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五郎不安的聲音打斷了上官若蘭的話。
上官若離對原主的過去也沒興趣,也不想追問什么,聽到五郎的聲音,忙喚了五郎和凌月進來。
兩個孩子已經洗了臉,收拾的干干凈凈。
上官若蘭笑道:“這兩個孩子長的真好,真懂事,來讓大姨母看看。”
另個孩子看向上官若離,見她點頭,給上官若蘭行禮:“凌月、景信見過大姨母!”
上官若蘭拉過兩個孩子,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笑道:“真是好孩子!”
后面鶯歌和張嬤嬤從小丫鬟手里接過兩個鋪著托盤過來。
上官若蘭從張嬤嬤手里的托盤里拿過一個七寶金項圈,給凌月戴上,“這是太后娘娘當年賜給我的,凌月戴上,倒是更合適!
凌月福身行禮:“多謝大姨母。”
上官若蘭又從鶯歌端著的托盤里拿過一枚鯉魚躍龍門羊脂白玉佩,幫五郎系在腰間,笑道:“我祝信哥兒魚躍龍門、學業有成!”
五郎一板一眼地抱拳行禮:“多謝大姨母!
兩個孩子禮數周到、禮儀規范,大方坦蕩,并沒有對這樣的好東西表現出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連同上官若離在內,都表現的很淡定。不知是不識貨,還是當真這般穩得住。
別說上官若離和凌月這見過無數好東西的,就是五郎,守著玉礦,各種玉石隨便當石頭撿過,小小的心里,還真沒拿玉佩當多貴重的物件兒。
尤其上官若離往那一坐,那沉穩的氣度、那不怒而威的氣勢,竟然比南安候世子夫人還要勝上幾分。本來對他們有輕視之心的下人們,都不禁重新審視衡量這母子三人。
外面有丫鬟稟報道:“六公子和東四公子來了!
上官若蘭笑道:“快請進來!
門簾被丫鬟打開,顧凌云和東溟子煜一前一后進來。
顧凌云笑道:“母親,姨母,我們來了!
說著給上官若離行禮,“外甥見過小姨母!
上官若離手往袖子一掏,從空間拿出一個小盒子,笑道:“這是我們后山上玉礦的翡翠雕的,戴著玩兒吧,別嫌棄!
空間倒是有很多更名貴的東西,但都不是她現在這個身份能拿出來的。
顧凌云接過來,打開一看,是一對兒碧玉蟬,笑道:“真好看,一個做扇墜兒,一個做笛墜子,正合適!
上官若離對上官若蘭介紹東溟子煜道:“這是外子!
又對東溟子煜道:“這是大姐姐。”
東溟子煜抱拳道:“大姨姐!
“快坐下說話!鄙瞎偃籼m早就注意到東溟子煜了,還以為即便不是農家漢子的模樣,起碼也挺土的,沒想到他長相如此英俊。尤其這通身的氣度、這不怒自威的氣勢,簡直比她公爹南安候還強上幾分。
比想象中好的太多了,能拿出門去。
回了神,鄭重道:“多謝你救了小妹,還給她一個家。”
東溟子煜在上官若離身邊坐下,道:“這是緣分,離兒她很好。”
上官若離含笑看了他一眼,道:“這就叫千里有緣一線牽!
上官若蘭:“……”
顧凌云:“……”
還沒吃飯,就覺得飽了,是怎么回事?
不過,東溟子煜一家人也沒在顧家老宅吃晚飯,謝氏還睡著呢,估計歇上兩天才能緩過勁兒來。
翌日,上官若離帶著靈泉水熬的參湯去看她,喝了以后,氣色好了許多。晚上正式見了東溟子煜、凌月和五郎,給了見面禮。
上官若離每天都會去看看謝氏,送些靈泉水熬的湯湯水水,陪著她說說話,反正用了失憶的梗也不比擔心露餡兒啥的,謝氏的身體一點點好了起來。
養了七天,謝氏無論氣色還是精氣神兒都好了很多,讓上官若蘭說來,就是見了小妹無藥而愈了。
謝氏喝了一碗上官若離煮的蓮子山藥粥,接過丫鬟手里的漱口水漱了口,用帕子擦拭了一下唇角,柔聲道:“我覺得,我這身子好多了,想去東周村去拜訪親家。你父親和兄長都有差事,不能告長假,等個合適的機會,他們再來會親家!
上官若離道:“無妨的,祖父一直住在那里,就是還沒表明身份,他都代表了,也是一樣的!
謝氏無奈笑道:“你祖父這脾氣,一直是這般。他是最疼你的,你識字、醫術的啟蒙都是他手把手教的。一聽有你的消息,連個人都不帶,就來了奉城!
上官若離心里一酸,可惜,他的孫女已經魂飛天外了。可以聽出,原主在上官家是被千嬌百寵養大的,不知發生了什么會流落在外。
于是,問道:“我當年是怎么走失的?”
謝氏想到此,眸中就續上了淚,緊緊握住她的手,才找到得而復失的安全感,“那年上元節廟會,你去京郊的萬福寺上香,廟門口香客、商販云集。不知怎么,發生了擁擠踩踏。
你當時正在一個猜燈謎贏花燈的攤位前猜燈謎,人群一擁擠,將你與丫鬟、婆子擠散,等她們回過神來,已經找不到你了……”
想到當年的事,謝氏恨得銀牙咬的咯咯作響,慶幸道:“幸虧找到你的了,真是菩薩保佑啊!阿彌陀佛!”
上官若離問道:“我一個人去的廟會嗎?”
謝氏道:“哪能讓你一個女孩自己出門?有你大哥、你姑姑家的表兄、表姐,當時你和你表姐站在一起,但她被擠倒了,被踩了幾腳,爬到花燈攤子底下,才僥幸撿一條命!
雖然有男人跟著,但男女授受不親,即便是在男女可以出門賞燈約會的上元節,女眷周圍都圍著丫鬟、婆子,發生擁擠時,男人離得遠怕是也無能為力。
上官若離覺得,那種情況下,丫鬟、婆子應該拼命拉住原主才對,怎么會就原主一人被拍走了?要知道,高門小姐身邊的丫鬟,姿色也沒差的。
問道:“當時,下人們沒人拉住我,也沒人看到我是如何失蹤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