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順便把冷少爺的個『性』,喜歡,習『性』……等一切你知道的,統統寫給我。”
傭人帶著冷天辰從樓上走下來。
他脫了外套搭在手上,黑『色』緊身t恤,修長的褲子包裹著緊致長腿,棕『色』靴子。
樓道的燈昏昏暗暗的,打下來。
宛如神祗的男人從樓道里帥氣而下,每個步子都帶著讓人神魂顛倒的英氣非凡。
夏千早看過去,瞬間被這幅畫『迷』醉了……
冷天辰看到冷安琦,皺皺眉:“你來干什么?”
“聽說你半夜去賽車,還打架鬧事。”
“……消息傳得真快。”
“哥,你越來越胡鬧了。”
“你先走,我還要在這里跟楚喝一杯,難得敘舊。”
冷天辰一屁股坐到楚少陽身邊,一副哥倆好的樣子搭著楚少陽的肩膀,被他冷冷地拿開手臂。
冷安琦微笑地看向夏千早:“哥,知道你心情不好,所以我把她也帶來了。”
冷天辰的目光仿佛這才看到夏千早,眼神深諳的,看不清是什么情緒。
楚少陽已經一副送客的樣子:“什么時候走?”
“不是給我做了飯嗎?”
“當然,你若有事先走我也不介意。”
“楚,吃你家一頓飯感情越來越難了啊。”
冷天辰將雙腿靠在茶幾上:“這餐飯我必須吃到,否則就不走了。”
話音剛落,廚房里突然傳來一陣鍋碗瓢盆的尖叫聲,然后就有傭人跑出來,頭發炸成黑球,臉也黑胡成一團:“對不起帝少……那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灶火突然爆炸……”
冷天辰:“……”
“羅德,送客!”
夏千早立即拉了拉夏千千的衣袖:“我現在還不能走,你還沒有把東西給我。”
“你現在要?”
“日記本我可以寬限你兩天,但是冷天辰的喜好什么的,你總要立即寫給吧?不然很快就要穿幫的……”
夏千千皺了下眉,見羅德已經一副準備送人的樣子,冷天辰好像不想走,屁股生根地坐著,正在耍賴皮。
楚少陽卻臉『色』嚴肅,仿佛打定了主意。
夏千千走過去說:“其實如果灶火不能用的話,我們可以吃火鍋,如果冷少爺不介意的話……”
“好主意。”冷天辰心情大好的樣子,“那就吃火鍋。”
楚少陽的眼神瞬間朝夏千千盯來!
“帝少,現在是怎么辦?”羅德看著紋絲不動的冷天辰為難了,他總不至于真的趕走客人。
楚少陽的臉就像上了黑油漆:“火鍋。”
“好,現在就去準備。”
楚少陽霍然從沙發上起身,朝『露』臺上走去:“你過來。”
氣氛凝滯,超級嚴肅,只有冷天辰一個人因為可以留下來晚餐而眉開眼笑。
夏千千嘆口氣,朝『露』臺走。
難怪冷天辰能跟楚少陽成為好朋友。
只有冷天辰這種難纏、牛皮和樂天派的『性』格,才能忍受得了冰山楚少陽。一般人被趕幾次,都會覺得丟臉就走了吧?
可是冷天辰卻偏偏是越挫越勇的『性』格……
就像曾經不管在夏千千這里受多少次傷,痛得遍體鱗傷,也還要迎頭而上。
這也是夏千千不想他記起過去的原因。
他的『性』格一旦確定了方向,九頭牛都拉不回,比楚少陽更可怕,他會用各種軟『性』的辦法『逼』夏千千,博取她的每一絲同情。
夏千千的『性』格,偏偏吃軟不吃硬。
所以被冷天辰纏了那么多年,也沒有辦法甩掉他。
或許他不變成植物人,不失憶的話,被纏一輩子也不一定啊……
這一切都不會發生了吧?
楚少陽背對著站著,手里點了根煙。
猩紅的火點在黑夜中一明一滅,揮散著仿佛撥不開的愁緒。
“為什么幫他擦『藥』?”
“他受傷了。”
“為什么踢掉『插』頭?”
“也是他受傷了。”
“為什么留他下來吃飯?”
夏千千鎮定一笑:“待客之道不是這樣的,你不是重視友情么?”
“……”
“何況,這餐飯如果他吃不到,以后恐怕會無數次以吃飯的借口殺過來,這樣你也沒關系嗎?”
楚少陽回過神,沒有開燈的『露』臺他的臉模糊而昏暗。
“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或者,你想要聽到怎樣的實話?”
“如果我受傷了,你會給我擦『藥』?”
夏千千頓了一下。
“有一天我被人欺負,你也會站出來幫我?”
“如果先生有需要的話,”夏千千微微一笑,“可以。”
“你撒謊!”楚少陽突然把他的拳頭伸出來,指關節都破了,留著無數個細小的擦傷的紅『色』小疤。他打到窗框上后,只是把木屑洗掉,最簡單的包扎處理也沒有做,現在有點發炎了……
他這受傷的手,在她面前晃了這么久,她都仿佛沒有看見。
他昨晚還用這只受傷的手取悅,浸到水里給她洗澡。
水和沐浴『露』等刺激著傷口,手關節每一次動拉扯時,都是十指連心都痛……
但是他的痛,從來沒有入過夏千千的眼。
“你果然喜歡冷天辰?!”
“……”
“你喜歡他!”
“怎么會?!”夏千千反駁道,“我跟他一共才見不到幾次面,他對我來說不過是個陌生的客人。”
“那么,我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夜『色』很深。
楚少陽的眼神比夜『色』更深。
他緊緊地看著她,聲音有股執拗:“你說過你喜歡他。”
所以這是他為什么每次在冷天辰來別墅時,這么迫切地趕他走?所以他才在聽到冷天辰來了后,直接翹班趕回來?
他到底是在緊張什么?失去她么?
夏千千皺眉,有些不明白楚少陽……
或許他只是怕失去可供他玩弄耍戲的寵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