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太突然,太意外了!
公子、小廝們拼了命的搶上前,想抓住他。結(jié)果,什么也沒有抓到。
何大少就那樣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跳下了深不見底的山崖。
空氣,死一般寂靜。
眾人腦子里,只有四個字:完犢子了!
就在這時,在平臺下方不遠處的山崖間突然出現(xiàn)了兩個人,男的拉住女的手,女的欠身往外,不知道用什么手法,一拽一拉,就將那掉下去的何大少給拉扯回了山崖。
腿軟的年輕公子們緩過神來,集體鼓掌歡呼!
“哇,高人啊!”
“太好了,可嚇?biāo)牢伊恕!?
“公子,嗚嗚嗚……”何大少的小廝連滾帶爬的往山下跑。
到了上官若離和東溟子煜跟前,就跪下磕頭,“兩位……大俠,太感謝了!”
大俠?上官若離差點笑出來。
這不是她一直向往的稱呼嗎?
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當(dāng)大俠的愿望倒是實現(xiàn)了。
她只是在觀察周圍的情況,發(fā)現(xiàn)有人要跳崖。情急之下出手救人,東溟子煜怕她出意外,拉住了她的手。
兩人配合的相當(dāng)默契,東溟子煜在崖邊拽著樹,拉緊上官若離,上官若離傾出半個身體,抓住了何大少。
也是何大少這小子的運氣好,正好碰到他們。
暗一去檢查何大少的情況,“人沒事,只是暈過去了。”
“大俠!兩位大俠,太感謝了,救了我們的朋友!”年輕公子們趕緊上前來道謝。
一個個嚇得臉色發(fā)白,雙腿打顫。
看到上官若離幾個怪異的打扮,都是又忐忑又崇拜。
上官若離看向他們,都是一群富家子的樣子。
東溟子煜不喜歡上官若離看別的男人,聲音就冷了幾分,“怎么回事?這人落崖是你們有人謀殺?”
年輕小伙子們把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不不不,大俠,何大少他是突然間就瘋了!”
上官若離在遠處也看到他們了,但聽不到他們說話,并不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現(xiàn)在看來,事情不簡單。
東溟子煜也覺得不對,問道:“到底怎么回事?”
幾個年輕的公子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詳細說了一遍,都心有余悸。
東溟子煜與上官若離聽完之后,對視了一眼。
上官若離對暗一道:“扒開他的衣裳,檢查一下。”
然后,暗一就開始扒何大少的衣服,扒得又快又謹慎。
眾富家少爺們齊齊的驚叫了一聲,“怎么脫上衣裳了?”
“這是搞什么?”
“非禮啊!”
若不是剛才兩人救了何大少的命,他們肯定上前痛罵制止了,說不定還會出手打人。
何大少雖然是個男的,但也是個英俊的公子,哪能被男人扒光衣裳這樣侮辱?
但是,人家可是救命恩人吶!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什么的,似乎也沒毛病。
只是,這位大俠的口味兒有點重啊,這么冷的天,光天化日之下,剝男子衣服……
何大少此時從摔下山崖的眩暈中回過神來,他看到暗一也沒被他的怪異打扮驚到,反而一把抱住暗一的胳膊,“爹啊,你不答應(yīng),那我就去死!”
得!他這個劇情又倒回去了。
眾人腦殼兒都是疼的。
暗一失笑,“我可沒你這么個大兒砸!”
說著,迅速點了他身上幾處穴道。
何大少暈了過去,再也不鬧騰了。
他的幾個哥們兒都目瞪口呆,還是人家大俠有本事。
一看就是有真功夫啊!
何大少的小廝又崇拜又擔(dān)心,“這位大俠,我家公子他他他……他怎么了?”
暗一淡淡的道:“沒事,我點了他的昏睡穴。”
“原來如此!”眾人長松了一口氣,這三番兩次的,他們都要跟著瘋了。
昏睡穴應(yīng)該不要緊,能安靜一會兒總比他發(fā)瘋要強。
先前那被何大少叫爹的少爺,又鼓起勇氣問道:“大俠,你脫何大少衣服干啥?凍壞了身子骨怎么辦?”
暗一已經(jīng)脫下了何大少的上衣,上官若離也湊過去尋找。
東溟子煜臉色一黑,回答道:“不出意料的話,他應(yīng)該是被一種毒蟲咬了,中了毒,所以導(dǎo)致了幻覺,我們找找蟲子還在不在他的身上。”
“什么?毒蟲?”幾人齊齊的后退了一步,只有何大少的兩個小廝在一邊緊張的看著。
“怎么會有毒蟲?何大少是什么時候中毒的?”幾個人面面相處,心驚膽跳。
何大少一直和他們在一起,什么時候中毒的,怎么中毒的,他們都不知道。
暗一和上官若離在何大少的身上扒拉尋找著,因為那雪蓮蟲太小,偽裝性又強,如果不動的話,很難找到。
突然,暗一小聲道:“主子,您看!”
上官若離聞言趕緊湊過去看,果然,在何大少的胳肢窩里的毛毛底下釘著一粒白色的小點兒,在黑黑的腋毛叢中,十分的顯眼。
上官若離拿出一個透明玻璃瓶子,拿著鑷子緩緩伸了過去。
眾人都彎著腰不敢動,屏氣凝神的都盯著那個像小雪粒一樣的小東西。
就在鑷子要碰到它的時候,它似乎感知到了危險,開始展翅,想要飛走。
它的翅膀是透明的,好幾層,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蓮花,一層層的慢慢的伸展開來。
眾人看得毛骨悚然,有人小聲驚呼,“這東西真的會動!真的是蟲子!”
“真他娘的滲人啊!”
“我身上肯定也有蟲子,啊……有蟲子在咬我,好癢!好疼!”
上官若離嫌他們聒噪,冷冷的瞪了他們一眼,“都閉嘴。”
幾只大少爺,乖乖的都閉上了嘴。但都覺得身上好像有蟲子爬,像著虱子似的渾身動著。
上官若離的鑷子還沒碰到那小蟲子,小蟲子就警覺的想跑,翅膀一展,就飛了起來。
東溟子煜眼疾手快,猛地出手,就將那蟲子捏住。
幸好戴著醫(yī)用膠皮手套,捏死了蟲子,也沒中毒。
上官若離知道這蟲子死了也能入藥,忙讓他把蟲子放到自己的玻璃瓶里,塞上蓋子。
何大少的小廝驚慌失措的指著何大少的肚臍處,驚叫一聲:“還有一只!”
那蟲子似乎受了驚嚇,尾部伸出一截尾針,朝何大少的肚子蟄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