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寒的嘴里有點發(fā)干,對面的黃毛有了點堅持自我的意思,讓他心里原本就沒多少的底氣像破了洞的氣球一樣口子越來越大,“這個嘛!畢竟是她的家事,在她去世之后我們就刻意避開了這些消息,凌總不想打擾她家人的生活,這也是言家長輩的心愿!
“我沒有打擾他們的意思,只是……其實我之前是受過凌總資助的學(xué)生,還記不記得你們每一年都會往一個山區(qū)小學(xué)的賬戶里面打一筆錢?可能你們不知道,就是因為那些錢,很多像我這樣的人走出了大山,我很感謝他,所以想更多的了解關(guān)于凌總的事,只是……崇拜……”
李桐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后聲音和頭一起縮到了和桌子一致的水平線上,。調(diào)查崇拜的偶像背后的故事讓他興奮的同時也覺得難堪,他害怕司寒的誤解,急急忙忙的要為自己辯白。
司寒覺得和李桐在這簡直是浪費時間,這又不是粉絲見面會,難不成還需要他幫忙給凌爵遞紙條表達愛意嗎?
“那說說你的發(fā)現(xiàn)吧,還有你的結(jié)論!逼胶庀聛淼乃竞従彽目吭诹松嘲l(fā)上,被柔軟的椅背托著,頓時昏昏欲睡。
李桐著急的將電腦從包里拿出來,因為太緊張還帶出了一堆照片,這幅看起來就是要打持久戰(zhàn)的樣子讓司寒的五臟六腑都團在了一起,上班時間面對沒玩沒了的的工作,下班時間來酒吧看PPT,今年的優(yōu)秀員工沒有他實在說不過去了。
“開始吧!”
臺上的女歌手嗓音纏綿的唱著情歌,兩個男人坐在卡座里,慢慢將那些蛛絲馬跡拼湊在一起,一個人的生活軌跡逐漸展現(xiàn)在他們面前。
其實現(xiàn)在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興趣愛好簡直不費吹灰之力,購物賬單,生活垃圾,甚至訂餐的數(shù)量和時間,又或者更簡單一些,只要找到他的任何一個社交賬號,通過動態(tài)甚至能夠找到他的小學(xué)同學(xué)或者高中校友。
按照能量守恒定律,只要存在就會有物質(zhì)交換。李桐和言語溪最接近的一次是他裝作健身房會員來電話詢問言語溪上課情況,而言語溪就站在吧臺,輕易的拆穿了他的謊言。
看著這個賬號最近的消費清單,司寒眉頭緊皺,上面的中文和熟悉的大型購物中心的名稱都預(yù)示著持卡人回到了國內(nèi),并且現(xiàn)在就在R市。
“你的意思是說,拿著這張卡的人就是言語溪,她活著,而且活得很好?并且現(xiàn)在很可能就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看著我們?”本來還對“未成年小粉絲”存在疑慮的司寒這次徹底被李桐搜羅出的證據(jù)征服了。
“也不能這樣講……”李桐將雞窩頭順了順,“這人如果一直在國外的花我真的沒辦法,但是她回來了我們就有機會了,看看這個,前天在名品店買的包,那家店的監(jiān)控過幾天就能拿過來,直接看人不是更簡單?你應(yīng)該是見過她的吧?本來應(yīng)該等等再跟你提這件事,只是我明天要去齊叔的老家蹲點,職業(yè)道德還是要有的。”
很有職業(yè)道德的偵探先生又拉著司寒刨根問底打聽了一些偶像的私下習(xí)慣,就像個暗戀凌爵的妹子,如果不是司寒強行打斷他讓他早點休息明早起程,李桐大概要套出凌爵的鞋碼了。
可能活著的言語溪,為了孩子迫不得已要和凌爵在一起的安小溪,消失的無影無蹤的齊家人,司寒站在酒吧門外很想吼一嗓子。
蔣樂是在三天之后才知道安小溪住院的消息的,她獲得了上班時間探視病人的權(quán)利,當(dāng)然身后還跟著個不放心她一個人行動的眼鏡男。
“小溪,你沒事吧?”中氣十足的一嗓子差點直接將安小溪的天靈蓋掀開,蔣樂踩了風(fēng)火輪一樣沖進房間在安小溪的身上摸了一遍確認(rèn)胳膊腿都完好無損之后這才放了心。
女孩子見面總是要有很多話要聊,黃卓默默的在沙發(fā)上坐下,被蔣樂一個眼神掃過去,主動拿起水果去洗了。
安小溪壞笑著在蔣樂的肩膀上撞了撞,“什么情況?”
女超人蔣樂不好意思的將一縷頭發(fā)塞進耳后,也撞了安小溪的肩膀一下,“沒什么情況啦!就是戀愛了唄,以后他就是我們的苦勞力了,什么臟活累活都有人替我們干了,是不是很開心?”
她嘴上說著嫌棄的話,臉上卻飛起了一團紅暈,連帶著耳朵尖都是紅的,被空氣中的粉紅泡泡淹沒的安小溪吵著要蔣樂給她補上她不在的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情,八卦小精靈果然不負眾望,連保潔阿姨的家里狗狗生了幾個寶寶她都打探的一清二楚,不過不排除她是為了轉(zhuǎn)移安小溪對她戀情拷問的注意力。
蔣樂端著盤子坐在安小溪的床上,搜腸刮肚的逗安小溪開心,“對了,還有一個驚天大八卦,大家都說凌總戀愛了,還有膽子大的人去問司特助,當(dāng)然是被罵的狗血淋頭了,但是司特助根本沒有否認(rèn)這件事。紊砻妹脗兊男目隙ǘ妓榱,公關(guān)部有幾個同事之前上班的打扮的都能亮瞎我的狗眼,最近已經(jīng)自暴自棄到素顏出門了,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不過到了凌總這個年紀(jì),不戀愛不結(jié)婚應(yīng)該更不正常吧?”
“是!”安小溪在聽到凌爵戀愛的消息時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比起凌爵對她不感興趣之后就會放過的她的快樂,安小溪更為自己母子二人的未來感到憂慮。
陽陽的?難道真的只能依靠尚桀了嗎?如果凌爵背棄了兩個人的約定,還有誰能夠幫助自己呢?
“小溪,小溪,小溪,你怎么了?”陷入情緒的安小溪被蔣樂大力的推了一把,她茫然的抬起頭,“怎么了?”
“小溪,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臉色很不好哎!”
“我沒事,我只是想起你剛剛說的那個方案給別人做挺可惜的,畢竟之前我們付出了那么多的時間和精力……”
第六百八十章
蔣樂將蘋果啃的“嘎嘣”響,不以為然的表示她并不在意這件事,“黃卓也不會這件事怪你的,這是公司決策,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