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太太請說。”
匡國文的語氣里帶著一絲輕浮,自從芮秋與他辦過那事之后,匡國文再與她說話時,總會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
這讓芮秋很不爽,狗眼看人低的東西,先處置了陸裴,再處置你這只死豬頭!
芮秋隱忍下心里的怒意,故作平靜的詢問:“請問我捐給慈善基金會的錢,還能重新拿回來嗎?”
“拿是可以拿回來,但是捐出去的錢,都得算作是夫妻之間的共同財產,你要是想拿回來,那得你丈夫也一起簽字同意才行。”
“假如我丈夫不同意呢。”
“那就沒辦法了,既然屬于共同財產,你單方面做主是沒用的,必須加上你丈夫的簽字,才能拿回來。”
芮秋瞇起眼睛,瞳孔深處透出一股惡意,“如果我丈夫死了呢?”
匡國文聽到這話,停頓了兩秒。
芮秋感覺得出,匡國文停頓的這兩秒間,明顯是在害怕。
匡國文總算重新撿回了對芮秋的敬畏,“陸太太……你可千萬別干傻事啊……”
“我就是問問而已,你不是律師嗎,你懂的東西比我多,我不問你還能問誰呢。”
匡國文訕笑兩聲,“陸太太,你要是真的想拿回捐款,建議你跟你丈夫好好商量,千萬別吵架。”
“我就問你一句,我丈夫死了,我能不能自作主張拿回捐款?”
“這個嘛……這個倒是可以,畢竟你丈夫死了,他的錢就全是你的了嘛,那你肯定是有資格全權做主的……”
“那就行了。”芮秋沒等他把話說完,干脆利落的掛斷了手機。
芮秋靠在書房的椅背上,發出陰森森的兩下笑聲。
芮秋完全沒發現,門口一直站著一名齙牙女傭,全程把耳朵貼在門上偷聽。
……
半小時后,陸裴抵達了宣家。
家里沒人,就芮秋和兩個仆人在家。
這兩個仆人一個是任姨,一個是薔薇。
芮秋親自到客廳里迎接陸裴。
這讓陸裴有些意外。
這半年來,他每次回家,這位妻子從未親自出來迎接過他。
“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陸裴譏諷著。
芮秋擠出一個笑容,“自己老公風塵仆仆的趕回了家,我出來迎接一下不是很正常嗎?”
芮秋故意走過去,窺探他眼神里的秘密,“參加拍賣會很累吧。”
“捐錢的事怎么會累呢,孤兒院的孩子們也挺可愛的。”陸裴罕有的夸贊起他人來,看樣子確實心情不錯。
陸裴看了一眼她那頭黑長直的頭發,再次冷笑,“你這發型怎么變來變去的?大前天晚上,你明明是茶色卷發,今天又恢復成直發了?”
芮秋擠出一絲笑容,“女人都是喜新厭舊的,三天兩頭換一次發型是很正常的事。”
“是嗎?可我怎么聽說頻繁漂染拉直,很傷頭發的。”
“為了美,總是要有所犧牲的。”芮秋一筆帶過這個話題,她來到他身后,雙手放在他肩膀上,輕重有致的揉捏著他那結實的肩膀。
她這突如其來的諂媚表現,讓陸裴整個人警惕起來。
芮秋試探的說:“后面的兩場拍賣會,都是你一個人搞定的吧?”
“不然呢?你只在大前天陪我出席了一次,后面兩場當然只能我一個人搞定了。”
聽到陸裴這話,芮秋高懸的心臟稍微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