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文秀的孩子最后沒保住,一個成型的男胎就這么夭折了。
六個月的胎兒已經(jīng)肉嘟嘟的了,穆衍蘅心疼的痛心疾首。
尹文秀為了爭寵給穆衍蘅下藥,也被穆衍蘅和穆夫人徹底厭棄,送回京城休養(yǎng)。
淑敏公主請了太醫(yī)診斷,尹文秀以后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穆夫人當場就鬧了起來,她再想攀上淑敏公主這棵歪脖子樹,也不能沒有孫子。
況且,現(xiàn)在穆衍蘅受到了護國公的賞識,還被刑部尚書夸贊,她覺得有了底氣。
淑敏公主這次理虧,想為女兒撐腰,也沒辦法,總不能讓穆衍蘅絕后。
她想了個辦法,將一個庶女送給穆衍蘅做妾,將來生了孩子記在尹文秀的名下做嫡子。
生了孩子,再來個去母留子,從小養(yǎng)大的孩子,跟自己的孩子也沒什么差別。
穆衍蘅可不敢再要尹家的女兒了,要求道:“我要娶平妻,但不是尹家的女兒!
淑敏公主反對:“不行!娶平妻不可以,但可以納妾!”
穆衍蘅問道:“不能娶平妻?那你們當初怎么同意我娶孟晚舟為平妻的?”
淑敏公主眸色一凜,“你還想娶孟晚舟為平妻?皇家還沒退婚呢!她現(xiàn)在可還是未來的二王妃!”
穆衍蘅苦笑:“我這樣眼瞎心盲的人,怎么配肖想孟晚舟?我另有人選!”
淑敏公主冷笑:“是那個莫白吧?”
穆衍蘅沒承認,也沒否認,“你們不同意,我就休了尹文秀!相信憑她做的事,就是告到皇上那里,我也理直氣壯!”
淑敏公主一拍桌子,冷聲道:“你敢!你以為你是誰?本公主即便是勢微,捏死你一個小小的七品官,也是抬抬手的事!”
穆衍蘅點頭,“那您就捏死我吧,你將這樣的女兒嫁給我,是想毀了我穆家呢!我現(xiàn)在就寫休書!”
娶妻娶賢,怎么都是毀了穆家,他寧愿求個痛快!
淑敏公主冷笑道:“是本公主讓你娶我女兒的嗎?是你自己把我女兒睡了,要求負責的!”
穆衍蘅臉又黑又冷,“尹文秀當初是怎么爬上我的床的?既然公主替女兒做主,那我就告到御前,請皇上做主!”
經(jīng)過這次下藥,他算是有經(jīng)驗了,回想起與尹文秀的第一次,產(chǎn)生了懷疑。
當初那被尹文秀收買的小廝,只招了將他給孟晚舟的信都給了尹文秀,其他的都沒招。
他讓人找得到那個被賣掉的小廝,又審問出很多事,也知道了尹文秀果然給自己下了藥。
淑敏公主可不敢鬧到御前,見穆衍蘅態(tài)度堅決,只好妥協(xié),同意穆衍蘅娶平妻。
尹文秀終身不得進宮,已經(jīng)讓人瞧不起。算計著嫁給穆衍蘅,名聲也毀的差不多了。
若是再被休,這輩子也毀了。
到時候嫁給個管家、護衛(wèi)的也可以,但尹文秀心氣兒高,恐怕死也不會同意。
果然,尹文秀在娶平妻和被休之間選擇了同意穆衍蘅娶平妻。
平妻也是妾,在她這個正妻面前雖然不用執(zhí)妾禮但也低了一頭,不過是換個好聽的名頭罷了。
同在一個屋檐下,她有的是手段弄死那人!
至于孩子?
她是當家主母,穆衍蘅的種都得叫她母親!
盡管覺得自己想明白了,但當穆衍蘅迎娶莫白進門的時候,她還是吐了一口鮮血。
她好高騖遠,愛面子,愛權勢,現(xiàn)在面子里子都丟光了,她怎么受得了?
尹文秀留在京城調養(yǎng)身子,抱有一線希望,能把身子養(yǎng)好,能再懷孕,有個自己的孩子。
穆衍蘅與莫白在房縣出雙入對,夫唱婦隨。
莫白醫(yī)術好,時常免費給老百姓治病,給穆衍蘅積攢了好名聲。
女大夫難得,經(jīng)常給貴婦人解決一些難言之隱,通過夫人外交,為穆衍蘅鞏固了在房縣的地位。
而且,房縣離京城近,這里有頭有臉的人都與勛貴有這樣那樣的關系,與他們打好關系,穆衍蘅也能偶爾參加一些貴族圈的聚會。
穆衍蘅本來就是有才學的,通過不斷的努力,因尹文秀被毀的名聲也漸漸恢復了不少。
過了三個月,傳來莫白有孕的消息,氣的尹文秀暈了過去,剛養(yǎng)好的身子,又回去了。
幾個月后,莫白生下一個白白胖胖的兒子,穆家歡天喜地的慶祝。
尹文秀覺得是去母留子弄死莫白的時候了,可她忘了,莫白懂醫(yī)毒,幾次下手,不但沒得手,還把人手都折了。
最后狗急跳墻,不用那彎彎繞繞的方法了,直接派侍衛(wèi)刺殺莫白。
莫白可是梅花閣的人,手段比尹文秀高的多。
尹文秀反而卻被莫白擺了一道,跟兩個侍衛(wèi)滾在了一起,被穆衍蘅和穆夫人當場捉個正著。
侍衛(wèi)是淑敏公主府的人,穆衍蘅將三人赤身裸體的捆了,直接請淑敏公主來領人,并執(zhí)意休妻,請淑敏公主把人領走。
淑敏公主哪里肯讓穆衍蘅休妻?
給了穆夫人很多好處,又拿出皇家公主的派頭施壓,軟硬皆施。
怎么說淑敏公主也是皇家公主,穆夫人被嚇住了,不敢休了尹文秀。
但穆衍蘅可不會忍受頭頂一片綠,最后雖然沒有休妻,但將尹文秀送到郊外莊子上去。對外說是修養(yǎng),其實是軟禁了。
穆家家底有限,說是莊子,其實也就是百來畝地,兩排泥瓦房。
尹文秀怎么甘心?怎么受得了?
她自認為身份高貴,怎么會與兩個地位低下的侍衛(wèi)發(fā)生那樣的事?
定是被莫白那賤人算計了!
她要回去,毀了穆衍蘅和莫白!
她不好,誰也別想好!
她現(xiàn)在也不裝了,以真面目示人,陰鷙,猙獰,如瘋婦一般隨時都能攻擊人。
或者說,她已經(jīng)瘋了。
她帶著秋桂和另外一個丫鬟,雇了一輛馬車回京。
這個莊子與房縣離京城的方向相反,離京城也遠的多,途中還經(jīng)過一段山路。
“此山是我開,此路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材!”隨著這匪氣的開場白,從山林里竄出十幾個面目兇惡的彪形大漢,手持大刀擋在了路中間。
“天吶!山賊!”車夫一看,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