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美的踏實的一覺。
早晨醒來,果然大學飄飛,厚厚的積雪覆了一層。
夏千千懶洋洋的臥在楚少陽懷里,一點也不想起來,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雪飄了一個多小時。
然后就是小孩子的歡呼聲。
夏千千被那聲音勾得蠢蠢欲動,慢慢的起身下床。
身體剛脫離他的懷抱,就又被他拽回去。
“你醒了?”夏千千低聲問。
“去做什么?”
“我想出去玩雪。”
“不行。”
在愛爾蘭的那場雪,因為她懷孕楚少陽沒允許她碰。
不過當時積雪太薄了,也沒什么好玩的,就拍了幾張風景照。
“我不會玩太久,讓我去吧……”夏千千晃晃他的胳膊。
楚少陽略微沉『吟』片刻,夏千千就鉆過來鬧他的癢癢,他不為所動說:“我不怕。”
“那你最怕什么?”
“你說呢?”
夏千千的手指劃過他的腹部,他猛地攥住她的手,聲音立刻就啞了:“胡鬧!”
夏千千胡鬧地說:“你是想讓我玩你,還是玩雪?”
“……”
楚少陽拿了手機給羅德,讓他準備一些工具過來,趁著這個時間,楚少陽帶夏千千醒來洗漱。
昨晚還有些用剩下的熱水,只夠裝一臉盆的了。
夏千千把『毛』巾放下去說:“你先洗。”
楚少陽擰了『毛』巾放到她手上:“你自己擦還是我幫你?”
夏千千老實自己擦著說:“我記得你是個很愛干凈的人,你從來不跟人家公用『毛』巾,也沒有洗過別人用剩的洗臉水吧?”
昨天還跟她一起洗腳。
楚少陽點頭:“沒有。”
“那我是不是特別的?”
楚少陽盯她一眼:“你是別人么?”
“……”夏千千,“那我是自己人?”
“我的一部分。”
“哪部分?”
“肋骨。”
圣經上說,造物主見男人太寂寞了。在他沉睡的時候,取他身上的一根肋骨,創造出女人。每個男人都在尋找自己的那根肋骨,只有找到她,他的胸口才不會隱隱作疼。
羅德來敲門了,他帶來是一件大棉襖,羊『毛』衫,褲子鞋子,還有襪子。
夏千千收到的時候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等門一關,就對楚少陽說:“你把我的三圍都告訴他了?”
“……”
“每次都是他幫我準備衣服,還是最貼身的。就算是你最忠實的仆人……這總歸也不太好吧?”
奇怪楚少陽平時醋意很大的,怎么面對羅德卻能這么放心?
也許是根深蒂固的主仆情誼存在,這證明楚少陽是從內心里的信任羅德,否則,他不會把他認為最重要的人,放心交給羅德。
楚少陽略一思索,點點頭:“我以后注意。”
“為什么只帶了我的,你的呢?”
楚少陽穿上大衣:“很厚,你的單薄。”
又把對她示意:“你過來。”
夏千千走過去,他將她摁在床上,開始幫她換衣服。
她原本單薄的『毛』線衣被脫下來,他極為不滿說:“沒兩件像樣的衣服。”
“我以前都穿這個……”
“以后不一樣了,”他嚴肅說,“多注意保暖。”
夏千千笑了笑,這種噓寒問暖的感覺真受用。
尤其是,楚少陽幫她穿了襪子去穿鞋子時,夏千千發現那鞋子里面有好厚好厚的一層絨,幾乎是穿進去就踏踏實實的暖。尤其是考慮到她腳趾頭容易冷,鞋尖還有保暖措施,楚少陽解釋說鞋底有裝電池供應……
夏千千被強制『性』套上三件『毛』衣,一件大棉襖。
整個人穿玩后就是一個圓球形狀,臃腫的,笨笨的。
夏千千跺跺腳說:“謝謝,你恐怕是最關心我的人了。”
楚少陽揚眉:“最關心?”
夏千千沒說話。
夏父雖然愛她,但是他生病前大多是忙著事業,在家的時間很少,能關心她的時間就更少了。
他會叫她天冷了多添幾件衣服,多蓋被子,但是很少付諸行動。
冷天辰呢,就更別說了……
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他喜歡一個人,表現為瘋狂地對另一個人索愛。不斷地告訴她,他要什么,他想什么,他希望怎么樣。
他從未站在她的立場上考慮問題,給她的都是一些不切實際的關懷。
千羽是真正的心里不夠成熟,還是年少輕狂的時刻,他給的也不是她要的。
而一個女人,往往最容易被打動的,都是一些小細節上的關心呵護……
楚少陽以前不是,但他愛了后,就真的會慢慢往這邊去學,去靠近。
夏千千直到現在才明白,她不是心如頑石,難愛人,她要求的其實很少……
只要對方關心她,尊重她,愛護她,哪怕只是一部分的好,她都會感恩在心。
雪地上已經有很多小鎮孩子聚集在一起玩了。
堆雪人,打雪仗,做雪球,這都是他們愛干的事。
夏千千么,就用手機拍拍照好了……
猛地一個雪球偏了,打到她的手機上。
夏千千一點也不覺得冷,雪球一扔就散開了,簌簌掉下去。
她轉過臉看到楚少陽正看著她,以為是他丟的,彎腰現場做了個雪球扔過去。
楚少陽身形輕輕一閃,沒中。
夏千千又做了一個扔過去,沒中。
夏千千連做了幾個都沒有打中。
倒是她玩得氣喘吁吁,再扔雪球時大聲說:“你站著,別『亂』動!”
這次正中目標,打到他的臉上。
夏千千:“你怎么不閃了?”
他拍著雪:“你讓我別動?”
“……”
兩人比賽做雪球,每人5分鐘,這次被擊目標是羅德。
誰擊中得雪球多,可以問對方要獎勵!
夏千千一邊做一邊遠遠偷看楚少陽,見他半天了一直拿著一個雪球捏來捏去,不免覺得奇怪,他想要故意讓她嗎?
于是放松警惕,5分鐘后只慢騰騰做了5個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