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溪的社交圈一直很年輕化,和一群孩子成為好朋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帶著未成年去酒吧還喝到酩酊大醉就很不正常了。
“等著我,馬上到!”
擔心言語溪更擔心這些孩子的凌爵顧不上太多,一路風馳電掣的到了酒吧,在門口看到一個左顧右盼的女孩子,手里拿著言語溪的手機,老遠就和凌爵揮手示意。
“你怎么知道是我?”
“主要看氣質!來這兒玩的穿成你這樣的,要么是個古板大叔或者哪個有錢富二代的司機,要么就是第一次來這的買保險的小職員,你是第三種,有錢人!渾身上下都恨不得寫著和別人不一樣!!想不認識都難。怪不得小溪姐姐會喜歡,長的很帥嘛!大叔!”
少女的臉部線條還是圓潤的,帶著點嬰兒肥,眼睛也很亮,只是睫毛很夸張,臉上的妝感也很重,凌爵總是會產生一種她一張嘴就會往下掉粉底的感覺。
“進去吧!我馬上就的走了,小溪姐姐就交給你了!”
門打開的一瞬間聲音潮水一般涌進凌爵的耳朵,他不得不壓住半邊耳朵才能適應,震耳欲聾的音樂和五彩的燈光輪番上陣打造出了一個散發著青春氣息的世界,突兀加入的凌爵不不管是身上的白襯衫還是一絲不茍的發型都讓他像個異類,幾乎是很艱難的才能擠過人群。
“在二樓!”少女在全面帶路,滿不在乎的嚼著口香糖,甩著系在腰上的襯衫袖子,指了指一個看起來搖搖欲墜的鐵質臺階,上面也纏滿看各色的彩燈,凌爵走上去的時候在腦海中幻想了一下發生事故的概率,燈泡漏電然后欄桿導電,或者一個不慎直接從臺階上掉到了下面歡騰的人群中。
短短的一段路被腦補出了一整集的死神來了,所以當凌爵看到言語溪的時候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情緒波動。
問清只是喝醉酒之后的凌爵還負責了把一群半大的孩子送出門,這才折返開車將言語溪送回家。
那個帶路的女孩是蹭車的,她就住在言語溪附近,學畫畫的藝術少女化妝手藝實在差的可以,在后座上鼓搗了一會重新變回了白白嫩嫩的小女孩,甚至在媽媽接走她的時候還禮貌道謝,仿佛剛剛那個滿臉不在乎嚼著口香糖的叛逆小孩已經別她封印在了身體里。
“你們怎么會在一起?”不擅長和小女孩聊天的凌爵非常想不通為什么言語溪那樣溫柔的人會對這樣小怪物一樣的孩子感興趣,難道只是出于對鄰居的友愛嗎?
“當然是因為……我們本質上是同類,可能你不相信,但是我能看感覺出來,小溪姐和我是同樣的人,任何方面都很相似!”女孩子故作深沉的將化妝品藏好,拿出小鏡子擺弄劉海,凌爵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也許自己也不能了解言語溪呢?人總是會變的,少年時期的喜歡倉促而廉價,被這個小女孩一提醒,凌爵恍然察覺自己居然從未真正了解過言語溪。
醉酒之后的言語溪安靜的坐在后座上,一聲不吭,直到車子停到了門口凌爵才有點犯難,看樣子保姆之類的都不在,難道自己要幫言語溪收拾嗎?
猶豫再三,凌爵還是不能放任言語溪不管,將她放到床上才松了一口氣,不料剛要離開就被言語溪拉住,嘔吐物波及了他的衣服。
索性給言語溪喂了解酒藥之后扔進浴室隨她折騰,他自己也隨便找了一間客房準備先將身上的味道洗干凈再處理襯衫。
吐完以后的言語溪雙眼迷離的靠在浴池邊,在凌爵離開以后就睜開了眼睛,剛剛的醉態一掃而光。
其實她根本就沒喝醉,只是找一個和凌爵見面的借口罷了,為了表演的真實一些她還進行過排演,只是真的喝醉之后那種會徹底毀掉形象的樣子是她不敢輕易暴露給凌爵的,于是她帶了鄰居家聰明的女孩子幫她助攻,只是萬萬沒想到凌爵居然對她的投懷送抱視而不見,甚至放心到把她獨自放在浴室。
迅速收拾好自己之后言語溪溜進了客房,對著鏡子拍下來了照片,同時巧妙地暴露出凌爵的信息,享受著自己制造出來的幻境帶來的虛榮,當然也期待安小溪的反應。
“你怎么過來了?不是不舒服嘛?早點休息吧!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頭發還在滴水的凌爵顯然對言語溪剛剛還神志不清現在就活蹦亂跳表示懷疑,如果像安小溪那樣喝醉以后就越來越活潑凌爵真是有些力不從心。
言語溪故意將浴袍往下拉了拉,露出形狀好看的鎖骨和白皙的大腿,被水汽蒸騰的粉撲撲的臉頰和微濕的都恰到好處,一切都按照之前預想的進行,唯一出現了偏差的就是凌爵。
衣服亂糟糟的扔在一旁,凌爵抓起領帶才看到背面那個唇印,安小溪壞笑著拉住他領帶的樣子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明明才分開幾個小時,他現在居然有點想念安小溪,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發覺自己消失了,一會回去的路上是不是要買她喜歡的東西賠禮道歉……
思緒早就飄走的凌爵當然對言語溪的誘惑沒什么反應,沉默在言語溪看來還不如直接語言侮辱來的痛快,她咬了咬牙,將衣服拉下了大半,光裸的脊背暴露在空氣中,她不安的瑟縮著,期待著凌爵的反應、
時間好像凝固了一般,凌爵皺眉看著言語溪,仿佛要從她的身體里看出另一個人的影子,兩個人都沒有說話,對峙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只是言語溪的力氣已經隨著身體的溫度逐漸下降,最后幾乎要站立不穩。
“不要這么作踐自己,我不值得!”還是凌爵先有了動作,他幫言語溪將衣服拉好,幾乎是嘆息一般輕輕說道。
什么醉酒,什么沖突,什么十萬火急,不過是一個托詞看,凌爵甚至懷疑那個孩子都是計劃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