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睿才被他的決心給震懾到,忽然從懷里拿出槍支,直接跟陸裴翻臉。
什么商業大戰,只要把陸裴當場崩了,他就沒機會戰了。
沒想到,陸裴當即一聲冷笑,絲毫沒有怯懦,他直接轉身一腳踢開權睿才手中的槍支,速度快到令權睿才傻眼。
兩人就此在無遮無擋的混泥土大樓里展開決斗。
陸裴當時才明白權睿才也接受過特工訓練,手腳不賴。
他一下回過神來,為什么權睿才非得逐個擊破六大家族,敢情他是在借此累積實力,最終的目標還是陸家。
權睿才是奉夏赫連的命令,過來摧毀陸裴的。
一番惡戰,陸裴最終把他碾壓在腳下。
權睿才能力很強,可惜他實戰經驗不夠,陸裴從16、7歲就開始接受暗殺任務,而權睿才常年只是備用人選,沒有經歷過真正的生死搏殺。
論狡猾,論機靈,他都拼不過陸裴。
陸裴制住他以后,本想直接把他扔到樓下去,滅口得了。
但轉念一想,何必為了這種不入流的人物臟了自己手。
聽到這里,蘇蔓整個人都被吊起了胃口。
“你到底對他怎樣了?”
陸裴沒有立即回答,他以霸道的視線打量了一下她的身體,壓下體內焰火,關掉熱水,將她橫抱起來。
蘇蔓嚇了一跳,“你悠著點……小心孩子。”
陸裴笑了,他當然會小心。
他輕輕把她放到床邊,給她裹上浴衣,蘇蔓心驚膽戰,生怕他有多余的動靜。
沒想到,他也穿上了浴衣,然后拿來吹風機,乖乖的為她吹起了頭發。
蘇蔓嚇壞了,這個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在北市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金融帝王,居然像個Tony老師一樣,溫溫柔柔的給她吹頭發??
陸裴似乎非常享受給她吹頭發的過程,他這輩子也是第一次給女人吹頭發,也只有蘇蔓才有資格在他手里享受這樣的待遇。
把她頭發吹到半干,陸裴依偎到她肩膀旁,嗅著她發絲里的香氣。
“我更喜歡你留黑長直的造型。”陸裴直言。
蘇蔓小聲說:“你喜歡?那我可以弄回這種造型。”
“還是算了,不必為我做出遷就,你想留什么發型,是你的自由,我不要你討好我,一分一毫都不要。”
蘇蔓帶著幾分嫵媚看向他,“只要是我自己愿意的,那就不叫討好。”
“那得叫什么?”
“叫獎勵。”蘇蔓壯著膽子說:“你為我做了這么多,獎勵你一回也應該。”
“敢情我是你的狗了?”陸裴此刻帶著玩味的語氣。
蘇蔓輕輕把他扯近過來,“我連命都是你的,為你換個發型,又有什么關系?”
陸裴聽到這話,大為感動。
他一瞬吻上了她。
氣勢洶洶。
蘇蔓費了一番功夫才把他推開,“你還沒把剛才的事情講完呢!權睿才到底怎樣了?”
陸裴沒說話,從旁邊拿來手機,點開一篇新聞給她看。
這是今天早晨發布的緊急新聞,北市某街口突然發生爆炸,現場有兩人喪生,根據初步調查,這兩人之中,有一個是80歲左右的老人,一個是20來歲的年輕人,兩人身份暫且不明,爆炸原因仍在調查中……
蘇蔓看到這里,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陸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他們是不會公布這兩人的真實身份的,一旦公布出去,那可得引發大亂,畢竟這兩個都是MI6組織的成員,一名是已經退休的前任長官,一名是備選的特工。”
“被炸死的是夏赫連和權睿才?!”蘇蔓震驚不已。
陸裴傲氣的笑著:“我在權睿才的外套里裝設了炸彈,讓他去聯系夏赫連,我給了他兩個選擇,他可以把身上的外套在夏赫連面前脫掉,然后迅速離開,我會遠程啟動炸彈,這樣就只炸死夏赫連一個,他也有第二種選擇,那就是陪夏赫連坐著不動,我依舊會啟動炸彈,他們兩人就得抱著一起死。”
蘇蔓聽得心情緊張,“權睿才莫非是選擇了后者?所以他跟夏赫連一起死了?”
陸裴眸色里陰冷幾分,“其實不然,他是選擇了前者,事實上,我在外套上連了一根透明的引線,一旦他把外套從身上脫下,炸彈就會自動引爆,根本不需要我遠程控制,當他選擇背叛夏赫連的那一瞬間,就等于把他自己也送上了鬼門關。”
陸裴站起來,面對落地窗,目光深邃的望向遠處,“反之,如果他選擇安靜的和夏赫連一起坐著,與夏赫連同生共死,我反而會看在他忠心耿耿的份上,放了他,讓他繼續當夏赫連的走狗,去繼承本該屬于我的執政官位置,可惜,他動搖了自己效忠MI6的信念,‘叛徒就該鏟除’,這可是夏赫連的名言,我只是照著夏赫連的指導去做而已。”
蘇蔓被他眼神里的那份氣魄所折服,他有著一種誓要掃平世間一切障礙的決心,她被他的非凡毅力和心狠手辣所感染。
他的狠都用在了應該發揮的地步上,哪怕是自己的恩師,一旦阻礙到了他的人生,威脅到他的女人,他也照殺不誤。
蘇蔓是他最重要的人,但夏赫連頻頻打攪,這種禍根留不得了。
陸裴轉頭看向她,“我這么一個不擇手段的人,你害怕我了?”
蘇蔓緩緩起身,踮腳環住他的脖子。
“裴哥哥,你做的這一切,是不是在保護我?”
陸裴沒有直言,但他的眼神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是的,都是為了保護她。
如果夏赫連只威脅到他,他還不至于做的這么絕,但夏赫連已經牽連到了蘇蔓,陸裴無法饒恕。
蘇蔓目光迷離,“你為我得罪了一個強大的特工集團,以后你的安危怎么辦?”
陸裴摟緊她的纖腰,“你放心,我做的很干凈,查不到我頭上。”
爆炸的時候,陸裴正在家里陪蘇蔓睡覺,他有著完美的不在場證明,組織是不會懷疑他的。
陸裴補充一句,“以后,我就留在北市了,陪著你和孩子們,我哪里也不去了,我不在乎誰會擔任新一屆的執政官,我也不想做什么特工了,我只想做一個父親,一個丈夫。”
蘇蔓眼含淚光,“裴哥哥,你這么做,值得嗎?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你本應該有更好的前途。”
陸裴封住了她嘴唇,以熱吻堵住她剩余的話尾。
“當然值得,為你,我放棄整個世界都值得。”
蘇蔓無助的接納著他強烈的感情,幾乎要在他的吻里融化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