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沐沐從醫(yī)院茶水間取了一盆熱水往回走,卻發(fā)現(xiàn)唐美凌的身影就在前面不遠處,正和一個醫(yī)生咨詢著什么。
唐美凌要是發(fā)現(xiàn)她,估計又是一番無休止和讓人心累的糾纏。
她格外小心,腳步在一個雙開門的病房門口停下,闖進門內(nèi),對著詫異的陌生人說了句:“抱歉,我從這里借過。”
只要通過這間病房,就可以巧妙繞開唐美凌的視線。
宋沐沐走了出去,以為順利躲開了那討厭人的女人,可是唐美凌那犀利的眼神早就盯上了她的后背。
唐美凌慌亂的跟在宋沐沐的身后,看著她端著熱水進了醫(yī)院VIP區(qū),走進一間門口站著兩個保鏢的高級病房。
唐美凌尋思,到底誰在住院?這個小賤人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
想要上前去找保安問話,又怕被人暴打一頓。
她若有所思,腳步鬼祟的拉著一個路過小護士問了句:“那個病房住著什么人啊,陣仗那么大?”
“住里面可是個大人物,據(jù)說是那個盛江集團的總裁江皓辰。”小護士見唐美凌是醫(yī)院的老客戶,就陪她聊了兩句。
唐美凌確認江皓辰住院的消息,回到了宋安安的病房內(nèi)。
自從沒有殺死宋沐沐被送回醫(yī)院,宋安安就一直躺在床上,好像徹底變成了啞巴,誰都不搭理。
唐美凌若有所思的對著床上發(fā)呆的女兒自言自語:“江皓辰怎么住院了?這么快就有報應了?宋沐沐那賤人果然還跟他混在一塊。”
宋安安面無表情的吞咽了下喉嚨,又閉眼睡了過去。
乘著唐美凌離開病房的間隙,她拿起電話,打給上次放消息的媒體,放出消息:“盛江集團總裁江皓辰因病住進圣愛醫(yī)院。”
很快的,得到情報的媒體,就通過醫(yī)院的關系,查出來江皓辰所在的病房。
幾名記者忽然出現(xiàn)在病房門口,跟保鏢哀求著:“麻煩,讓我們和江總裁見個面,做個獨家專訪好嗎?”
“請你們即刻離開。”保鏢臉色深寒,顯然不愿意江皓辰被打擾。
“如果江總裁不愿意見我們,可否告知他是由于什么原因住院的?是病傷還是其他?多久可以出院?”一個不知死活的記者繼續(xù)不依不撓的追問。
躺在病床閉目養(yǎng)神的江皓辰,聽到病房外忽然的喧嘩,氣得抓起桌上的東西就往地上砸。
“宋沐沐,是不是你把消息透露出去的?別以為這樣我就不知道了。”
宋沐沐也發(fā)現(xiàn)了門外的喧嘩,看著他突然暴怒的樣子,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我沒有,不是我。”
江皓辰打響保鏢電話:“即刻把那幾個討人厭的記者轟走!”
保鏢接到指令加派人手,很快的走廊里就傳來一聲聲的慘叫:“請繞過我們,這是我們的工作!”
“有些工作,不是你們可以做的。”保鏢把記者的設備統(tǒng)統(tǒng)砸壞,繼續(xù)威脅:“如果再不滾,你們的命就不保了!”
記者們紛紛嚇得屁滾尿流,一個個的前后離開。
“查出是哪一家媒體,給我端干凈!”江皓辰看著前來復命的保鏢,滿臉鐵色。
宋沐沐嚇得臉色慘白,知道江皓辰恐怖,卻從沒想到是這樣的睚眥必報。
江皓辰看著她哆嗦的樣子就更加來氣,又轉頭命令保鏢:“出院,回山上別墅。”
“江皓辰,你的傷沒有醫(yī)生不行。”宋沐沐只是好心提醒一句。
“我當然知道,可是宋沐沐,你也是跑不掉的。”江皓辰覺得她的關心,忽然變得有些虛情假意。
宋沐沐覺得特別委屈,為什么每一次他都把矛盾焦點對著自己。
就這樣,江皓辰把宋沐沐帶回了山上的別墅繼續(xù)養(yǎng)傷。
他的私家醫(yī)生和一名護士,都只有在每隔三天換藥的時候,得到他的允許才能來別墅。
至于其他外人,已經(jīng)是概不接待的狀態(tài)。
宋沐沐平時就負責江皓辰一切的飲食起居,做飯、洗衣、拖地不算,每天還要抽空陪他適當運動,簡直十項全能。
江皓辰慵懶著坐在沙發(fā)上吃著宋沐沐切好的蘋果,看著她穿著傭人服用力拖地的樣子,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你就該適當做做除了陪我上床之外的事情,才會知道我對你有多好。”
這個女人屢教不改,老是想要出賣他,不給點顏色她瞧瞧,不行。
宋沐沐摸了摸額頭的汗珠,她真的快要支撐不住每天超強度的勞作了,可語氣依舊堅強:“只要你快點好起來,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愿的。”
“我的衣服臟了,你也不給我洗洗。”江皓辰聽到這句沒有感動,反倒繼續(xù)責備。
自從他手受傷之后,換衣服也項大工程。
所以,她盡量把換的次數(shù)減少些,怕撕裂他的傷口,沒想到反倒被他責難。
宋沐沐告訴自己,一定要忍耐他的魔鬼脾氣,誰讓他是為了救她受傷的,她只是知恩圖報不想欠他。
“好的,我拖完地就給你換,江總裁。”宋沐沐繼續(xù)和顏悅色,忍忍總會過去的。
客房內(nèi),江皓辰就像帝王等待妃子更衣一般,宋沐沐小心翼翼的幫他把帶著血的襯衫緩緩剝下來。
“啊!痛!”他不滿的抱怨,“宋沐沐,你會不會脫衣服啊?”
宋沐沐覺得他可真是嬌氣,根本沒有碰到他的傷口好嗎?“要不要先給您催眠,再脫?”
“宋沐沐你敢頂嘴,等我好了饒不了你。”江皓辰想要繼續(xù)刁難她,沒想到又是落了下風。
他臉色陰郁,到底該拿這該死的女人怎么辦才好?
隔天大早,宋沐沐正在一樓的客廳拖地,忙得直不起腰。
“沐沐。”一聲熟悉的呼喊忽然傳進她的耳朵。
原來,這天是宋安安出院的日子,她特地支開了唐美凌,獨自一人來到山上的別墅。
宋安安來這里做什么,難道沒有殺死她就不甘心嗎?
她愣在原地,努力保持鎮(zhèn)定,想要張口卻始終也喊不出一聲“姐姐”。
“沐沐,你不要大驚小怪,我今天出院,就隨便過來看看。”宋安安好像之前的事情完全沒發(fā)生一樣,上前親昵的挽住她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