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柯看著顧勝男瀟灑離開的背影無奈的端起了酒杯,“不過呢,我老婆說的很有道理,本來就是這樣,相似的是皮囊,只是贗品。但是你一會忙完了要找個幾乎幫我解釋解釋,這白蕪跟我可沒什么關(guān)系,你是不知道勝男知道小溪回來的時候哭的多傷心,女孩子之間的尤友誼是很可怕的,千萬不要讓我去做犧牲品!”
“小吵怡情,就當(dāng)成你們兩個夫妻生活的調(diào)劑不好嗎?總是這么甜甜蜜蜜的小心糖尿。
只要肖少威恢復(fù)毒舌模式基本可以斷定他沒什么事情了,陳柯總算是松了一口氣。有情人終成朋友這種事是他不想看到的,所以他和顧勝男想重新在安小溪和肖少威之間建立聯(lián)系,只是忘了姚霞這個多大麻煩。
說好了不能單獨行動的姚霞剛一進門就被其他朋友拉走閑談,白蕪在旁邊站了一會實在插不上話,為了避免尷尬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隨便走走。
這個工作室其實是一個獨立的小房子,面積不大,但是設(shè)計感很足,每一個角落都能顯示出肖少威的用心。
據(jù)說這里本是一處文化遺址,無奈商業(yè)用地的不斷拓展令這里的地皮價格上漲,在看得見的利益和那些虛無飄渺的歷史文化之間毫無疑問選擇前者是最有益的,幸好肖家競標(biāo)成功將這里改造成了創(chuàng)意文化園區(qū),最大程度的保留了這里的建筑物。這棟小房子也被肖少威留了下來,作為他的工作室。
小小的院子中長滿了高大的樹木,二樓的陽臺上有一塊空地,那里剛好適合看風(fēng)景,白蕪的目的從來不是和那些人交朋友,與其浪費體力還不如自己躲起來清凈。
順著臺階向上,白蕪幾乎要摸到樹枝上的花朵,她閉著眼睛深吸了一口氣,花朵自然的香氣比那些大牌香水混合在一起的味道更令人感到身心舒暢。
她快步上前,沒想到差點和一個人撞上,來素色的裙擺壓在一起,那個人手上捏了一串開的密密匝匝花朵的枝條。
“對不起,你沒事吧?實在不好意思,我剛才只顧著看樓下了,居然沒注意到你上樓,有沒有傷到哪里。俊
輕柔的女聲響起,白蕪心里不悅臉上還是換上了社交性笑容,“沒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我說抱歉才對!你沒事……吧?”
日日夜夜對著的照片上的那個人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是怎樣的感覺?白蕪和安小溪西見面的次數(shù)不多,她一直是姚霞身后的小跟班,眼前的這個人上一次一襲華服站在聚光燈之下,語氣淡然的說出自己的身份,她是安安的姐姐,只是安安是帶著攻擊性的美,她則更溫柔,就像那疊資料中她的母親一般,溫柔的嬌弱的,笑起來帶著孩子氣。
白蕪設(shè)想多很多次和安小溪見面的場景,只是現(xiàn)在的情形不屬于其中任何一種,安小溪的眼睛帶著笑,伸手幫她順了順肩膀上的頭發(fā),“是不是嚇到你了?不好意思!”
“沒有!我只是沒想到這里會有人,一下子愣住了!你也是少威的朋友?”
“對啊!”
“你是不是小溪姐姐?我們之前見過的,我是白蕪!”
安小溪看著她白皙的掌心,努力的將一直跟在姚霞身后的那個人和眼前的這位對上號,對于漂亮女孩子的印象總是會深刻一些,只是……她的變化真的不小啊!
“你看今天居然來了這么多的人,我以為只有我一個誰也不認識呢!雖然是和姚姐姐一起來的,但是她是肖家的默認的兒媳婦,不管是真親近還是刻意巴結(jié)都有那么多人圍著,我只好自己上來找樂子了!沒想到居然遇上了你,真好,有人可以陪著我了!”
聽到這里本想轉(zhuǎn)身就走的安小溪只好停下了腳步,“其實我也覺得下面人太多,但是多交點朋友也好,免得無聊!
“那當(dāng)然啦,我也是這樣認為的,只是遇到不熟悉的人就會格外的靦腆,本來還擔(dān)心你知道我和姚霞是好朋友就會不愿意跟我講話了呢!但是我也是安安的朋友。∷阅悴唤橐庹娴奶昧!”
這小丫頭說話滴水不漏,讓安小溪更加不好意思翻臉,她不是對白蕪有意見,只是不想招惹姚霞這個大麻煩,她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和想象力過剩的人扯皮。
“和誰做朋友都是你的選擇,我沒什么立場評判,上面風(fēng)大,你穿的也少,站一會就下去吧!免得感冒,我朋友還在等我,出來這么一會了,該走了,我們下次見!”
速戰(zhàn)速決的安小溪快速走向樓梯口,白蕪的手扶在花枝上,完全沒了剛才嬌憨小女孩的樣子,“小溪姐姐,聽說你去國外留學(xué)了?三年時間變化還是挺大的,如果生個孩子的話,現(xiàn)在都應(yīng)該送去幼兒園了,最近大家的變化也不小,少威和姚姐姐馬上就要確定婚期了,結(jié)婚的時候大概要請我們做伴娘呢!要我說,相逢一笑泯恩仇,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誤會,之前姚姐姐小心眼擔(dān)心你搶了少威,不過我覺得她是多慮了,俗話說得好,日久生情還是有道理的,世易時移,此一時彼一時。”
粉白的花瓣被她的指甲掐出汁水,她不以為然的吹了吹指甲,將一朵花別在了鬢邊,笑盈盈的站在高處看著安小溪。
兩個人有著相似的面孔,就像照鏡子一樣,安小溪伸手摸了摸頭發(fā),白蕪的也抬手整理了一下鬢邊的花朵,只是一個站在燈光明亮的高處,另一個的半側(cè)身體都隱藏在黑暗中,安小溪手里的那枝花枝幾乎要將手心戳出血痕,她能感覺到自己呼吸間的血腥氣,這個人應(yīng)該知道點什么。
“你!……”
“白家小妹妹,你這是干什么呢?”顧勝男從安小溪的身后給她披上一件外套,裸露在外被夜風(fēng)吹的已經(jīng)麻木的手臂頓時被暖意包裹住。
她上前一步,將安小溪攔在身后,“剛才見了少威,他說有意想不到的朋友來,應(yīng)該就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