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畢竟是你對不起安小溪,是不是還要跟人道個歉啊?”司寒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盯著凌爵,堂堂凌氏總裁居然也會有因為和女人約會而出差錯的時候,這件事司寒可以拿來嘲諷他一輩子。
“道歉?”
司寒看著凌爵眉心皺起的疙瘩就覺得心里一動。道歉這兩個字沒有出現在凌爵的字典里過。
任何計劃之外的東西都會讓凌爵無比厭惡,更不可能有所謂的后悔的機會。
“你認為我應該道歉嗎?”凌爵顯然是在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他將手里的水杯轉了個邊兒,一副認真求教的樣子。
“什么叫你應該?你不殺伯仁,伯仁因你而死,這就是問題的癥結所在啊!令你糾結猶豫的,究竟是什么?不要活的太不接地氣了,做錯事情就承認錯誤,真的沒有那么難!”
作為凌總裁的忠實擁護者,司寒自知不應該總是說一些動搖凌爵信任基礎的話,但是作為朋友,他還是希望凌爵能夠得到安穩的生活和平淡的幸福。
想到這里,司寒將椅子拖的離病床近了一點,擺出了循循善誘的架勢,“我要告訴你一個非常淺顯的道理,可能你自己都沒意識到安小溪對你的重要性,言語溪回來了,你本應該是激動興奮的,如果你只是將安小溪作為替身,那為什么還愿意付出這些?甚至還進了醫院?我跟了你這么多年,印象中你是一個非常注意保護自己的人,現在呢?你看看?”
司寒在凌爵裹著紗布的腿上輕輕的點了點,不識廬山真面目,只緣身在此是山中,他看到言語溪的第一眼就決定要和安小溪站在同一個陣營里,現在剛好是一個洗腦的好時機,怎能輕易放過呢?
同樣感到迷惑的還有凌爵,他愛上的究竟是那張臉還是那個人呢?和言語溪在一起那段時光在腦海中浮現,因為被回憶無數次美化居然已經看不到里面細枝末節的東西,言語溪更像他的第一個朋友,因為有了在暗夜中救助他的原因,所以凌爵主動將她放到了熟悉的領域里。
而關于安小溪的回憶是具體的,餐桌上抿著嘴偷笑的樣子,和陽陽一起躲在書房里玩玩具的樣子,坐在沙發上做手工作業的樣子,每一個都無比鮮活,甚至現在只要看到和安小溪穿同款裙子的女孩子他都會都看幾眼。
是什么時候開始不動聲色的了解她的喜好,熟悉她的一點一滴的呢?習慣真是一個可怕的東西。
“承認吧!當你對一個人有著超乎尋常的關心之后,那就足夠說明問題了,總是這樣猶豫不決最后只會傷害了所有的人,看清內心才是關鍵!”
對愛情毫無辦法的凌爵跟不上司寒的大腦回路,看慣了數字和合同的眼睛里滿是迷茫的神色,他甚至在懷疑自己是不是瘋了,他一直期待的答案就在眼前,只要他去問,關于言語溪的一切馬上就可以暴露在眼前,而且他們兩個也可以馬上回到之前的生活中去,只是他突然不想做任何改變了,和安小溪一起帶著陽陽生活好像也沒有多糟糕。
司寒搖頭晃腦的樣子像個正在算命的老先生,“迷茫就說明你正在認真思考,猶豫掙扎反向證明了我大概抓到了問題的關鍵,去吧!年輕人,面對疾風和自己真實的內心吧!連自己想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怎么能夠得到成功呢?”
“你去看看小溪怎么樣了,不要一直在我眼前晃,我覺得煩”被戳中了心事的凌總找了個借口打發走了司寒,站在病房的窗前往下看,行色匆匆的人好像都有自己的目標,曾經凌爵也是堅定的向著目標前進的,只是現在的插曲讓他不得不停下。
還沒走到病房門口司寒就聽到了一陣笑聲,他在腦海里迅速搜羅了一下安小溪女性朋友的名字,無奈匹配的信息太少。
白蕪來探病完全是出乎安小溪的預料,怯生生站在門口的一個小姑娘讓她看到了幾幾年前顧星男的影子,連帶著對白蕪的好感也增加了不少。
“進來吧,你怎么來了?”“你忘了我是做什么工作的嗎?不管是社會新聞還是娛樂新聞我們肯定是最先知道消息的呀!而且凌氏員工遭受不公平待遇這樣的選題不需要多說什么肯定是熱點話題,當然,這些稿子最后都沒發出來,線人拍了照片給我們,我一眼就認出你了,查一下你是哪家醫院就更簡單了”
白蕪將百合花交給保姆,自己在病床邊坐下,一臉心疼的在安小溪的臉上摸了摸。“真的好危險啊!怎么會遇上這樣的心理變態呢?萬一真的毀了容可怎么辦?”
她憂心忡忡的樣子太過逼真,安小溪甚至真的相信了她是在為自己擔憂,剛好保姆倒了茶過來,安小溪不動聲色的避開白蕪的手。
她是不介意多交朋友的,只是白蕪這個表現出來的樣子實在奇怪,何況安小溪并不想再搞那些幼兒園的孩子們都不屑再玩的把戲,她也不想再和要姚霞扯上任何不清不楚的聯系。
“對了我本來是想和少威哥哥一起來看你的,可惜他人在國外。姚姐姐也很跟了去,沒辦法我只好自己來了。”
這話說的實在是高明,作為姚霞的好朋友她不可能不清楚搖霞和安小溪之間莫名其妙的敵意來源于哪里,輕輕松松的一句話就將話題引到了肖少威的身上。
“少威哥哥風頭正勁,有了點凌爵的樣子,就連我們最近的選題會上關于他的提案都多了很多,下次我在采訪他大概需要跟他要簽名了,留著以后升值。”
“那樣也不錯啊!麻煩你幫我也要幾張!就可以不用上班了”安小溪抬手整理了一下衣服,眼中一閃而過的落寞沒有逃過白蕪的眼睛。
“好啊!只是不知道姚姐姐會不會介意我們這樣利用少威哥哥呢?我覺得應該沒關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