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小汐臉色通紅的推了陸琛一把:“你……你就別鬧了!”
陸琛似笑非笑,眼梢輕輕上挑:“嗯?”
簡小汐心里有些憤恨,男朋友長太好看,無時無刻都在勾引她,簡直讓她無法拒絕。
關(guān)鍵時刻,臥室門被敲了幾下。
陸琛的臉色馬上就不好看了,這個時候,誰會這么沒眼色的來敲門?
簡小汐“阿彌陀佛”,趕緊把衣服穿得整整齊齊,順便做出一副無比正經(jīng)的樣子來。
寧從白面無表情,他看了簡小汐一眼,又看了陸琛一眼,慢吞吞的道:“睡覺前,要不要喝一杯溫牛奶?”
陸琛道:“不用了,謝謝。還有,寧先生,如果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還是不要來打擾我們了。”
寧從白惡作劇一下心情不錯,但并沒有把不錯的心情表露出來,他的臉色仍舊是蒼白的,桃花眼也是水波蕩漾,清澈見底,他“哦”了一聲道:“那我就不打擾了。”
不打擾了……
簡小汐吐槽道:已經(jīng)打擾過了,還不打擾了……這個人,真是討厭吶。
所有的興致都沒有了。
簡小汐嘆了一口氣,道:“我們?nèi)ニX,陸琛。”
陸琛環(huán)抱著她的腰:“過幾天我要出國開會,你在家要聽話,知道不?”
陸琛出國開會?留她和寧從白在家?
簡小汐頓時感覺有點受不了。
她道:“不行,寧從白那個混蛋老是欺負(fù)我,我才不要和他一起在家。”
陸琛揉了揉她的頭發(fā)。
簡小汐道:“我就想纏著你,你讓我跟著你吧。”
陸琛拍了拍她的腦袋:“這樣也好,現(xiàn)在,閉上眼睛睡覺。”
第二天,簡小汐得意洋洋的在寧從白面前道:“陸琛要帶著我一起出國,不用見到你,我真的是太開心了!”
寧從白涼薄的唇微微向上翹了起來:“無知的女人,一點兒蠅頭小利都把你騙得這么開心。”
簡小汐和他又吵了起來。
但晚上,陸琛卻沒有回來。
“我要提前出差了,簡小汐,不能帶你一起了。你如果不喜歡寧從白的話,可以去別另一棟別墅住。”陸琛的聲音通過電話傳來,有些冰冷。
簡小汐愣了愣:“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嗎?怎么行程突然提前?”
她知道,陸琛的行程一向是井然有序,不會突然改變。
陸琛道:“公司突然有些事,我要提前開會。”
掛掉電話,陸琛看了自己的手機(jī)良久,道:“這幾天,你注意一下我家,別讓席奕有可乘之機(jī)。”
云璉收起了平日里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樱寄课⑽Q著:“席奕也太大膽了,買了陸瑯,本來就是他的錯,這次居然因為我們破壞了他幾個生意就對你下毒手!”
云璉把目光放在了陸琛的肩膀上,陸琛的肩膀中了一槍,槍子兒已經(jīng)取了出來,如今還裹著紗布。
陸琛道:“我本來還想帶著簡小汐一起出國,她還沒有和我一起出去玩過。不過,這一次,我擔(dān)心席奕會在飛機(jī)上做手腳,簡小汐還有身孕,我不能讓她有任何閃失。”
云璉道:“你還真是……不過女人容易多想,你最好找個借口,好一點的借口,別讓她想多了。”
陸琛的眼前立刻浮現(xiàn)簡小汐那張含嗔帶怒的面容,心頭漾了一下:“我知道。”
他知道,那個傻丫頭,就喜歡多想。
所以啊,他不能把自己受傷的事情告訴她。
陸琛不在家后,簡小汐頓時感覺清冷了很多,就連和寧從白講話也不愿意了。
寧從白這人浪蕩慣了,整天花天酒地的,陸琛一走,他居然叫手下的人送來了十幾個美女。
管家敢怒不敢言,只好偷偷的給陸琛打電話。
簡小汐一早上和云晴出去逛街,下午回來,剛到客廳,就聞到一股濃濃的酒味兒。
緊接著,涂脂抹粉的女人一邊脫著衣服,一邊跳著熱舞,在客廳里撒野。
簡小汐隨手拉了一個女傭:“小麗,這是怎么回事?”
小麗哆哆嗦嗦,不敢說話。
不一會兒,簡小汐看到了沙發(fā)上動作的人。
寧從白趴在一個女人身上,咬著人家的脖子,口里還吐著誘人的話語:“想不想要……”
簡小汐怒火中燒,一個瓶子扔在了寧從白的背上。
寧從白瞬間坐了起來,波光粼粼的桃花眼瞇了起來:“簡小汐,你有病嗎?”
簡小汐罵道:“你才有病!快把她們都弄走!”
幾個女人都嬌笑道:“這位脾氣還挺大的,到底是誰啊?”
寧從白沒好氣的道:“不過是陸琛玩膩的女人。”
簡小汐氣的臉都紅了:“寧從白,請注意你的言辭!這不是你家!”
“請問,這是你家?”寧從白諷刺道,“你是陸琛光明正大明媒正娶回來的夫人?”
