可能會為江皓辰貢獻情報。
凌言雖然知道事情可能跟宋沐沐沒有關系,可他要頂住整個公司的壓力,還要考慮公司的損失,外人當然沒有辦法從他的角度考慮。
“雖然,我于情于理要喊你一聲大哥,但我不得不提醒你,這件事你不要插手!”凌言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非常明顯和強勢。
他忽然想起來,宋沐沐在跟盛江集團接觸的那段時間,時不時的傳出和江皓辰的緋聞,說他們兩個沒有關系沒人會信。
要是宋沐沐真的原諒了江皓辰,又給他提供了那些情報,也不是不可能的。
凌許聽到凌言不友善的回答,一雙拳頭打在凌言辦公桌上,帶著警告的意味,“凌言,我今天就警告你,如果你敢繼續(xù)為難沐沐?凌氏集團絕對不會放過你。”
凌言忽然之間冷笑出聲,嘲諷著反駁:“我就知道你會搬出凌氏來想要碾壓我,要不要連老爺子也搬出來?ZE是我一手創(chuàng)建起來的,全憑我個人的努力,而不是靠著老頭子。在我的字典里,只有自力更生,你還有什么值得叫囂的資本嗎?如果你想真的針對我的話,盡管放馬過來吧。”
凌許聽到他這么評判自己,氣得臉色鐵青。
凌氏的確是凌澤一手創(chuàng)辦,傳到他手里繼承,可凌言這種帶著不屑的語氣,讓他非常憤怒。
他大吼一聲:“老頭子之所以會把凌氏交給我,想必也就是看不慣你這種愛惹是非,又經常是非不分、毫不穩(wěn)重的性格。”
耍個性誰不會,動不動跟家里說斷絕關系,凌言就是對自己的失敗耿耿于懷而已!
凌言聽到這些,越發(fā)的不滿,同樣吼了回去:“沒錯,老頭子看你做什么都對,看我做什么都覺得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可現在,我靠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了,我不依附你們凌家任何東西。我完全有資格請你不要插手我公司的事情,你沒資格命令我。”
凌許因為他這番言論氣結,兇狠的轉身丟下狠話,“要不是你想欺負沐沐,我還不屑來你這個小公司警告你。如果你堅持要牽扯到沐沐,我絕對跟你斗到底!”
徐媛正好路過,躲在總裁辦公室門外偷聽,就聽到了凌許和凌言的這番激烈爭吵。
于是她趕緊悄悄的進了茶水間,打電話通知宋沐沐。
“沐沐,你知道嗎?剛才我聽到總裁跟他大哥凌許在辦公室里面,因為你的事情吵了起來。”
宋沐沐一愣,趕緊問:“怎么了?凌許去找凌言?他們都說些什么?”
“雖然有些東西我沒聽清,但我知道凌許在警告總裁,不要繼續(xù)針對你。”徐媛壓低了聲音。
宋沐沐明白過來,“我知道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沒事,我也是想幫你。”
宋沐沐掛了電話之后,馬上打電話給了凌許。
凌許這會剛剛氣沖沖的出了ZE集團的大樓,正要去停車場取車,就接到了宋沐沐的電話。
“怎么了,沐沐?這么早給我打電話。”
他假裝一副沒事的樣子,語氣非常平淡,帶著往常的溫和。
宋沐沐開門見山的說:“凌許,我忘了跟你說,千萬不要因為我的事和家里人起沖突,答應我好嗎?”
凌許詫異她怎么這么快就知道了,他深呼吸一口氣回答:“沐沐,這件事你不用插手,我有分寸。總之凌言要傷害你,我是絕對不答應的。你根本就沒做過的事情,為什么要被無辜的牽連?”
宋沐沐為他的正義感動容,內心非常感激。
但她還是不想他煩心,畢竟他跟凌言兄弟關系本來就不好,千萬不要因為她鬧得更僵。
“你的心意我明白,也很感謝你肯相信我,因為我的關系,的確給ZE帶來了很大損失,這點我沒打算逃避責任。”
凌許馬上安慰她說:“沐沐,讓始作俑者逍遙法外,才會造成ZE更嚴重的損失。相信我,我一定會幫你到底。”
“謝謝。”宋沐沐表面上答應下來,可掛完電話就做了一個決定。
事情鬧得這么大,她不可能置身事外,她絕對不能連累凌家兩兄弟。
憑借她單薄的力量,當然不能處理這么嚴重的事,法院的傳票也已經下來了,她隨時都可能要吃官司。
思來想去,腦袋里唯一可以幫她的人,就只有江皓辰了。
他才有這個能力,幫她洗清身上的疑點。
可回想起兩個人在酒店里發(fā)生的那些尷尬事,一時之間她又不知道怎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