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句話,你千萬別不愛聽。這畢竟是您自己家的事情,而且有老爺子的面子,再說句軟話又能怎么樣呢?”
“何況凌爵是晚輩對您一直畢恭畢敬,不看僧面看佛面,無論如何還是要保護好小少爺?shù)陌踩杈舻膬鹤舆在咱們的手里,想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大概凌爵也是這么想的吧,他了解我不會傷害陽陽半分。但是事已至此,我又怎么能夠輕易放棄呢?”
“可是先生,你為了錢傷害自己的孩子和凌爵的孩子,這樣會造孽的……”
“想要走到頂峰,手上怎么可能干干凈凈的,如果我說是憑借自己的實力走到了現(xiàn)在的位置,你相信嗎?”
助理又在心里翻了一個白眼兒,你現(xiàn)在是什么地位,不過是依托于凌氏庇護之下罷了,如果不是凌爵每個月按時的交一大筆錢到賬,恐怕連自家的生計想要正常維持都困難。
但是他畢竟選擇了凌鴻志這一邊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好陪著笑臉。
“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但是他現(xiàn)在可不是鬧脾氣的時候。萬一小少爺真的有什么差池,您怎么對得起太太?”
“你說的是哪位太太?家里另一個。所謂賢惠美麗的老爺子給我挑的太太嗎?”
說到自己的婚姻,凌鴻志剛剛平息下去的怒火又重新翻騰了起來。
如果當(dāng)時不是因為哥哥娶了那個美麗的女人,父親也想要那樣的兒媳,自己怎么會和這個沒有任何感情的女人在一起這么多年。
兩個人都沒有自己的孩子。除了身體原因之外,凌鴻志也不希望和他產(chǎn)生更多的牽絆。
他是真的愛那個低眉順眼認真只會做粗活的小英,可惜小櫻的命實在太坎坷。
生下孩子之后郁郁寡歡,最后跳樓自盡,這也是他的心結(jié)所在。
“我心中對小少爺?shù)奶澢贰?刹皇牵P(guān)于這個太太,我想你應(yīng)該心里很清楚。”
“是!”
深知自己說錯話的助理,只好唯唯諾諾的點頭。大
家族里的人物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一不小心就會得罪其中的一位。憑他現(xiàn)在的地位還不足以和凌鴻志抗衡,何況他也不是凌鴻志的親信,說多錯多。還不如讓他自己看著辦,反正自己只是個來通知的。
“先生,那你現(xiàn)在想如何呢?”
“當(dāng)然是繼續(xù)。對了,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父親,讓他看看自己的好孫兒做出了什么樣的事情。”
凌老爺子正坐在病床上,驟然聽說。自己的小孫子丟了,頓時一愣,失手將粥碗扣到了自己的身上,雖然溫度不是很高但是淋淋漓漓的灑了一身,卻是有些狼狽。
“究竟怎么回事,家里的這些小輩兒一個比一個不省心,怎么連個孩子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什么用。浪費錢而已。”
“老爺子這件事情可和其他人沒什么關(guān)系,是因為凌爵……凌爵私下里去看過,這孩子很多次,兩個人熟悉的如同老朋友,這次凌爵突然到幼兒園接他,老師以為是凌先生受益的,所以也沒有懷疑。”
“凌爵把孩子帶走之后就給凌先生發(fā)了消息,現(xiàn)在凌先生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但是由于公司的事情操勞,所以現(xiàn)在不得已才求助于您。”
“別以為我不知道凌鴻志心里在想什么,凌家那個小不點兒不是為他弄走了嗎?敢動我的重孫子。那可是從我的心尖兒上肉。現(xiàn)在這些孩子可真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
助理此時終于將壓抑在心頭的這句話說出了口。
“他們的事情就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我這把老骨頭隨便弄弄地方就散了,可沒有什么精力去管他們。”
“但是凌先生既然肯服軟向您開口,就說明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是他處理不了的。”
“他有膽子去害自己的哥哥嫂子,現(xiàn)在因為一個孩子就可以隨意收手了嗎?我看他心里早就沒了我這個老爺子。如果把我放在心上,就不可能做出傷害孩子們的事情。”
“一碼歸一碼,現(xiàn)在兒子和孫子之間的戰(zhàn)爭就看你偏向誰了……”
“我沒有任何傾向,趕快把這些東西收拾好了,我還要好好的休息呢。”
助理點點頭,出門去了,凌老爺子看著面前狼狽的衣服重重的的嘆了一口氣。
他不是不知道,凌爵和凌鴻志之前的那點彎彎繞繞。
凌爵第一次和他坦白的時候就讓他意識到了對于孩子們的管教上面存在嚴重的問題,但是又不肯承認現(xiàn)在報應(yīng)終于來到了眼前。
如果這次凌爵不能處理好這次危機,那他就會同時失去自己的孫子和重孫子。
“不管發(fā)生什么事情,不要波及下一代,你們的恩怨就讓你們自己去解決吧。”
坐在沙發(fā)上端著茶水,看著窗外飄零的落葉,他似乎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幅蕭瑟的景象了。
整個城市一直都是處于夏季的喧鬧里,綠樹成蔭,鳥語花香,似乎永遠沒有其他的季節(jié)。
在將凌氏徹底交給凌爵之后。凌老爺子整天清閑的四處閑逛,追逐美景,全國各地的跑,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認真的看過這座城市的秋天,他總覺得秋天是離別的季節(jié),滿是蕭瑟的景象,現(xiàn)在看來確實如此,也許偌大的凌家終于要分崩離析了。
捶著已經(jīng)有些發(fā)酸的雙腿,頓覺身子骨確實不如從前。
或許這一切都預(yù)示著自己的家里即將產(chǎn)生一場重大的變故。
安小溪是最后一個知道凌爵用孩子來要挾凌鴻志的人,她憤怒地砸了手邊所有能砸的東西,最后癱倒在小沙發(fā)上捂著肚子穿著粗氣。
“凌爵,怎么能夠用孩子作為籌碼呢?他不是最討厭這樣的人嗎?我肚子里的這一個還有陽陽,都是很在手里的珍寶。什么時候他們變成了要挾其他人的東西?”
“小櫻的孩子是我的干兒子,凌爵如果膽敢傷他半分鐘,我就從天臺上跳下去,讓他也嘗一嘗痛失所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