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溪和尚桀站在門口,看著司寒的車燈逐漸消失。
身旁的人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言語溪長出了一口氣。有些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做錯事情。
尚姐桀看著她,眼神幽深。緩緩從口袋里摸出一個東西,遞到她的面前。酒吧門前的燈光有些昏暗,言語溪后退了一步才看清楚。一枚青綠色糖紙包裹下的糖果。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倒是想問問你這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這種東西會出現(xiàn)在我的地盤上,而且還是你帶進(jìn)來的,究竟想做什么,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現(xiàn),是不是這個東西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安小溪的肚子里了?”
“我可以非常坦誠的告訴你,東西是我?guī)淼模俏疫沒有做出傷害的事情,不信你可以等她回到醫(yī)院之后,讓他去做一個全身的檢查,如果有任何問題,我愿意承擔(dān)責(zé)任,但是你不可以血口噴人。”
言語溪有屬于自己的驕傲,她踩著高跟細(xì)高跟,一步一步的走到路口打車。
尚桀的眼神在地上和她的背影之間轉(zhuǎn)了幾圈兒。狠狠的在墻上踹了一腳。
執(zhí)意要下車走走的安小溪被司寒放在醫(yī)院門口。
她居然有些興奮自己的眼睛感知的新世界。
深夜的醫(yī)院人很少,在長椅上安靜地坐了一會兒,看著遠(yuǎn)處的路燈,形成一個又一個跳動的橘色光圈兒。
很想給王林打個電話的安小溪看著屏幕上模糊一片,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自嘲的笑了笑,如果現(xiàn)在可以拿起畫筆的話,畫出的東西一定是大師級的作品,這樣也沒什么不好。并沒有給生活造成什么樣的困難,大概以后。要慢慢適應(yīng)這樣的生活了,只是很可惜,不能看到兒子逐漸長大的臉。
“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情而感到興奮的話,那我可能要告訴你,你要失望了,因?yàn)槲乙呀?jīng)聯(lián)系了美國最好的眼科專家。在不久的將來,我們即將去美國治療你的眼睛,也許還可以在那里見到陽陽和爺爺,他們最近的行程就在那里附近。沒有人愿意替你去看看兒子長大的臉,我希望以后的世界都讓你看得清清楚楚。”
凌爵突然出聲,把沉浸在自己幻想中的安小溪嚇了一跳。
她轉(zhuǎn)過頭去,果然看到那個熟悉的高大身影逐漸向她走來,“你怎么來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這么晚了,怎么不回家休息呢。”安小溪出聲問道。
“剛好見完客戶在這附近,我就想過來看看你,不知道你最近怎么樣。出去玩的好嗎?好像你和小溪一起走得很近。我覺得還是要謹(jǐn)慎一些比較好,畢竟……現(xiàn)在你的眼睛不是很方便。”
凌爵不忍心打破安小溪和言語溪之間友誼的假象寫,只好胡亂編造了一個理由。
“放心吧,我沒有給她添很多的麻煩。都是乖乖的聽她的話。只是可能需要麻煩你請他吃飯了,因?yàn)檠孕〗阏娴恼疹櫸曳浅6唷_@段時(shí)間辛苦她了。就算是……為了我們的友誼。”
“好,我知道,我會的。還有什么其他需要我做的事情,你可以告訴司寒,有空的時(shí)候我一定都會做的。”
和之前總是聊兩句就會沉默,尷尬相比,小溪和凌爵在一起活潑了很多,凌爵也健談了許多。
他甚至愿意將公司里發(fā)生的趣事和安小溪分享,只是講故事的水平實(shí)在太低了,安小溪昏昏欲睡。
“不如我們回去吧,現(xiàn)在很晚了,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
凌爵扶住安小熙的手臂,兩個人緩緩的往醫(yī)院大樓里走。
雖然晚上的病人不是很多,但電梯還是非常緊張。凌爵往前一步,站到了安小溪的旁邊,做出一個保護(hù)的姿勢。
安小溪偏頭看了一眼,恍惚的看到瑩白測臉和黑色的頭發(fā),她現(xiàn)在甚至很想伸手摸一模凌爵的耳朵,是不是也像他的頭發(fā)那樣柔軟。他這個人是不是如同別人說的那樣堅(jiān)強(qiáng),外表下有一顆柔軟心靈。
“叮……”電梯來了。凌爵歪頭看了安小熙一眼,又看了看走進(jìn)電梯的人們,伸出手自然地拉住了安小夕的手,兩個人先是別扭了一會兒,然后逐漸雙手交握。
安小溪低頭看了看晃動的陰影,嘴角勾起一絲微笑,她的心里像飛起了一只粉色的氣球,甜蜜的氣泡逐漸升級。
電梯里有些擠,一群喝醉酒打破了頭的男女,站在安小溪的旁邊,門一關(guān)上,空氣中的酒氣和血腥味無處可逃,迅速包裹上來。
安小熙身體僵硬的往后退了幾步,可惜身后就是狹窄的電梯壁,她的身體幾乎要緊緊的貼在電梯壁上。伸出手不自然地在鼻尖扇動了幾下。
凌爵看了她一眼,突然伸出手?jǐn)堊∷募绨颍阉约旱膽牙飵Я艘幌隆?
安小溪和凌爵本來是并肩站在一起,現(xiàn)在變成了安小溪和凌爵面對面站著。
他身上的木質(zhì)香氣緩解了鼻腔的不適,安小溪不由自主的靠近了凌爵,最后被他靜靜地用手掌壓住脖頸往懷里拉了一下,兩個人來了一個短暫的擁抱。
這個出其不意的保護(hù)動作,讓安小溪有些吃驚,她抬頭看了看凌爵。
但凌爵只是偏過頭,看著電梯上跳動的樓層數(shù)字并沒有和她對視,反而用力地將她往懷里拉了拉。
他們從電梯上下來凌爵自然的在走在前面,伸出手,拉住安小溪讓她避開走廊上的人們。
大廳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安小溪不自覺地皺了皺鼻子,打了兩個大大的噴嚏。
走在前面的凌爵突然停住了腳步。安小溪一時(shí)沒有收住腳,直接撞在了凌爵身上,聽到凌爵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你真是個小迷糊,以后沒有了我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嗎?”
安小溪伸手揉了揉已經(jīng)被撞紅的額頭,抬頭迷茫的看著他,“之前沒有你不是我也生活的很好嗎?請你不要自戀了好不好?”
“我不是自戀,只是有些自信。覺得你離開我之后,大概很難找到第二個比我更優(yōu)秀更好的男人了,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你就當(dāng)是留在我身邊試一試,如果覺得不舒服,隨時(shí)有遠(yuǎn)離的機(jī)會,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