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美女長得也不錯,有一種媽媽的韻味,陳柯靠在桌子上打量著這張圖,想著應(yīng)該把手機(jī)拿進(jìn)來拍點(diǎn)照片,這樣等肖少威來的時候他就可以借機(jī)吹牛了,或者等肖叔叔帶他來的時候自己帶他進(jìn)來看看,那個時候爸媽肯定忙著招待肖叔叔,這樣的話,就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了,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最安全。
“那么小就知道燈下黑的道理了?怪不得你一直貓在你爸的眼皮子底下胡作非為。”肖少威覺得陳柯這陣子的語氣實(shí)在不是很好,他打斷陳柯的話,成功的讓陳柯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小小的弧度。
“有些道理啊,早明白的好!”陳柯說完這句話又回到了自己的回憶里。
肖少威暗笑自己可能真的是不再年輕了,這次回國不論和誰在做什么,最后的落點(diǎn)一定是那些陳年舊事,當(dāng)一個人開始熱衷回憶的時候就說明他不再年輕了。
就在陳柯打算順走一個鎮(zhèn)紙就馬上走的時候,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按照他的判斷,一定是沖著這個房間來的。
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一個藏身之處,然后再找機(jī)會跑出去,希望一會進(jìn)來的是爸爸的助理,這樣就算被發(fā)現(xiàn)了他也會幫自己遮掩的。萬一是爸爸那就不好辦了,陳柯著急的想找一個能夠擋住自己的地方,除了辦公桌底下能夠藏人以外好像真的沒有別的地方了,但是爸爸一定會坐在這兒的。
陳柯環(huán)顧四周把目光放在了組老舊的鏤花木質(zhì)柜子上,這個柜子的大小應(yīng)該能夠容納自己,已經(jīng)能夠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他顧不上許多,打開柜門就鉆了進(jìn)去。
幸好舊柜子里面并沒有陳柯想象中的怪味兒,也沒有其他的東西,而且兩扇門之間還是互通的,他完全可以貓著腰坐在里面把腿伸開。
他透過鏤空的柜門打量著外面的情況,真的是爸爸,陳柯不禁屏住了呼吸,希望自己不要發(fā)出什么引起他注意的聲音。
除了爸爸,還有一個人?陳柯只能看見那是一個女人,她背對著柜子站著,能夠看清她袖長的雙腿還有那雙紅色的高跟鞋,她的香水味沒一會就飄了過來,和媽媽總是用的那款不同,陳柯忍住想要打噴嚏的沖動,等待著出去的時機(jī)。
“陳總,你今天,還真是膽子不小啊!”女子拉住陳總的領(lǐng)帶縮短了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你也很放肆啊!”陳總握住她的手,就勢摟住了她的腰。女人轉(zhuǎn)過身來,她是媽媽的朋友,經(jīng)常來家里做客,今天媽媽不是出去了嗎?她來做什么?
陳柯還記得她親親熱熱的拉住自己的手把自己抱在懷里的樣子,那個時候她沒化這么濃的妝,也沒有這么難聞的香水味。
這是怎么回事兒?如果是現(xiàn)在的陳柯他可能還會有心情點(diǎn)評一下陳總的不解風(fēng)情,但是對于十幾年前的陳柯來說這樣的場景實(shí)在是很難被理解。從沒見過爸媽有過如此舉動的陳柯,親眼看著自己的爸爸和另一個女人在這間他不被允許進(jìn)入的房間里情欲難耐,褪去衣衫。
“喂,你就不怕我親愛的閨蜜回來嗎?”女子輕喘著拉著陳總的手說。
“她今天出去給陳柯買東西了,不會太早回來的,我們還是,及時行樂吧!”
“你看,父母還是孩子的好榜樣的,至少在那件事里我接觸到了第一個成語,及時行樂。也算不虧。”陳柯低頭撩撥著水面,裝作不在意的樣子和肖少威開著玩笑。
他怎么可能不介意?這個房間還是媽媽提議收拾出來的,她專門為自己的丈夫定了漂亮的書架,搜羅了他可能喜歡的東西,然后把鑰匙放心的交到他的手中,她給丈夫分出了一個獨(dú)屬于他的空間,而現(xiàn)在,此時此刻,她還在外面給自己的小兒子買禮物,她最好的朋友和她最愛的男人躲在這里,做著背叛她的事情。
他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一動不動的盯著那兩個人,女子欲拒還迎充滿情欲的聲音逐漸充斥了整個房間。
陳柯使勁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fā)出一點(diǎn)聲音,眼淚掉進(jìn)嘴里,咸咸的,直到那兩個人結(jié)束穿好衣服走出去很久以后,陳柯才拖著早已經(jīng)酸麻的雙腳從柜子里爬出來。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看著上面掛著的那張仕女圖,上面巧笑茜兮的女子眼波流轉(zhuǎn)的看著他,他的眼淚順著臉頰落在地面上,形成小小的一灘水漬,那個他心里一直堅信的幸福的幻象在此刻破滅了。
他的心里還抱有一絲幻想,一定是自己誤會了什么,也許爸爸和阿姨什么事情都沒有,一定是自己太緊張出現(xiàn)了幻覺。
自我麻痹的陳柯看到餐廳里正在吃飯的爸爸媽媽的時候就原諒了這個道貌岸然的男人,他不論什么樣子,都是媽媽喜歡的,自己千萬不要打破媽媽對他的幻想。
陳總見陳柯磨磨蹭蹭的下來本來還想訓(xùn)斥幾句,可能是出于自己的愧疚,本來要打在他手上的筷子轉(zhuǎn)了個彎夾了一筷子魚放在陳柯的碗里,水晶吊燈的光晃的那塊魚肉越發(fā)的白皙,讓陳柯不由的想起下午被爸爸壓在身下的那個女人那條大長腿,細(xì)膩的,白皙的,摸上去可能還是溫?zé)岬摹?
他克制不住自己的干嘔,伸手將碗拂到了地上,瓷碗摔在地上摸清,極其清脆的一下。
陳柯紅著眼睛從桌邊直起腰來,看著對面錯愕的父親,冷冷的瞪了一眼,目光里的怨恨刺的陳總眉心一跳。
“哎呀兒子怎么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媽媽溫暖的手搭上他的額頭,他在那片溫暖中閉上了眼睛。
之后陳柯近乎自虐一樣看到媽媽出門就會躲進(jìn)那個房間的柜子里,哪位阿姨和爸爸沒有再做那樣的事情,他們更多的事情是擁在一起,阿姨坐在爸爸的身上,他撫摸著她裸露在外的皮膚,像是在把玩新買的古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