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小溪她……”凌爵緩緩開口,嗓音沙啞的令他自己都覺得陌生。
司寒趕緊遞過來一杯水,讓他更加舒服的靠在病床上。
“小溪的身體檢查結果還沒有完全出來,但是他狀態不錯。而且還詢問了你的狀況,讓你好好養傷。”司寒知道凌爵的心里一直記掛著安小溪,迫不及待地將最新的情況跟她分享,但是自作主張地隱去了安小溪眼睛看不清東西的事實。
“現在她應該已經休息了,如果你想看看她的話,我們可以馬上就去,只是不能讓護士再看到你這樣隨便亂跑了,腿上的傷口再裂開就不好痊愈了,護士剛剛還訓斥了我一頓,讓我好好看著你”
司寒用腳在凌爵的病床上,輕輕地碰了碰。剛剛護士一頓劈頭蓋臉的教訓讓他現在還心有余悸。見到在門口探頭的護士他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表示自己一定會好好的看這凌爵不再讓他亂跑。
還沒有完全清醒的凌爵聽到這個消息,一骨碌從病床上坐起身,看著司寒。“你是說小溪現在還活著?”疑惑不解的司寒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問道:“難道你認為安小熙已經死了嗎?”
“難道不是嗎?”凌爵反問道,他伸手在自己的頭上敲了敲遲鈍的痛感,讓他意識到這是在現實的世界中。司寒好笑的靠在床邊上看著他。
“那剛剛的那個人是誰,安小西,現在又在哪里?”凌爵追問道。
“現在她應該已經回到病房了吧。折騰了一大圈,他應該已經很累了!看在你這么關心她的份兒上,我就帶你去看看,只是說好了,千萬不能打擾她的休息!我可是聽說了,小溪這次遭了這么大得罪都是因為你,別以為我不清楚你狼心狗肺的特質,就算是給我一個面子,也不要打擾她休息!”
約法三章之后,不知道從哪里變出一臺輪椅的司寒強迫凌爵坐在上面,在護士小姐姐擔憂的目光中推著他出了門。
走廊上安安靜靜的,沒有議論紛紛的護工也沒有殷紅的血跡。安小溪在病房中安靜地睡著儀器閃著紅燈,凌爵再一次對自己產生懷疑。
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里,剛剛發生的一切似乎只存在于他的想象之中。凌爵不得不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腦子出現了什么問題。
“那在這里剛剛離開的人是誰?”凌爵不斷的追問,司寒無奈的看著他給不出一個答案。
“小溪一直在這里從未離開過,是不是你撞傻了?”司寒帶著調笑的口吻,看著凌爵。
“小溪到底怎么樣?”凌爵穩定了情緒,不再為過去的事情糾纏,轉身問道。
司寒點了點頭說:“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現在你好好休息最要緊,要是被外面那些人知道你在住院,恐怕我們更要有的忙了,二叔最近一直在打探你的消息,剛好是群龍無首的時候,你可給我千萬小心!”
司寒推著凌爵正往外走,剛好遇上迎面而來的護工阿姨,她拿著已經清理干凈地拖布笑盈盈地看著凌爵說道,“小伙子,剛剛看你跑的那么著急,現在找到你想要找的人了嗎,、?忘記跟你講了那個女孩子是車禍導致的大出血,已經送到手術室去了。你的朋友應該不是這個病房的吧?”
“謝謝阿姨,現在已經沒事了,剛才是我莽撞了,實在不好意思”凌爵難得向主動向別人道歉,司寒饒有興致地看著他。
直到護工阿姨走出了她們的視線,在凌爵得腿上輕輕的撞了撞,“原來剛剛你那么著急的打電話是要找安小溪呀,放心吧,就算是把我自己弄丟了,也不會把你的小溪弄丟的,既然你這么緊張,她那為什么又不告訴她呢?”
“不要說廢話!”凌爵又恢復了平時那副冷冰冰的口吻,司寒見狀默默地推著輪椅離開了。
躺在病床上的安小溪早就注意到了門外的動靜,她睜開眼睛看著窗外,只有一團模糊的光影,伸出手在眼前晃了晃,骨節分明的手指在現在的她看來不過是一團模糊的影子。
司寒和醫生的對話讓她明白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皮外傷很容易痊愈,受到撞擊的頭部導致血塊壓迫了視神經,引起了暫時的視覺模糊。
“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恢復正常……不會一輩子都要這樣了吧?”安小溪喃喃自語到,將被子拉高遮住了流淚的眼睛。
重新回到病房的凌爵,沉默著拿起了一本書,司寒大爺一樣,在椅子上伸長胳膊腿兒休息。
突然他提問到:“你是不是真的愛上小溪了?”
本來是一個嚴肅認真的話題,凌爵卻像討論今晚要吃什么一樣,淡淡的回應:“是的,怎么了?”
出乎意料的坦誠,讓本來只是想開玩笑好好的調戲一下凌爵的司寒頓時啞口無言,他沒有料到凌爵居然如此淡然的說出這個答案。
“那言語溪怎么辦?她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你們嗎?畢竟之前她是……”支支吾吾的司寒沒有說出后面的話,但是凌爵已經理解了他所表達的意思。
他頭也不抬的合上書,手指在封面上點了點,“這件事情你就不需要操心了,還是管好自己吧!”
“我總感覺這次你出去之后有什么地方改變了,但是又說不好,究竟是哪里”沉默了一會兒司寒突然說到。
他伸手在凌爵的床頭拿起了一支橘子漫不經心地扔上扔下,凌爵看著他的動作,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說法。
“你愛王琳嗎?”很少關心別人的愛情故事,這次突然的提問,讓司寒不由自主地頓了頓,他點點頭,“當然是愛的”
“但是如果你問我愛究竟是什么,那我恐怕沒辦法告訴你,因為我也不清楚究竟為什么兩個人會在一起,大概是因為那天天氣很好,她穿了一件我很喜歡的白襯衫,風吹起她頭發的時候,我的心動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