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背帶褲在別墅里留宿。
夏千千正準備給洗澡,從袋子里拿出小人衣,可愛的綿羊裝,還連著綿羊頭的帽子……
夏千千攤開衣服來看了看,覺得真有趣。
忽然一雙手從身后抱住她。
“我很喜歡今天的你。”低沉磁『性』的嗓音。
夏千千詫異了下,臉剛側了點,一雙滾燙的唇就從側面探來,深深地吻住了她。
夏千千手里還拿著衣服,被他有力的雙臂緊緊地抱著。
“別『亂』來……唔……孩子還在浴室里……你想做什么……”
她用力地掙扎著,楚少陽似乎是壓抑了一整天的情緒,用勁地吻著她。
那吻如此熱情,像火山爆發一樣讓她無法招架。
好在他并沒有逾越下一步,一個吻結束后,兩人都是大口呼吸著。
夏千千對上楚少陽極致深諳的眼眸:“你今天怎么了?”
楚少陽勾了下唇:“我今天的表現,你還滿意么?”
滿意?她差點被他的陰陽怪氣嚇死,就像揣著個定時炸彈。
“你到底想玩什么花樣?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對?”夏千千問,“如果是這樣,你盡管可以跟我說,先生,你不說話讓人很恐懼。”
“恐懼?”
“……”
“而不該是溫柔么?”他陰冷地揚揚眉。
夏千千啞然失笑:“你這叫溫柔?”
“……”
楚少陽拿起她的手,粗糙的手指摩擦到她手中的戒指上:“晚了,你已經沒有后悔的機會。”
“后悔什么?”為什么他前言不搭后語。
“戴上它,就表示你已經答應了。”
手指上是她今天在商城里選的戒指。
“答應什么?”夏千千莫名問。
“時間定在這個月底。”他霸道決定,夏千千卻根本不知道他決定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意思?”夏千千心中微沉,一種莫名的思想占據了她的腦海,很快她又在心底嘲諷自己——怎么可能,他才不會娶她。
“如果你很滿意我今天的表現。鏈子跟日記本,你什么時候還我?”
“什么時候想要?”
“現在!”
“夏小姐,”傭人在浴室里喊,“快來啊,這孩子一直哭,我實在招架不了。”
夏千千抱著衣服進浴室,水花朝她『射』來,傭人被潑得一身濕。
背帶褲赤『裸』著小身體坐在浴盆里,閉著眼邊哭邊拍打著水花。
夏千千的衣服很快被濺得濕濕的,還好給孩子換洗的衣服及時護住,放在了高處。
“好了,小家伙,阿姨來了!阿姨在這里!”
夏千千打發走傭人,走進浴池里。
剛坐下,楚少陽也進了浴室,手里拿著那個日記本和鏈子。
夏千千驚訝,沒想到他這么容易就會愿意把東西還給她,看樣子,日記本封在袋子里還沒有打開過,他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看里面的內容。
“想要嗎?”他揚起手。
夏千千就要從浴室里出去:“給我。”
楚少陽也放在高處的柜子上,清俊一笑:“幫我洗完澡就給你。”
“你也要一起洗?”
楚少陽還未來得及說話,小家伙已經朝他拼命潑水,將他的衣服打濕了。
楚少陽解開兩口紐扣,『露』出結實『性』感的胸膛,走進水里……
于是,一陣凌『亂』的聲音相繼從浴室里傳來:
“喂,你快把他的頭摁進水里了。”
“幫他洗頭。”
“不是這樣子洗的,干洗比較好吧……等等,我拿條『毛』巾過來,別弄到他的眼睛。”
“……”
“你倒太多洗發『露』了!”
“他『尿』了。”
“啊?等等,快把他抱出去……”
……
一連三天,都沒有人來找過背帶褲。
白天夏千千和千羽帶著,晚上他睡在夏千千和楚少陽中間。從一開始對孩子的手忙腳『亂』,不知道怎么熱牛『奶』,不知道怎么讓他『尿』『尿』,不知道怎么哄他吃飯,不知道怎么給他洗澡……
到逐漸開始得心應手,夏千千的領悟力很快。
下午,夏千千抱著小家伙在院子里陪他看畫冊,忽然天空中陰影一閃,那只老鷹落到夏千羽的肩頭,翅膀好像受了傷,帶著點血『色』。
夏千羽神『色』一變說:“姐,我傷勢恢復得差不多,我要走了。”
夏千千抬起頭:“你說什么?”
“我有急事。”
“什么急事?你是不是又要出去打打殺殺。”夏千千著急了,“我還沒問你上次惹上了什么人,為什么會胸口中彈。”
老鷹犀利地叫了聲,又騰上天空,焦急地來回旋轉。
“我現在沒時間,以后有機會跟你說。”
話音剛落,他居然直接跳過圍欄,往一個方向跑去。
夏千千直覺不妙,放下孩子追出大門,等她跑出去,看到不遠處的海灘上停著一輛黑『色』機車,一身黑『色』衣物戴著頭盔的身影轟轟發動著引擎。
老鷹已經立在了那人的肩頭上。
似乎是注意到夏千千望過去的視線,那人的目光『射』來。
因為頭盔的阻礙,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可是身形卻覺得那么熟悉,好像在哪里見過?
夏千羽翻上機車后座。
“夏千羽,你給我回來!”夏千千憤怒地往前跑。
千羽抱著一個頭盔,對著夏千千的方向,單指壓唇,goodbyekiss。
“啁啁——”老鷹發出凄厲的叫聲,在藍天上直沖,跟隨著機車的方向飛遠。
夏千千追到一半,幾個保鏢已經趕上來,阻掉她的去路:“夏小姐,請回去。”
該死!夏千羽你這個笨蛋!
夏千千回到別墅,又想到機車上那個身影,他到底是誰?
明顯不會是夏千夜,也不會是冷天辰,而她的生命里,也基本沒有其他人的交集,可是那個身影絕對的熟悉,在腦海中和某個影像不住地交疊,卻怎么也想不起來。
到底是誰,跟千羽是什么關系?那只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