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的氣勢震懾的白蕪硬生生的停在了原地,迅速檢查了一下確認自己沒有不妥之后重新鼓起了勇氣。
“只有你一個人在這里嗎?司寒沒來嗎?”
“他去見朋友。幸會,白小姐。”凌爵微微點頭,沒有迎合她的意思,對合作伙伴的禮貌讓他維持住了表面上的平和。
受挫的白蕪絲毫沒有被凌爵的冷漠影響,她施施然坐在凌爵的對面,手指在酒杯上點著砸,觀察著凌爵的神色。
“言小姐居然和小溪姐姐長得一模一樣,我簡直是太震驚了,可能是因為和小溪姐姐親近的緣故,我看到言小姐也覺得非常親切,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到少威哥哥,剛才我還看到小溪姐姐和少威哥哥出去了呢!”
“白小姐,我找司寒有點事情要聊,失陪了!”身邊有這樣的一個聒噪的女人,凌爵頓時覺得心情不好,不給白蕪說話的機會就大步流星的離開了。
這樣的行為在白蕪看來相當于他被刺痛倉皇離開,達到目的的白蕪揚了揚下巴,自言自語道:“不管你是姓安還是姓言,只要敢擋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本來白蕪是想攀上凌爵的,可是經過幾次接觸,她還是覺得搞定肖少威更容易,凌爵這個人明顯是對那張臉有執念,否則也不會對安小溪和言語溪如此鐘情。
“那個人是誰。俊币ο歼f給白蕪一杯酒,慢慢的抿了一口瞇起眼睛看著凌爵的背影
“沒什么,合作伙伴而已,你也知道我和他們打交道的機會也比較多,在這里遇上也不奇怪~”她端著杯子卻沒有喝酒,另一只手下意識的放在小腹上。
“這位言小姐也是很奇怪,怎么這么久還不見人?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等你見到她一定會大吃一驚的,反倒是她和安小溪更像姐妹,安安可能就是個意外吧!我甚至要懷疑安叔叔的人品了!”
玩笑話并沒有消除姚霞厭惡的的情緒,她的眼神落在遙遠的不知道哪個點上,嘆息一般輕輕說道:“一個安小溪就夠心煩了,再加上一個不知道哪里來的姐姐還是妹妹,真是讓人煩透了。那張臉就那么討人喜歡?”
姚霞一直都是女戰士的形象,不管任何時候都在戰斗狀態,就算是白蕪也沒見過她如此脆弱的時候,倒是讓人一下子無法適應。
“算了,出來玩就是要開心!管她做什么?”姚霞拿過白蕪手里的酒一飲而盡,猩紅的液體有幾滴灑在了唇邊,被她直接用手抹掉,白蕪居然在這樣的動作里看出了一絲脆弱。
“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參加我的生日會,剛一回國就能夠和大家結下深厚的友誼實在難得,所以我必須嘮叨兩句,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姍姍來遲的言語溪站在剛剛搭好的小舞臺上向大家揮手示意,夜色漸濃,隱在黑暗中的樂隊拉出了一個低沉的調子,在場的眾人的視線頓時都聚焦在了她的身上。
“哎呦呵,陣勢這么大,你可別忘了,安小溪也要過生日了,你給這位又是送房子又是準備聚會的,這是在紅玫瑰和白玫瑰之間做出選擇了?”
說完這句話唯恐挨打的司寒馬上一蹦三尺遠,隨時提防著的凌爵一生氣就給他一腳,但是這次他失算了,凌爵只是靜靜的看著臺上的那個人沒說話。
良久,他才反駁道:“聚會不是我的主意!
的言語溪落落大方的鞠了一躬,繼續說道:“應該有很多朋友是第一次來參加我的生日會,那接下來就好好認識我吧,請多關照!”
安小溪和肖少威站在人群的最后,安靜的看著小屏幕上的不斷滑過的言語溪的照片,明明溫度不是很低,安小溪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和所有幸福的孩子一樣擁有快樂童年的言語溪按部就班的長大,從一個奶娃娃長成一個明艷少女,她的身邊圍繞著親人朋友,另一個人的臉越來越多的出現在照片中,盡管被卡通頭像潦草的打碼,安小溪還是看出了凌爵的影子。
日常不高興地凌爵沒有注意到這些細節,他正憑借身高優勢在人群中尋找安小溪,可是每個人的臉上都戴著面具,女孩子們的裙子也是差不多的款式,終究是徒勞的。
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換了衣服重新上臺的言語溪剛剛站定,音樂聲也剛好停止。
“有預謀的!不會還實現排練過了吧?”白蕪和姚霞是最先注意到言語溪的動靜的,兩個人小聲的咬耳朵,姚霞不屑的撇了撇嘴。
相比這個莫名其妙突然冒出來的言小姐,姚霞對安小溪的印象反而好了很多,至少安小溪從未做過讓大家等幾個小時看她在臺上演戲這樣的事,小女孩的浪漫在她看來還不如早點回家睡覺靠譜。
“大家應該很好奇我照片中的另一個人是誰,他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相識之后的每一個生日都是他陪我過的,雖然有一段時間我把他弄丟了,但是幸好,他一直在那里,給我力量和支持,今天是意義非凡的一天,所以我鼓起了勇氣,穿上了婚紗,只想問你一句話,你還愿意遵守承諾,娶我嗎?”
言語溪朝著凌爵的方向舉起手,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像一把鑰匙,回憶的潮水差點將凌爵想徹底淹沒,他往后退了一步,燈光卻準確地將他籠罩住,沒料到事情走向的司寒也跟著后退了一步,和凌爵交換了一個驚慌失措的眼神。
那確實是凌爵送給言語溪的戒指,沒想到這么多年她還留著,更沒想到她居然會在生日會上作出這樣的事情。
大家都在等凌爵之做出回應,他卻恍然看到多年前躲在琴房里為言語溪戴上戒指的那個少年。
“這是我的賺的第一筆錢,送你戒指,等以后我有能力照顧你,就娶你,給你買最漂亮的婚紗和最大的鉆石,讓你成為世界上最美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