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鐺,你家里只有你一個孩子嗎?”
“當然不是!泵χ鴮⑹掷锏幕敉甑拟忚K抿了抿嘴,“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特別皮,比我小了十歲呢,叫小凱,上次我回家的時候吵著要玩具汽車,我給他買了,高興的親了我好幾下”
“小姐,你家里肯定只有你一個孩子吧?”
“這話是怎么說的?你從哪看出我家只有我一個孩子呢!”
“我媽說了,大戶人家的孩子都太金貴,獨苗就夠了,人家都忙著賺錢呢,用不著讓孩子來賺錢,只有沒錢的人家才會生好幾個孩子!
“呵呵,你媽媽倒是很好玩兒。我家里還有一個弟弟呢,現在去了國外讀書,很長時間沒見過他了”安小溪想起小時候那個鼓著臉卻任由自己給他畫口紅的人。
“他叫,阿恒!卑残∠爝呇鹨唤z笑紋。
齊恒比安小溪小三歲,但是在他的認知里,自己是安小溪的哥哥。這個粉雕玉琢的小姐姐只會玩洋娃娃,挑新裙子,不開心的時候就會啞著嗓子來扯他的衣角。
加之王姨和齊叔對安小溪的溺愛,從小到大齊恒都是闖禍以后獨自背黑鍋的那個人。安小溪只有在他被罰站的時候才會悄悄的在廊柱后面探出頭來,小手抓住他的衣角,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明明壞點子都是她出的,挨打的也不是她,但是卻委屈得不得了。
家里的人把大多數的關心都給了安小溪,連帶著齊恒應該享受的那一份也給了她,幸好她嬌慣但是并不驕縱,為人處世有著自己的原則和想法。懂事一些以后,安小溪也覺得對齊恒不公平,但是每次提起這個話題齊恒總是沉默許久,說:“寵你是應該的,也是我們自愿的!彼迅改傅牟还娇醋鍪抢硭鶓數,連帶著自己也要拼命保護這個小丫頭。
“阿恒今年就畢業了,他也長大了!
與此同時,大洋彼岸的齊恒結束了上午的課程,正在收拾桌上的東西。
“齊恒,畢業以后你想在哪工作呢?”一個女生怯生生的看著他,無視女孩熾熱的眼神,他合上筆記本,淡淡的說了一句:“回家”
“可是在這里你有更多的機會。你的成績那么好,如果留在法國會有更大的發展的,一定要回去嗎?”
“這里什么都好,可這里,沒有她!
女孩的眼光瞬間黯淡下去,她還想說什么,旁邊的同學過來拉住女孩,“他就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才來學的設計,畢業以后當然要回去了。”
女孩推開勸阻的同學,站在臺階上對著齊恒大聲喊:“我就不信你真的會為了一個女孩子放棄自己的前途,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的眼睛里只有我。”
齊恒的身影頓了一下,頭也不回的說:“那好,我等著那一天。”
“小姐,你快看一看,我插花的手藝怎么樣?”在安小溪的頭上鼓搗了半天的鈴鐺出了聲。
“人家都說,簪花,你倒是好,把我的頭當成了一個大花瓶,我自己也看不見,你說好就好!”安小溪無奈的說。
這位熱心腸的小保姆手藝如何不用想都知道,這些百合放到頭上讓安小溪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
“那你站起來,轉一圈我看看”安小溪任她擺布,提著裙角轉了一圈,“怎么樣?對你自己的手藝滿意嗎?”
“雖然說百合是好東西,放得太多也不太好,而且你這一身也太白了!我們再放點其他的花好不好?”看著這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安小溪真說不出什么拒絕的話。反正自己也不是為了選美來的,就當是打發時間了。
“那你說,還要什么花呢?”安小溪問鈴鐺。
“這些怎么樣?粉色的,和我家小姐喜歡的顏色一樣”鈴鐺指著她們附近枝條上開滿花朵的樹說。
“你覺得好看就可以,相信你啦!我的造型師!
鈴鐺從開的繁密的花樹上剪下一條枝杈,粉色的小花挨挨擠擠的被捧到安小溪的臉上,險些撞到她的鼻子,就像這位小保姆的熱情一樣。
“那就只好再勞煩我們的兔子小姐啦!”安小溪無奈的說。
粉白的花朵綴在發間,一襲白裙的少女站在燈光中,微閉著眼睛,夜風輕撫,將粉白的花瓣帶上她的肩頭,旁邊有一只胖兔子不時拉拉她的裙擺。這難道不是童話故事里經常出現的場景嗎?
“有趣”偷看的肖少威眉眼帶笑的看著她們。
但陳少爺并沒有這么多的浪漫情節,漂亮姑娘哪里沒有,想認識的話一會去約一約不就可以了,站在陰影里偷看人家算是怎么回事。
“走啦!不要再看啦!再看下去被發現了我們怎么解釋?真是還沒見過像你這么慫的,快去見見我爸,他派我出來找你可不是讓我在這跟你一起冷風的!
肖少威被陳柯連拉帶拽的帶到了長輩面前,和往年見面一樣的客套話說完連帶著陳柯都得到了游玩赦免權。
“不愧是我們的榜樣,連我爸這么尖酸的人今天都對你慈眉善目的,真是了不起值得我們學習!标惪旅撾x了長輩的掌控本性就暴露無疑了,油嘴滑舌的大尾巴再也藏不住了。
“就你這個運用成語的能力,怪不得陳叔叔現在就開始培養你做接班人,一點文化素養都沒有!毙ど偻χf。
“我以后是要帶領公司的人賺大錢的,又不是要開孔子學院,知道那么多的成語典故有什么用?能讓股票大漲嗎?我確實是真心不想接班!
“那一會我就和陳叔叔聊一聊,看看最近他有沒有要二胎的打算。現在給你要個弟弟,培養一下還來得及。”肖少威還是一臉笑盈盈的樣子。
“你這個人,真是……真是……”真是了半天也沒行出一個合適的詞語,陳柯氣的去掐肖少威的脖子。
兩個人穿著正裝端著酒杯拉拉扯扯,引起了不少人的側目,還有幾位小姐對著這邊指指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