簡小汐被他的話語噎住了。
幾個女人捂著嘴都笑了:“呦,這么大的脾氣,不知道的,還都以為這是陸夫人呢。”
“別亂說,要是真的陸夫人啊,才不會這么小氣。”
刺耳的話語傳來,簡小汐的心里像是被針狠狠扎過一般。
說實話,她簡小汐現(xiàn)在也是寄人籬下而已。
她的眼圈兒紅了紅。
寧從白倒是沒有見過這樣的簡小汐。
他畢竟是個男人,為難女人,尤其是一個懷了孕的女人,并不是他的本事。
這時,云璉爽朗的聲音傳來了:“簡小姐在嗎?”
管家跟在云璉身后,對簡小汐道:“簡小姐,云先生來了。”
云璉看了看臉色并不怎么好看的簡小汐,又看了看懷中抱著女人的寧從白,當(dāng)即猜到了兩人起了沖突。
他哈哈笑道:“這位是寧先生吧?我是云璉,有幸見面,真是高興啊。”
寧從白點了點頭道:“云少怎么過來了?”
云璉笑道:“陸少這不是出差了嗎?簡小姐是他的女朋友,理應(yīng)讓我來照顧一下。不過,今天陸家可真是熱鬧啊。”
寧從白道:“我叫了幾個人過來玩。”
云璉掃了掃那些女人,眼中閃過寒意,拿著女人紛紛低下了頭。
云璉看向?qū)帍陌讜r,又是滿面笑容:“我那里有個專門舉辦Party的別墅,寧先生如果不介意,可以去我那里玩。你知道,簡小姐懷孕了,這樣鬧騰,對她的身體不好。”
寧從白只好讓那些人散了。
簡小汐轉(zhuǎn)身回了臥室。
管家吩咐女傭把房間打掃一下,地毯也換了,到了傍晚,簡小汐出來吃晚飯時,客廳和餐廳都是干干凈凈的,沒有半點凌亂的樣子。
寧從白坐在餐桌前,挑眉看著簡小汐:“我還以為你會生悶氣,躲在房間里不出來了。”
簡小汐現(xiàn)在討厭死了寧從白,她沒好氣的道:“躲在房間?讓我挨餓嗎?是不是我挨餓了你就會很高興?”
寧從白被簡小汐狠狠地噎了一下。
他手里的叉子在盤中的牛排上插了幾下,挑毛病道:“看著就沒有胃口。”
一邊的女傭低著頭不說話。
寧從白說話刻薄,陸家不管是女傭還是管家,沒有喜歡他的。但他是客人,所以,面對他的不禮貌,都是裝作看不見。
絕大多數(shù)時候,還都會裝作看不見寧從白。
簡小汐道:“你不想吃飯就直接回房間,在這里發(fā)什么脾氣?在別人面前發(fā)脾氣你很拽?”
寧從白又被簡小汐狠狠地噎了噎。
他俊秀而蒼白的面容微微扭曲,眼神也有些惡意:“你管的這么寬,真以為你是陸家的夫人了?”
簡小汐被他氣的渾身顫抖,飯都沒有吃下去。
寧從白更是生氣。
他明明知道欺負(fù)簡小汐這個懷了孕的女人不對,但就是……
就是忍不住去欺負(fù)她。
就是想看到她受氣包小媳婦的模樣。
簡小汐直接回了臥室。
寧從白摔了刀叉也走了。
他去洗了個冷水澡冷靜一下。
冰涼的水流沖刷過身體,他也覺得自己似乎好多了。
半夜,簡小汐被餓醒了。
還是不應(yīng)該不吃東西就睡覺的。
自從她懷孕以后,就特別喜歡美食。
晚飯沒有吃,她也覺得胃有些難受。
簡小汐只好從床上起來,已經(jīng)是半夜了,她不好意思叫醒廚師給她做飯。
冰箱里應(yīng)該有蛋糕什么的。
簡小汐打開冰箱,里面果然有蛋糕。
簡小汐捧著蛋糕,坐在了沙發(fā)里,美美的吃了起來。
不一會兒,簡小汐聽到了腳步聲,她回過頭,是寧從白。
這么晚了,寧從白出來做什么?
簡小汐皺了皺眉頭,不想理會毒舌的寧從白。
今天的事情,說實話,真的讓簡小汐很生氣。
“喂。”
簡小汐聽到了寧從白的聲音,略微有點沙啞。
她回頭,發(fā)現(xiàn)寧從白的臉很不自然的潮紅。
以往,寧從白的臉色都是蒼白的,像紙片一樣。
簡小汐忍不住道:“你怎么了?”
寧從白道:“我的頭好痛。”
簡小汐放下了盛著蛋糕的盤子,她走了過去,摸了摸寧從白的額頭。
好燙!
他發(fā)燒了。
簡小汐道:“怎么這么燙?你把空調(diào)開的太低了?”
寧從白也不知道。他只不過洗了個冷水澡,然后倒頭就睡了,睡到半夜,頭就像是炸開了一般,無比的疼痛。
簡小汐道:“你在這里等著,我去找醫(yī)藥箱,給你量一下體溫。”
寧從白發(fā)了三十九度的高燒。
簡小汐只好讓管家給私人醫(yī)生打了個電話。
寧從白喝完藥,頭還是很疼,他燒的臉很紅,整個人看上去也是迷迷糊糊的。
簡小汐只好等著他退燒。
寧從白睡在床上,迷迷糊糊中,他感到一只柔軟冰涼的手貼在了他的額頭上。
那只手慢慢的離開。
溫柔的輕聲傳來:“已經(jīng)退燒了,我也該去睡覺了。”
這個聲音是那么的不真實,有一個瞬間,寧從白真的覺得他是在睡夢中。
這樣甜美的夢境,簡直不想讓人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