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爵你最好是一直能夠保持住現在的水平，否則什么時候現了原形就不好了，你這個年紀比較適合在家里玩游戲，或者去上學，公司的事情現在對你來講還是太難了。”

“這句話也是我想告訴二叔的，您最好保持住現在的水平，萬一出了差錯，爺爺就要回來主持大局了，沒準還會遵從我的意見呢？您可以好好想一想，這樣是不是不太劃算？”

“你！”

“不好意思，借過！”凌爵拿著自己的杯子無視凌鴻志鐵青的臉色從他身邊擠了過去，還故意的用自己的肩膀頂了他一下。

“也就你敢跟你二叔這樣，真是親人扎刀子都格外的疼啊！我看你就是欠收拾，還敢挑釁他？真是膽子太大了！”

聽故事的司寒現在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想到凌鴻志那個老狐貍就覺得汗毛倒立，原來在他還沒成為老狐貍之前也被凌爵給刺激的不輕。

“是不是原來凌二叔其實沒有這么陰險，純粹是因為被你傷害了，所以才變得像現在這么腹黑了？”司寒笑著對凌爵說，他知道按照凌爵的個性應該不會為這件事解釋，但還是想調戲一下他。

“本性難移，你以為我愿意和他鬧的這么僵嗎？是他先不顧親情，我的退讓只會讓他變本加厲。還不如我先下手，這樣至少讓他死個明白，如果他不是頂著凌家的名號，恐怕我還沒進公司就已經被他折騰破產了。也就我爺爺還相信他這個兒子有變好的可能性。”

司寒將凌爵的眉頭又皺起來，知道這個話題又讓他金額，所以趕緊轉移了話題，“我知道你是那種上天眷顧一路貴人相助的天賦型選手，就算是沒有凌二叔，你的成長也不會一帆風順的，所以我們還是聊聊你的感情生活吧！也好讓我有點參考的價值。”

“也好，不要在那種人身上浪費太多時間，不值得。”喝多了酒的凌爵變得健談，可能是這種朦朧的狀態讓他很容易變的放松。

他用手支著下巴，盯著桌上的一只盤子反射的水晶燈的光點，臉上浮現了少有的溫柔。這樣的表情只有在提到言語溪的時候才能在他的臉上看到。

凌鴻志在公司里浸潤了這么多年，就算是照貓畫虎也能做出幾分唬人的樣子，凌爵的年紀也實在太小，就算是凌老爺子肯定了他的能力，其他人也不敢隨意將工作分派給他，所以凌爵基本就是老李身后的一條小尾巴，大部分的合作伙伴都是凌老的故交，自然認識這個小少爺。

凌爵跟著老李去簽合同，偏偏合作方那邊的時間安排出現了問題，幾個人坐在別人的會議室里干瞪眼，凌爵趁著大家不注意溜了出去，本來是想透口氣就可以，沒想到在大廳里遇到了言語溪。

蹦蹦跳跳的小姑娘頭上綁了兩根粉色的長絲帶，隨著走路的動作飄在身后，兩只手壓在書包帶子上，校服裙短短的裙擺像一朵半開的花朵。

她從車上跳下來風風火火的沖進室內，路過凌爵身邊的時候不客氣的打量著他，視線在凌爵價值不菲的袖扣上停住，然后臉上迅速換上了一個天真的笑容。

“你好!你是這里的員工？年紀這么小？不會吧？放學不回家來這里干嘛呢？”女孩子黑珍珠一樣的眼睛盯著凌爵，白皙的手掌在他的眼前晃動著，它的主人在凌爵的耳朵上擰了一把，示意他和自己握手。

“你好！我是凌氏的，來簽合同。”

“這樣啊！你怎么這么靦腆啊？真好玩兒！”女孩子的手指在凌爵的耳垂上揉了兩下，指腹滑過凌爵的耳骨，癢癢的。

“你怎么不愛講話啊？你是跟誰一起來的？你們公司不會要這么年輕的業務員吧？來這里是真的為了工作嘛？不會是騙我的吧？”

話很多小女孩圍著凌爵不停地問問題，一個個問號像潛在水底的魚嘴里吐出的泡泡，咕嚕咕嚕的砸到凌爵的身上，他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和這樣的人接觸，也不知道正確應對的方式，只能低著頭任由女孩子不停的追問。

“小溪，不要胡鬧，這是客人！”一個男人的聲音打斷了女孩的喋喋不休，她嘟起嘴吧不滿的撒嬌道：“人家沒什么惡意的嘛！只是想親近一下同齡人不行嗎？你怎么這么兇啊？真是太討厭了！”

“別看人家年紀小，可是這次我們合作方代表之一呢！你什么時候才能像他這么有出息，那我就不管你了！”

“不要總是用自己孩子的短處去和別人家的孩子的長處作比較，他是很優秀，我也很可愛啊！你說，是不是？”女孩子伸手在凌爵的臉上掐了一下，他愣怔的看著眼前的人，眼底浮起一層水霧。

“小溪，小溪……”這個名字在自己夢里出現過這么多次，現在這個叫小溪的人就在自己的面前，不管這是不是一種巧合都足夠令人熱淚盈眶。

“爸爸，你看他，這不能怪我，哪個男孩子會被輕輕地捏一下就掉眼淚的？我真的沒有用力的，你看看，不信你在我的臉上試一下嘛！真的不怪我!”女孩子的裙擺在凌爵的面前綻放成一朵花，她急切地奔向自己父親的懷抱，高聲辯解著。

老李也沒見過凌爵這個樣子，急忙上前摸著凌爵的臉看他有沒有受傷，女孩的父親也被凌爵的眼淚嚇了一跳，自己的女兒是調皮了一些，但是也不至于將一個第一次見面的男孩子弄哭吧？

“不好意思，我眼睛里剛才進了一個東西！”回過神來的凌爵用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對老李說。

“沒事就好，我還以為是怎么了呢！”心有余悸的老李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將這口氣理順，自己平時要忙工作現在還要照顧著這個小少爺，身上的擔子一定也不輕啊！

“小溪，去道歉！你們互相認識一下，這件事就算過去了，好不好？”言父推著還在遲疑的言語溪讓她去和凌爵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