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寒潭之后,“刷!”的一聲,一道靈光在他的眼前閃過,一個身穿白衣的侍女出現在了秦云的面前。
“先生。”那侍女對著秦云恭敬地道。
對于這個侍女,秦云也不陌生,她是侍奉在城主二小姐少珺身旁的。
這半年以來,城主府的二小姐每次他教導少飛的時候,她都在一旁陪著。
半年的時間她也是受益匪淺,算來算去也算是秦云的半個弟子了,而且平時她都會在這里等著自己,這次卻換成了她的侍女。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嗎?寒水宮的人怎么都不在了?”秦云對著那侍女皺了皺眉頭道。
“廖家來人了,城主府的客卿們全都去與城主大人一起迎接去了,所以小姐命我在這里等您。”那侍女答道。
“廖家?”秦云沉思了一下,他記得自己上一次進入在寒水宮修煉之際,廖家說還有半年的時間才來。
“難道我領悟水之真意足足用了半年的時間!”秦云心中暗驚道。
“沒錯,主人,您在寒水宮底部,在那塊巨大的冰晶之中足足待了半年之久。”敖炎的聲音在腦海之中傳來。
“怪不得,這么說來我在這世恒城中也待了足足一年的時間了。”秦云心中喃喃道。
“公子也在嗎?”秦云對著那侍女繼續問道。
“公子自然是在的,這次廖家來我世恒城,就是要商量婚事的。”那侍女恭敬地答道。
秦云沉思了一下,對于廖家來這里的目的,他也是聽說過一些。
“帶我去吧。”秦云對著那侍女笑了笑道。
“是。”那侍女應答一聲,身形一閃,朝著城主府主殿的方向而去。
秦云的身形也是化成了一道金光,跟著那侍女的身后而去……
…………
城主府的主殿之中,無數的賓客和客卿都在進行著宴飲。
城主少戰輝身穿也很黑色勁裝,坐在主位之上,他的右手邊第一個坐著的就是一個與他眉宇之間有些相似,氣宇不凡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叫少翊,是世恒城的大公子,也是未來世恒城的繼承人,他的一身修為剛剛踏足半神境界,還并未領悟真意。
少翊旁邊坐著一個粉色輕衣女子,這個女子便是二小姐少珺,少珺的身邊則是十四五歲模樣的少飛。
這一年他的變化非常大,雖然秦云只是指點了他半年,但他的進步也是用神速來形容。
少戰輝的左手邊第一個坐著的就是一個中年男子,中年男子是當代廖家家主的弟弟,廖庚,是一名初境亞神。
中年男子身邊是一個年輕男子,這個年輕男子面容俊朗,器宇軒昂,他是廖庚的公子,廖云。
廖云從一開始就不停地用將目光看向少珺,看樣子他對世恒城的二小姐很是愛慕。
他的身邊則是跟著幾個廖家的長輩。
“來,為幾位能夠遠道而來的賓客,咱們干一杯。”少戰輝端起酒杯,對著眾人笑道。
世恒城的客卿們聽著少戰輝說話,一個個全都站起身來。
“干杯。”廖庚笑了笑,也端起了酒杯。
喝完酒后,廖庚對著少戰輝笑道,“城主大人的幾位公子和小姐真是人中龍鳳,每一個都是天資絕佳,實在是讓人羨慕啊。”
“廖先生過獎了。”少戰輝笑了笑道。
廖庚看了看少翊,少珺,少飛三人一眼,將目光停留在了少飛的身上。
“這位想必就是三公子吧。”
“正是。”少戰輝笑道,“還不見過前輩。”
“見過前輩。”少飛皺了皺眉頭,然后站起身道。
“哈哈,不錯,桀驁不馴。”廖庚繼續道:“這樣的一位公子,不知是何人教導。”
“我師父叫秦龍。”少飛對著廖庚答道。
“秦龍?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這個人呢?你師父是什么修為?”廖庚看著少飛道。
“我師父是一名高境半神。”少飛答道。
“哈哈,怪不得,我說怎么沒聽說過,公子這樣的天才不用一名亞神強者教導實在可惜了。”廖庚笑道。
聽了廖庚的話后,底下有個白須白眉的老者冷笑了一聲道:“這個秦龍,一聲不吭消失了半年之久,他也配當公子的師父。”
這個白須白眉的老者正是當初與秦云在城主府門口大戰的之人。
秦云自從來到城主府后,除了教導少飛之外,其余時間基本都在寒水宮的最深處,他與城主府的客卿之間基本沒有來往,自然會被其他的客卿們排擠。
而那老者又是一名初境亞神,客卿們自然是要幫著那老者說話的。
只聽那老者身邊的一個高境半神道:“就是,這個秦龍三天兩頭就往寒水宮跑,我看他是冒充教導公子的名義,滿足自己的私欲吧。”
其余的客卿們也是小聲跟著附和,全都是斥責秦云不負責任,不配當公子師父。
這些客卿的聲音并不大,但仍舊傳入了少戰輝等人的耳中。
少戰輝聽了底下的議論后,眉頭緊鎖,明顯有些不悅。
因為秦龍畢竟怎么樣都是少飛的師父,即使有不滿也不能當著廖家人的面說出來。
而廖庚聽了底下的一輪后后,將目光轉移了過去,看見為首的白須白眉老者是個初境亞神,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
城主府之中,與秦云接觸最多的莫過于公子少飛和小姐少珺了。
雖然秦云教導公子的時間不多,但卻總能提點到關鍵的地方,就連小姐少珺也沒少受益,她對秦云也是非常認可的。
少飛轉過身,對著那老者低喝道:“不準你這么說我師父!”
“少飛!”少戰輝低喝一聲道,公子與客卿內訌,這是一件非常丟人的事情。
而那老者被少飛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公子呵斥,面子上明顯有些掛不住了,冷笑一聲道:“難道我說得不對嗎?身為客卿,秦龍現在都沒有出現,實在是太不把城主大人,不把廖家放在眼里了。”
“你……”少飛氣得臉色通紅,但他一時語塞,又沒有什么話辯駁。
“是誰在議論我呢?”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了眾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