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良心說,民國初年的社會風(fēng)氣還是很好的,就是妓院里也很守規(guī)矩,講究個細(xì)水長流,前戲也很足。不像現(xiàn)代街旁游娼,上來就是“先生打炮不?”把一件本來很賞心悅目的風(fēng)雅之事變成赤|裸裸的金錢交易。雖然本質(zhì)上就是那么回事,但中國人講究個“含蓄美”,后世兩性生活也有個前戲不是?不然也就太急色了,為同道中人所不齒。
張漢卿也是穿越后一直沒機會碰碰美女揩揩油什么的,這是他穿越前常干的事,搞業(yè)務(wù)拉生意,這套不熟能行?來到這個世界多日,一直沒有機會施展手段,一個朱三小姐,雖然看得到到想得出不是自己的菜,F(xiàn)在忽然來了兩位賽貂嬋般的姑娘(好像有句話說當(dāng)兵三年,母豬賽貂嬋什么的----張漢卿:咦?這種場合我怎么會想起來這句話?)
對美女有熱愛是一方面,更感興趣的還是小腳。之前只是在書本里看到舊社會女子要裹腳,真正是什么樣子還沒見識過。后來又有說舊社會普通下層勞動者一般也是不裹腳的,那樣沒法承受重體力活,只有達(dá)官貴人、富貴人家的女兒才有機會“享受”裹小腳的時髦。像咱們張大帥,由于自幼家貧,張漢卿的姐妹們就沒有裹小腳的,張漢卿穿越以來也沒有機會見識這種稀罕物,F(xiàn)在有機會見到了,不但如此,還可以借機把玩,趁機揩揩油什么的,其樂融融,大長見識!
北京妓院里的喝茶很有講究。娼妓雖是封建殘余,是婦女地位低下男權(quán)至上的象征,但舊時京城男子,要到八大胡同去享受這種娛樂卻不是件容易事情。
妓院里規(guī)矩:假若一個房間里坐了兩個客人,各自同自己喜愛的妓女說笑,那么兩位妓女應(yīng)各自拿出茶碗招待自己的客人,不這樣做就是讓客人受到了羞辱。妓女若是氣惱某位?,便不肯拿出自己的茶碗敬客,這種冷落客人的做法叫“革茶碗”。運氣不佳的客人要么去找別的妓女,要么就用妓院的茶碗喝茶。
可別以為喝了茶這姑娘就是你的人了,還早呢。有一部指南書這樣解釋道:“你就可與那所揀的人同到她房里去坐坐談?wù)劊矚g胡調(diào)的就胡胡調(diào),浪漫些亦屬何妨”。時間一小時,讓妓女陪著聊天,唱小曲、吃糖果,都是可以的。但也就僅限于此了,規(guī)矩是只能調(diào)情不能得手,也即傳說中的“賣藝不賣身”階段。到點老鴇子就喊送客,嫖客付錢走人。等到對眼了,客人則要另外約個時間再來。
狎客打了幾次茶圍后,便有義務(wù)辦筵席或者設(shè)賭局,為妓院帶來進(jìn)賬,此舉符合上層階級嫖客所應(yīng)具有的男子氣的上流做派。常去打茶圍卻又不辦酒席的客人會遭妓女的恥笑和白眼,即使辦了酒席的客人,如打茶圍過于勤快了,老鴇也要罵他小氣的。然而,大多數(shù)指南書還是認(rèn)為茶圍是同妓女建立親密關(guān)系的最佳時機,如果客人“做得有面子有手段”,那么要不了多久便是妓女追著求他們,而不是他們追逐妓女了。
當(dāng)然也有極少數(shù)當(dāng)天就住下的,叫“住局”。有夜飯,由嫖客付資。“拉大鋪”即白天宣淫,那是指來得巧又來得早的。妓女與客人有了肉體關(guān)系,還會拿出上好茶葉,讓傭人沖開水敬客。于是,從妓女房里傳出的那聲“開水”的高呼,意思就是來了可心的恩客,要用自己的好茶招待的。
關(guān)系好到一定程度,客人可以指定妓女出妓院到外邊陪客、佐酒、唱歌、陪跳舞,俗稱“出條子”。規(guī)矩是“出條子”必須由老鴇領(lǐng)著去應(yīng)酬,以防妓女逃走。當(dāng)然遇到家大業(yè)的大客人,夜不歸宿是可以的。
無論是新人還是熟客,客人終歸是客人,哪有客人自己倒茶的道理?而且兩人同來,厚此薄彼,讓客人心里怎么想?一邊是熱情如火,一邊是冷若冰霜,高聳姑娘的熱情與豐腴姑娘不同的待客之道還是讓局面有些尷尬。
氣氛便有些不干脆起來,老鴇也是伶俐之人,見狀笑嘻嘻地親自斟了茶:“爺別怪罪,我們這位姑娘不懂得禮數(shù)!庇謱δ莻姑娘大聲喝斥道:“小鳳仙!惹惱了二位爺,我讓你脫毛的鳳凰不如雞!”
蔡鍔還沒什么,張漢卿卻脫口而出:“你就是小鳳仙?”說話時已經(jīng)驚訝得幾乎合不上嘴:乖乖,穿越后第一個真實的歷史發(fā)生了!看來歷史的走勢不以個人意志為轉(zhuǎn)移這句話是真的有道理的。
老鴇心下暗喜:“難道這個哥兒也是獵奇而來?”
蔡鍔也很奇怪:“才來北京幾天,難道漢卿就認(rèn)得這位姑娘?”
小鳳仙撇嘴想:“又是一個紈绔子弟!
在民國初年的北京城內(nèi),誰要說不認(rèn)識小鳳仙,那就沒資格講你呆過八大胡同。這位小鳳仙,年方十八,卻自幼聰穎,識文斷字,會拉二胡,會彈琵琶,會唱京劇,會寫歌詞,人稱“色藝俱佳”,在著名的八大胡同之一的陜西巷云吉班賣唱接客做生意,名震京師,成為民國初年北京城紅極一時的名妓。
幼年顛沛游離的坎坷身世,讓小鳳仙特別渴望有一個強有力的臂膀來倚靠,但是歷閱眾生,鮮有能讓自己動心者。眼見得自己這如花的年紀(jì)偏偏找不到中意的心上人,遲早要凋謝于這暗無天日的娼館,小鳳仙特別郁郁寡歡,也養(yǎng)成了她憤世嫉俗的性格,對諸人都是愛理不理,別人看起來自然古怪。
可也奇怪,蔡鍔不以為杵的神態(tài),不怒自威的臉龐,以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映上她的心頭,竟讓她對此人有了幾分期待。換作是一般的嫖客,感覺倍受冷落,要么是直接拂袖而去,要么是當(dāng)場發(fā)作。而這個人,似乎從進(jìn)來就一幅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定。
至于張漢卿,咳,只是小屁孩一個。雖然長得也很英俊,但缺少了蔡鍔那種神采,嗯,是氣度。若張漢卿是奶油小生,蔡鍔就是玉面殺手。
蔡大將軍被時人稱之為“人中呂布”絕不是浪得虛名。那多年喋血殺場培養(yǎng)的鎮(zhèn)定自若、那儒雅的風(fēng)度,堪稱少女與少婦全職殺手,若在后世,絕對可以擔(dān)得上“婦女之友”的光榮稱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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