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要救你啊?媽媽,你怎么了?我是凌爵啊?”
“走吧!回去吧!這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回去吧,凌爵!”
“不!媽媽,我要和你在一起,我不走!我不走!”凌爵哭喊著伸手去拉媽媽,只觸摸到一片虛無,他看著自己的手掌在媽媽透明的身體里穿過,媽媽的身體化成了一陣青煙。
“不,不要,媽媽不要走!”凌爵坐在地上,看著自己的手掌喃喃自語到。他的眼前逐漸被黑暗填滿,最后連自己的手都看不見了,鼻間也被濃重的血腥氣占據,凌爵費力的睜開了眼睛,如果說剛才只是無力的話,現在就是分不清來自哪里的遲鈍的疼痛占據了凌爵的身體。
他的第一反應是要找到自己的媽媽,試探的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頭上被驚起的鳥兒撲棱棱的飛到了另一棵樹上,凌爵看了看漆黑的天幕,原來,那只是一場夢。
費力地將頭擺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凌爵觀察了一下自己所在的位置,應該是在路邊的樹叢里,沒想到自己那么努力想轉移到安全的地方都沒有成功,現在居然因禍得福,就是不知道撞自己的那個人現在怎么樣了,也許這是一個能夠獲得幫助的機會也不一定。
“哥?哥?你沒事兒吧?我救你,我一定能救你!你放心……”一個男孩子的聲音傳到了凌爵的耳朵里,但是看不清那邊的情況,凌爵的心里著急,本來自己的行動就被制約了,現在不知道傷到了哪里渾身上下都疼,讓他不敢隨便移動。
“我馬上就救你出來,哥,哥!”那邊的聲音帶著哭腔,聲調高了一點,凌爵聽得很清楚,應該就是一個和自己年紀相仿的小男孩,他內心狂喜,積攢著力量想要喊一聲,他動了動自己的手指,深吸一口氣,剛要喊出來的時候,突然腿上一陣劇痛,黑暗襲來,他暈了過去。
“就這樣啊?錯過機會了?那你是喊了還是沒喊啊?”司寒對這個情節非常的不滿,凌爵在他的心里應該是有主角光環籠罩的男人,就算是不能擁有金手指,也不應該是連喊一嗓子的力氣都沒有,就這樣被扔在了樹叢里啊。
“就是這樣,萬事如意就不是人生了,不能得償所愿才是生活的常態。”凌爵慢悠悠得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平時很少喝酒的他,現在不知不覺居然已經喝掉了大半瓶酒,司寒有心阻止,想想自己今天捅馬蜂窩的能力還是選擇了閉嘴,反正有自己在凌爵身邊呢,沒什么可擔心的。
“那后來呢?后來你是怎么回事兒?”
凌爵不知道在樹叢里躺了多久,他的身體在睡夢中將痛苦放大到了極致,他連張口求救的力氣都沒有,重復的疼痛令他在混沌中蘇醒又重新陷入混沌,這樣重復的過程讓凌爵一度產生了幻覺,又在現實中驚醒。
直到一個人的聲音出現在凌爵的耳朵里,一個小女孩的手指在凌爵的臉上滑過,手上帶著甜香,凌爵幾乎是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他以為這是又一個夢境,很想伸手拉住她,又被自己的身體所限制。
“小溪?小溪?”另一個人的聲音鉆進了凌爵的耳朵里,這次來的是兩個人,分不清幻境和現實的凌爵牢牢地記住了這個名字,小溪。
女孩子真的就像一路歡歌奔下山的溪水一樣讓凌爵已經灰暗的世界里重新填滿了顏色,他貪戀這點溫暖,用自己僅剩的力氣勾住了女孩子的褲腳,不要走了,在這里陪我吧!哪怕是說說話也好,凌爵貪婪的想著,手上用了點力氣。
“他沒死?我要救他!”小溪堅定的聲音像一把錘子砸在凌爵的心上,他放下心來,手指也沒了力氣,在這樣一個美好的夢境里死去也不算太壞,至少還能感受被人愛護的快樂。
司寒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是一個主角應該有的樣子嘛,遇見貴人才是一個人成長的必經之路,何況是凌爵這樣一個標準瑪麗蘇男主的人在,生活怎么能這么平淡呢?“所以,這次不是你的幻想吧!確實是有人救了你?”
“是啊!那兩個人把我從樹叢里挪出來,商量著怎么把我送到醫院,后來他們找到了我的手機,成功獲獲救了。”
“就這樣?這么草率?對了,你說另一個人叫那個救你的女孩的時候說,小溪?她不會就是……就是那個……言語溪吧?這個故事真的一點也不平淡啊?這才是你應該拿到的劇本啊!我現在相信你是男主的命了!”
“是啊!緣分就是這樣啊!所以,你明白我為什么會覺得小溪不一樣了吧?她不僅是我的陽光,還是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的人。”
司寒在唏噓緣分偉大的同時也提出了質疑,“你不是說,在你醒來的時候家人告訴你說就你的兩個孩子把你送到醫院就離開了嗎?什么聯系方式沒都沒留下,那你是怎么找到小溪的呢?”
雖然死者為大,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凌爵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但是司寒還是忍不住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凌爵倒是對這個問題沒有太多的驚訝,他深吸了一口氣,將酒杯輕輕的在桌上磕了一下。
“那就是另一個故事了,你不覺得讓領導講真心話是要付出代價的嗎?不如,降點你的工資吧!當做是福利發給你的屬下怎么樣?最近他們很辛苦。”
“這個……可以考慮,我回去以后會補償他們的,但是凌大少爺您可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兄弟聊天時間,可不是什么上下級匯報工作。反正你也是逃班了,還不如把所有的心事都拿出來曬一曬,這樣對你自己身體也有好處。什么事情都憋在心里是非常容易生病的。”
“我之前一直拜托爺爺找小溪,可是毫無成效,后來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別的上面,沒想到我居然能夠和小溪重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