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舒服,早就回去了,我適應能力比較強,不管是什么貨色在我眼里都是一樣的,所以還能喝的下一碗湯!”
用鼻子想也知道司寒突然態度轉變的原因,安小溪雖然不喜歡言語溪,但是在客人面前這樣陰陽怪氣好像也不禮貌,她微微搖頭示意司寒不要再說了,想趁著送人的功夫直接遁走,不料言語溪可不打算就這樣放過她。
“小溪,你陪我坐一會吧?這里我除了凌爵只認識你了,可不可以?”司寒和安小溪交換了一個眼神,露出了厭惡的表情。
“那我不送你了,明天見吧!”站起身又坐下的安小溪用小勺子把拉著碗里的湯水,不知道言語溪準備和她說些什么。
“那我也先去休息了,你們慢慢聊!”福伯也識趣地走開,餐廳和客廳是連著的,冷風從洞開的門窗中呼呼的刮進來,安小溪覺得有點冷,但是又懶得去管他。“你想聊什么?言言小姐。”
“你應該叫我姐姐的,不是嗎?難道你還沒適應我們的新身份?”言語溪像是聽到了什么異常好笑的笑話,輕輕的點了點桌子,身子前傾,是個很有攻擊性的姿勢。
安小溪冷眼看著她,并不覺得這話有什么笑點,“你我都知道,那只是欺騙別人逢場作戲罷了,我都不愿意相信這世界上可以有我們這樣的姐妹,言小姐這么聰明,也會自欺欺人嗎?”
“我本想和你好好相處的,但是……你好像有不一樣的想法!”收斂了笑容的言語溪臉上出現和溫婉可人完全不同的神色,和病中黯然的臉色比起來的,她那雙令人渾身發寒的眼睛更人覺得恐懼。
“小姑娘,你知不知道凌爵是我的,溪園也是我的,你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應該是我的!如果識趣的話就不要以卵擊石,帶著你的兒子早點離開這里,我就不會傷害你。否則,你也就罷了,年老色衰最后的結局都是被拋棄,可憐無辜的孩子要跟著媽媽居無定所,偷來的幸福就好還回去了!”
言語溪的威脅對安小溪不起任何作用,帶著陽陽艱難度日的時刻她早就經歷過了,只是在擺脫凌爵之前她需要凌爵的幫助。
“你很好奇昨晚凌爵在哪里吧?真不好意思我勾勾手指他就火急火燎地來了,連你精心準備的生日驚喜都顧不上看。蛋糕的味道不錯吧?但是被放鴿子的味道應該更不錯,可惜我從未感受過,因為我想要什么時候和他約會就什么什么約會,不像你,只是等著他的憐憫罷了。”
“如果您是想說這些,那么我們就沒什么好繼續的了,我先了,需要幫助就自己喊人好了!”
安小溪頭也不回的上了樓,盡管她一再告訴自己,不應該被凌爵影響更不應該產生困擾,可是言語溪的話還是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象出一幅畫面。
就在自己萬分期盼凌爵的到來時,其實他早就去到了言語溪的身邊,就為了她的受傷,所以忙到連回個消息打個電話的時間也沒有,任由自己傻傻的等了五個小時。
“尚桀,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見一面!”安小溪敲出這段話毫不猶豫的發了出去,想要及早在這漩渦里脫身,最快捷的方式就是的治好陽陽的病然后帶他離開。
“幾天不見怎么感覺你好像憔悴了很多,在凌家做少奶奶不開心嗎?不過也是,人家正主都回來了,你一個替身還死皮賴臉的不走,帶著一個拖油瓶,誰會開心呢?凌爵還真是善良,這個時候還愿意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你們母子,應該頒發一個優秀市民獎章,只是你,想好自己要做什么了嗎?”
無視他的奚落,安小溪在意的之后這最后一句句。“想好了,所以來找你,說吧,怎樣你才肯幫我?還有,你的老師究竟在哪里?我需要盡快離開凌家,如果有其他的方式救陽陽,那我愿意用一切來交換!”安小溪堅定的看著尚桀,拿出了孤注一擲的氣勢。
“什么都愿意?”
“當然!什么都愿意!只要我有的。就都可以給你,只是你要錢的話,還需要等一段時間,不過我可以慢慢的把錢給你,這個你不需要擔心,或者,或者我去找司寒還有陳柯他們借錢,總是會有辦法的,相信我!”她實在太迫切,緊張的差點打翻茶杯。
“嗯~我看到了你的誠意,只是……我并不還需要錢,所以你還有什么呢?”尚桀像抓到了老鼠的貓咪,并不著急吃掉,享受的是她在手心里著急生氣無奈就是無法逃走的樂趣。
“或許,這樣吧!條件先留著,不管我說什么只要能救陽陽你都會接受對不對?”尚桀緩緩放下杯子,慢慢的給安小溪倒了一杯茶。“這樣好的景色和茶你為什么這么急躁?難道是因為……你愛上凌爵了?為了不受到傷害所以想盡早遠離?”
“你!你不胡說!”安小溪漲紅臉使勁拍了一下桌子,小桌上面的茶具都驚地跳了一下,他自己也跟著為尚桀這個大膽的猜想膽戰心驚。
自己怎么會愛上這樣的人?只是厭煩了逢場作戲罷了,所以想要及早離開。
“總之,一有消息就通知我,幫了我這個忙,以后任憑你吩咐!”
安小溪下定了決心要抓住這根稻草,所以做出了承諾。
走出茶室的時候太陽明晃晃的打在臉上,街角的婚紗店正在將一個新的模特搬進櫥窗,簇新的婚紗放佛還能聞到上面消毒水味道,安小溪呆呆的站在那兒,著迷一般看著那個精致的人偶被擺出一個端莊優雅的姿勢,猛地有種想哭的沖動,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哎,那不是……安小姐嗎?”凌爵車子在車流中毫不起眼,新來的司機是個話很多的年輕人,如果不是長相和個人信息完全和司寒沒半點關系,凌爵幾乎要疑心他就是司寒的親生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