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在,每次看到爺爺的時候,我都能從他的眼神中讀出對我的恐懼,他是我犯錯的證明,但是我又是他優秀兒子血緣關系的繼承者,所以他在這種矛盾中不得不后和平共處。如果不是當時我年紀尚小,他的影響力也很大,大家的時間都聚焦在他的身上,我想大概我們早就斷絕了關系。可能那個時候他堅持讓我去公司鍛煉,也是有這個原因,既然不能在其他地方懲罰我,就將我扔到他兒子未完成的事業之中,讓我去為后來的人鋪路,所以我甘愿奉獻自己的時間和生命。”
安小溪安慰道:“但我覺得這件事其實不是你的錯,你爸媽都去世時事故和偶然造成的,就算那天沒有你堅持要求他們去到學校,可能在另一個岔路口也會發生不好的事情,所以。怪不得你。”
安小溪頓了頓,學著凌爵的樣子,拿起一株雜草,輕輕地說,“我也好像沒有跟你講過我父母的事情,我媽媽當然是一個美麗優雅的女人,在我的印象中,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人,我爸爸把我送給了你,可能連你都在心里鄙視他,
覺得他是一個卑鄙無恥的人,但是我卻很理解他的做法,如果可以犧牲少部分人的利益,獲得更多人的利益,那我也會選擇這樣做,對于他們來講,安安和林嵐是最重要的,過去的生活甚至是他選擇遺忘的,不愿意再放到別人面前的,
只要一看到我,他就會想起媽媽,那個曾經陪他一起奮斗,但是卻不能和她一起享受勝利成果的女人,對我媽媽的愧疚讓他不敢直視我的眼睛,所以他選擇了忽視,這是最簡單,但是也是最愚蠢的辦法。在很久之前,我不能理解他。
但是現在我可以理解她,只是不能原諒。所以常常我會像問自己這樣一個問題,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所以這件事情被推出來站在前面的是我,而不是我的妹妹,但是我又很慶幸那個時候安安還未成年,
如果讓她來面對這些事,她會怎么辦,大概會崩潰吧,這是我和她唯一不同的地方,也是我做為姐姐唯一能為他做的地方。”
安小溪總是這樣善良,凌爵心中再次劃過這句話,他心疼地摟住安小溪單薄的肩膀,讓她將頭靠在自己的肩上,兩個人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安小溪突然抬頭指著夜空說,“你看是流星嗎?”
在她的眼里一切發光的物體都變得很容易看到,而其他靜止的都成了模糊的一片。
凌爵看著天空中緩慢滑行的飛機燈光點了點頭,說,“對的是流星,你想許個愿嗎?”
安小溪點點頭,認真而又虔誠地合起手掌,就算她不說,凌爵也知道她許的愿望是什么,一定會祝她身邊所有的人身體健康。而對于她自己常常是放在最后,甚至是忘記的。
“小溪,不如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不是為了陽陽,是為了我們!”
凌爵在回程的車上,將外套罩在安小溪的身上,拉拉她的手,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安小溪害羞地轉過頭去,無聲的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誰也不知道那個吻究竟是如何發生的。是誰主動引誘了誰,又是誰先張開了懷抱,他們的嘴唇輕輕的接觸了一下,安小溪立即向受驚的兔子一般往后退了一步,凌爵就勢就是環住她的腰,拉近她,兩個人的呼吸纏繞在一起。
安小溪的嘴唇涼涼的,她的小手抓住凌爵腰間的襯衫,在上面擰出一些褶子,凌爵安撫性的拍了拍她的額頭。一只手捏在她的下巴上,另一只手緊緊地將她擁入懷里。
房間中空調暖呼呼的,凌爵提高了一些溫度,熱氣頓時從四面八方涌過來,安小溪周圍的氣溫逐漸升高,她的耳邊轟隆隆地響起一道聲音,眼前只剩下凌爵的眼睛。
她的內心被一種奇異的快樂脹滿了,這不是第一次和凌爵親近。但是這一次卻是她最心甘情愿全心投入的一次,可能是不滿她的分神,凌爵的大手輕輕附上她的眼睛,微涼的掌心觸碰到長長的睫毛,他更加愛惜的在安小溪的臉頰上投下陰影。
凌爵現在其實也很緊張,心臟跳動的聲音小鼓一樣咚咚的敲在他的耳邊。安小溪的嘴唇很軟,手足無措的配合著他為所欲為,一切都是在凌爵的掌控下發生的。
凌爵的指尖輕輕撥開安小熙的唇瓣,鉆進她的齒間,探進口腔內。
安小溪想要逃跑似的,輕輕掙扎了一下,又被凌爵拉回了原地,兩個人在門口將這個綿長而熱烈的吻持續了一會兒,直到安小溪氣喘噓噓的腳步,虛浮靠在凌爵的肩上,凌爵才放過他,心疼地用手指輕輕的按了一下她的唇瓣,將她抱在了懷里。
“小溪,我真的很喜歡現在的自己,當然,我更喜歡現在的你。害羞的樣子真是可愛極了!”
這不是凌爵第一次說出這有些肉麻的話,卻是安小溪第一次聽他如此動情的情話。一片紅云從臉上一直蔓延到耳朵。
安小溪固執地將頭扎進凌爵的懷里不肯出來。。
凌爵只好無奈的將她攔腰抱起準備上樓,正在這時在廚房做飯的保姆突然探出頭來。
“太太,你們回來了,現在需要吃飯嗎?”
安小溪更加害羞,將頭整個埋在凌爵的懷里,兩只小手樓的更緊,凌爵的笑聲低沉的傳出來,“現在這個時候就不吃了,我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說是嗎?凌太太?”
這句凌太太喊的安小溪心花怒放,她坦然接受,但是現在保姆正在看著他們就更加害羞。
拳頭在凌爵肩膀上輕輕的捶了一下被理解為是在撒嬌。
安小溪乖乖的坐在床上,看著剛剛從浴室走出來的凌爵,身上還未擦干的水滴,顯得凌爵格外高大性感,只是一眼臉上的紅暈就迅速的爬上來,她害羞的低下頭去,不想再看凌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