瑜熙柔瞪著周明俊，大家都是同伙，可這家伙嘴巴也太不嚴了，陸裴都還沒有嚴刑拷打，他就把一切都給招供了。

陸裴看向周明俊，“你還有什么沒說的嗎？”

周明俊搖頭，“該說的我都說了，一切都是顧星河在幕后操控，我們只是他的棋子，是給他跑腿的，求陸少放了我們吧！”

陸裴讓保鏢先把周亦靈拽回來。

周亦靈一臉驚魂未定的倒在地上。

陸裴的視線繼續定在周明俊身上，“我最后再問你一次，你還有什么瞞著沒說的？”

周明俊口干舌燥的看了他一眼，咬牙道：“我該說全都說了，我只是拿錢辦事而已……都是顧星河指使的……”

“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是一件很久以前的事，你是不是已經忘記這件事了？”

周明俊擠出一個笑容，“我不知道陸少在說些什么。”

就在這時，公寓外走進一個人來。

一看到這人，周明俊臉色煞白。

唐雁緩步走進來，她出院已有一段時間，陸裴給了她一大筆補償費用。

唐雁看了一眼周明俊，然后對陸裴說：“沒錯，當年是我給他做的整容手術，他原本的樣子并不長成這樣。”

唐雁是一名極其優秀的整容醫生，經她手整容的人，都很自然，基本看不出整容痕跡。

聽到這話，周明俊依然抵死不認，“我沒有整過容！”

陸裴拿出一張照片，用力扔到他面前，“還狡辯，你以前長這樣！”

照片上的人，和周明俊完全不一樣，照片上的男人是單眼皮，但是很清秀干凈，難以想象這是少年時期的周明俊。

他的眼神里早就失去了這種干凈，剩下的只有利益熏心。

陸裴冷語道：“蕭于成，事已至此，你沒必要再嘴硬。”

陸裴又拿出一本白色的手賬本，攤開在他面前，“這是我妹妹上大學時寫的日記，幾乎每一頁都有你的影子，你是她的初戀，她是真的很喜歡你，可你是怎么對她的？你睡了她，卻不對她負責，你還跑去睡她閨蜜，弄得她和她最好的朋友反目成仇，你害我妹妹失去了活下去的動力，你剝奪了她對這個世界的美好期望，你讓她覺得人生一片黑暗。”

聽到陸裴這話，周明俊，不，應該叫他蕭于成，這個蕭于成的臉上已經沒有一丁點血色。

“你以狩獵女人為樂，把玩弄女人當成一門本事，你這一生害死多少女人？我妹妹只是你其中的一個犧牲品而已，為什么要這么做？你我都是男人，我無法理解你的行為，女人難道不是用來疼愛的嗎，為什么要去傷害她們！為什么要以傷害她們為榮！你這個畜生！”

陸裴強忍著殺意。

蕭于成先是笑了一下，“陸少爺，你這話可就不厚道了，明明是你妹妹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不就是男朋友劈個腿嘛，她至于跑去自殺么，她也太脆弱了，千金大小姐就是受不了一丁點的打擊。”

陸裴眼神里一片黑暗，“是嗎，我妹妹太脆弱了？”

“可不是嗎，多大點事，我不就是跟她睡了幾次，她就覺得我非得娶她了？談戀愛是要你情我愿的，當時我才18歲，我懂什么啊，我也是個孩子，她對我要求這么高，我覺得她腦子也有點問題，而且，她隨隨便便就跟我跑去開房，你不覺得她人品有問題嗎？我只花了一個星期就把她追到手了，這說明什么，說明她沒底線，誰都能上，毫不費勁，只要軟磨硬泡一星期就行了。”

“我妹妹的單純，被你說成沒底線，我妹妹認為你是一個負責任的好人，你卻認為她腦子不好使。”

陸裴站起來，“看來你我之間觀念不同，也沒什么好說的，跟人渣講道理，就跟狗對著吠一樣，只會拉低自己的身價。”

蕭于成看著他，“陸裴，你妹妹的自殺不能算在我頭上，不關我的事！得怪那個芮秋！芮秋對她的打擊才是最大的！當初，就是芮秋先勾'引我的，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送上門的東西不吃白不吃是吧，可這不能全怪在我一個人身上！”

“這些年來，你到底玩弄了多少個女人？”陸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蕭于成愣了愣，搖頭，“這我怎么知道！”

“為你自殺的，又有幾個？”

蕭于成咬咬牙，不說話。

“起碼有十幾個吧，為你跳樓的，為你吃藥的，為你墮胎的，還有像我妹妹這樣，為你割腕的，你一個都沒放在眼里，這些女人對你而言，無非是一個個沒有生命的玩具而已。”

陸裴說完，對保鏢比劃了一個手勢，“留一口氣就行了。”

接著，陸裴頭也不回的走出這間公寓。

十幾名保鏢都還留在公寓里。

隨即，里面傳來凄厲的慘叫。

陸裴坐在樓下的車子里，靜靜等候著。

唐雁作證后，獨自回家去了。

6個小時過去。

保鏢們這才陸續從公寓里走了出來。

他們來到陸裴的車子前報告。

“盤問了半天，還是沒能問出顧星河的下落，不過，瑜熙柔提供了一個線索，說顧星河可能在一座雪山上，因為顧星河曾經給她打過一通衛星電話，無意提了一嘴。”

陸裴聽到這個回話，心情凝重起來。

雪山？

這世上有這么多雪山，他該上哪兒去找？

“那三人處理的怎樣了？”陸裴詢問。

保鏢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攤開，一堆被拔下的牙齒帶著血滾落在其中，“這是周亦靈的牙齒。”

另外一名保鏢拿出一只塑料袋，里面裝著十根斷指，“這是瑜熙柔的手指。”

最后一個保鏢，拿出的是一只玻璃瓶，里面裝著渾濁的血水。

陸裴瞥了一眼玻璃瓶，點點頭，表示很滿意這樣的處理。

切了他身上那件東西，蕭于成以后不再是一個男人，他對女人再也沒有威脅了。

陸裴不讓他死，他要這個蕭于成痛苦的活著，在這個世上嘗盡苦頭再死。

保鏢補充了一句，“按照陸少吩咐，我們還把他手腳打斷，讓他下半輩子只能爬著走。”

陸裴再次點頭，“做得好。”

他啟動車子，離開這座公寓。

他滿腦子想著的，是一座雪山。

難道說，顧星河把蘇蔓困在了一座雪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