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夏千千睜開眼,對她來說又是一夜無夢的好眠。
可是身體好累,像是跑過馬拉松,雙腿軟得骨頭都是酥的。
夏千千『揉』了『揉』腿,從上鋪下來,見愛倫已經(jīng)起了,炯炯發(fā)亮的目光盯著她。
夏千千穿鞋,她盯著,夏千千倒水喝,她盯著,夏千千拿起『毛』巾和臉盆,她還盯著……
夏千千忍不住問:“怎么,我有什么問題?”
愛倫沉默片刻問:“你記得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
“昨晚有發(fā)生什么事?”
“你昨晚被人帶走了。”
“……”
愛倫將昨晚發(fā)生的事,大致說了一遍。夏千千是清晨5點鐘被送回來的,同樣又是靜悄悄的,將夏千千放回她原本的位置。
夏千千震驚,她昏睡中完全沒有任何意識。
不過仔細(xì)想想,這段時間的確都很反常,睡得太熟,而且有時候?qū)儆谑郀顟B(tài),突然間就困意襲來……
夏千千沉思:“你說是穿黑『色』西裝的保鏢,腰間還帶槍?”
“嗯,應(yīng)該嚴(yán)格受過特訊,動作很敏捷,”愛倫說,“而且來頭不小,否則怎能隨意進出監(jiān)獄的門?”
“你的意思是?”
“獄長應(yīng)該知道這件事!
那除了楚少陽還會有誰?就知道他在玩花樣,原來他早已在暗中進行了。
“怎么,心里有眉目了?”
夏千千搖頭:“還沒有,我也奇怪!
不想把她和楚少陽的關(guān)系說出來,太復(fù)雜了,解釋不清。
愛倫說:“看他們接下來是否還有行動,尤其關(guān)注今晚!
夏千千也很想知道,他把自己悄悄帶走的這段時間會做什么。
這天,愛倫的回歸在監(jiān)獄里引起一陣小轟動。
“快看,廢人愛回來了!
她們給愛倫和夏千千都取了綽號,一個叫廢人愛,一個叫夏狗。
黑姐高高翹著腿坐在桌上:“喂,廢人愛,有沒有找到那個會雕十字架的木匠,來愛你這個廢人?”
“哈哈哈哈。”大家一陣起哄的嘲笑。
“夏狗,你終于等到廢人愛的回歸,看把你高興的,把尾巴搖一搖,叫兩聲來給我們聽聽。”
夏千千眼底有火,極力忍耐著。
黑姐跳下桌子,扭著肥胖的身體走近:“讓你叫就快點叫,你要是再沒家教……我們就找你主人算賬。”
粗手搭在夏千千的肩上,夏千千摁住她的手,身子一轉(zhuǎn),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黑姐倒在地上,痛苦地叫著……
夏千千居高臨下俯身:“別再惹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黑姐爬起就要撲過來,安達(dá)慢條斯理說:“小黑,不要跟她們一般見識!
黑姐忍了忍,悻悻地走了。
夏千千回身說:“謝謝你教我的這一招,很好用!
安倫挑挑眉:“你很有天賦!
因安倫身體不便,她會教夏千千一些基本的招數(shù),以備不時之需。愛倫早就看出夏千千很有天賦,從夏千千在洗漱間看到愛倫打人,立即現(xiàn)學(xué)現(xiàn)用就知道了。
夏千千笑笑說:“我這么有悟『性』,要不要收我做徒弟?”
愛倫考量了一下:“可以。”
夏千千僵。骸澳阏f真的?”
“你難道是在跟我開玩笑?”
……
啪,一坨『奶』油從愛倫的手里掉下來,她一只手怎么也弄不好……
就算她另只手沒受傷,也不會這種手工活。
夏千千笑了笑:“要不要我教你?”
“不必了,我沒天賦。”
“這個很簡單的,你這么聰明,只要愿意學(xué)怎么可能不會……”夏千千將一個『奶』油袋放到愛倫手中,握住她的手,手把手教她,“別動,我教你裱花!
夏千千的頭靠過去,兩人靠得極近,她長長的睫『毛』垂著,嘴角有一絲笑意。
愛倫看著她,有片刻的怔忡。
“你在看哪里,不要開小差。”夏千千說,“你的手往這邊動!
愛倫不敢興趣地抽手:“不用了,這是小女人干的!
“增加點女人味好啊,男人會喜歡!
“我又不要男人喜歡!
“那你那個心上人呢……”
愛倫瞪她:“你也嘲笑我?”
夏千千爽朗一笑:“我哪敢嘲笑我?guī)煾蛋!你教我功夫,我也想教你一些東西,等以后你遇見了你喜歡的那個人,送他一個你親手做的蛋糕,我覺得他會非常的開心……”
愛倫的目光一動,似乎觸動到某些思緒……
另一邊,楚少陽冷漠地盯著監(jiān)控器,將遙控板用力扔到辦公桌上。
因為最近的食物都有問題,羅德令人在她們制作食物的地方安置了監(jiān)控器,全程監(jiān)控著她們的一舉一動。
誰知道,第一天監(jiān)視,就看到了讓人惱火的一幕。
她手把手教別人做蛋糕。
那么近。親熱。
她還笑了。
他還從來沒見她這樣開懷地笑過。
一股怒火在心中升騰,他絕不承認(rèn)他在吃一個女人的醋……
氣氛忽然就變得很冷,急轉(zhuǎn)直下,楚少陽英俊的面孔全是惱火的神氣。
羅德莫名問:“少爺,怎么了?”
“調(diào)查這個女人!
“她就是那個殺人犯愛倫,昨天剛出的院。”
楚少陽沉默,眼神的戾氣不減。
羅德心里很是忐忑,她們做什么事情惹得帝少這么不高興了?監(jiān)控器開啟后,他也在關(guān)注,甚至比楚少陽看得還仔細(xì),沒有錯過任何一個細(xì)節(jié),他印象中,夏千千沒有往食物里加奇怪的東西?
這時夏千千和愛倫不知道又說了什么,一起對視大笑起來。
楚少陽『揉』碎了一份文件,覺得她們的笑容是那么刺眼。
羅德:“帝少,是不是我錯過了什么?”
“她們在說什么”
“那邊太喧嘩了,雜音很多,聽不清!
畢竟是一個大集體,說什么的都有,尤其是黑姐的粗嗓門最大,蓋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