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陽撫『摸』著她的發,若有所思問:“想不想去外面玩?”
夏千千沒有說話。
楚少陽把她放到地上,往二樓走去,走到了臥室門口,突然站住腳問:“你跟著我有事?”
夏千千的腳步頓了下,皺眉問:“你不是說要去外面玩?”
楚少陽:“我總得穿件衣服。”
“……”
楚少陽開門進去,看到愣在原地的她:“不進來?”
“我不進去了,你換衣服吧。”夏千千懊惱著,她傻傻地跟上來干什么?
剛轉過身,聽到他清冷的聲音說:“幫我選。”
夏千千走進去,見楚少陽脫了身上的浴衣,羅德帶來的衣服就兩件,一件淺藍『色』,一件深藍『色』,款式什么都還差不多。
這根本沒得選,她隨手拿了一件衣服,見楚少陽站在那里等著她。
“幫我穿。”
夏千千沒有拒絕,走過去老實給他穿好。
抬頭時,發現他閉著眼,正在嗅她的發香。她的頭頂撞到他的下巴上。
“你在做什么?”夏千千窘迫問。
楚少陽睜開眼,將她擁進懷里,低聲說:“記住你的味道。”
“……”
他抱了她十幾分鐘,仿佛真的在記憶她的味道。
夏千千也閉著眼在他懷中,聞著他的味道……
她想,就算是一輩子她也忘不掉他的味道吧。
楚少陽終于放開她,走到洗手間里,剛一停步,身后就有腦袋撞到他的背脊上。他回頭問:“我上廁所你也要跟?”
夏千千這回是徹底囧了,飛快說:“你早點準備好,我在樓下等你!”
她干嘛會這么魂不守舍啊!該死!
終于等到楚少陽下樓,他隨意的襯衣加長褲,都是英俊絕倫的樣子。
夏千千又不是第一次見到他,可是看到他從樓上走下來的畫面,居然被驚艷到了。
也許是明白他們即將分別,他再也不會屬于她了嗎?
兩人去到海邊,是下午,彩霞漫天,不算太熱,海邊還有一絲清涼的風。
超漲起伏,白『色』的泡沫翻騰著,有一種別樣的感受。
羅德拿著個攝像機,從他們出門時就遠遠跟著,鏡頭一直緊緊追隨沒有離開過。
夏千千的目光總是看著看著就不自禁落到楚少陽的臉上。
她的目光像刀,深深的,深深的,仿佛要把他刻在心里。
忽然楚少陽拿住她的下巴:“一直盯著我做什么?”
“……”
“我比風景還美?”
夏千千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腦海中飛快地運轉著借口,楚少陽卻已俯身過來,吻住了她被海風吹得干燥的雙唇。
他纏綿地吻著她,他的氣味灌滿她的味蕾。
夏千千全身亢奮著,難得吻得這么投入,忘情,手不自禁抬起挽住了他的頸子。
這個吻不知道持續了多久,夏千千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她的雙腿發軟,胸腔里最后一絲空氣也被剝奪了。
忽然楚少陽將她抱起來,分開雙唇的同時將她舉得很高。
夏千千驚得倒抽了口氣:“你要干什么!”
“扔進海里。”
“放我下來!啊——”
那一天傍晚,兩人都玩得很開心。
一片不算很大的沙灘,什么都沒有,他們或散步,或奔跑,一枚貝殼,一把軟沙,都好像能讓他們開心。
夏千千難得在楚少陽面前笑了很多次。
可是每次情不自禁大笑的過后,又是深深的悲哀襲來。
心底是比開心更痛苦幾倍的落寞。
到了晚間,夏千千赤著腳,兩只鞋子都裝了滿滿的沙子提在手上。她打算把沙子帶回去留作紀念。
回到屋里,夏千千就問羅德要來一個瓶子。
夏千千將那些沙子悉數全都倒進了瓶子里。
“夏小姐要這些沙子做什么?”
“這一片都是白沙灘,聽說白『色』的沙子可以許愿的,”夏千千扯謊說,“我想帶回去許愿。”
羅德笑了笑:“沒想到夏小姐還相信這種東西。”
“有值得信念的東西也很好啊。”
羅德拿著那個攝像機,正在把cd卡里的相片導出來,還現打了一些照片。
楚少陽在樓上叫羅德,他暫停手頭的工作上去了。
夏千千見附近沒人,拿起那剛打印好出來的照片,快速翻了翻,偷了一張楚少陽面目輪廓清晰的,快速藏在身上。
心慌張得不行,真的有股做小偷的感覺,而且特別怕別人發現。
夏千千想把相片藏起來,可是她衣服都沒口袋……藏在哪里貌似都不安全的樣子。
夏千千看到那灌沙子,將那張照片小心地放進瓶子里,埋進沙子中。
剛做完這件事,就聽到樓上有傳來腳步聲。
夏千千捧著那瓶沙子做賊心虛地跑到『露』臺上。
……
時間一天天過去。
好像真的是手里抓的一把流沙,快速地漏著,越想抓緊,它反而滑得越快。
夏千千總算領略到那句,跟愛的人在一起時間就會過得特別快。
轉眼,一個星期的最后一天到了。
夏千千分明覺得她和楚少陽都沒做什么,他們應該還有更多的事情要做。
每天睡覺,洗漱,做飯,吃飯就占大部分時間。
其余的時間去海灘散步,去樹林里捉過小刺猬,在林里的小溪中掉過蝦,摘野果,看日出和夕陽,或者在書房里靜靜相對地坐著……
每一天的生活,羅德都會緊緊跟隨,拍下來。
夏千千覺得楚少陽很自私,他可以留那么多他們在一起的影像,但是她卻……
夏千千趴在大玻璃缸上前,拿著瓜果喂刺猬。
這只是楚少陽抓的,當時本來想抓一對的,不過只遇到了一只。
因為這只是母的,代替了死去的那條魚,叫公主。
“夏小姐,今晚你可以開始收拾行李了,”羅德的聲音提醒道,“這只刺猬你要是喜歡,可以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