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裴對著芮秋冷笑道:“你不是喝下午茶去了么?怎么也在家?是什么時候回來的?”
芮秋深吸一口氣,分明連肩膀都在打顫,卻努力裝出鎮(zhèn)定的樣子,“我剛從外面回來……跟匡律師一起談些事,遺產繼承的手續(xù)挺繁瑣的,有很多文件要簽……對了,你沒去樓上吧?”
陸裴聳聳肩,“我一直待在樓下。”
蘇蔓躲在走廊拐角偷聽,納悶陸裴為何要在這件事上撒謊。
陸裴好像故意裝出一無所知的情況,不知他究竟抱以何種目的。
蘇蔓心里的疑云是越來越多了。
聽到陸裴從未上過樓,芮秋的四肢這才略微放松了些。
匡國文就跟逃難似的,說:“那我先告辭了……”
匡國文扭頭就朝正門走去,不斷的掰著門把手,卻發(fā)現(xiàn)這扇門怎么都打不開,這可把匡國文給急得,后背的襯衫都濕透了。
陸裴像只笑面虎似的反問著:“你們談事情怎么還特意反鎖著門呢?”
匡國文呆立在門后,啞口無言,面如菜色。
“上次家里不是遭賊了嗎,把客廳搞得一團亂的,我是因為擔心才把門反鎖的。”
芮秋找著蹩腳的借口,慌忙走過去替匡國文打開了門。
匡國文一溜煙的鉆了出去,還險些撞到門外的訪客。
芮秋心里埋怨,這個律師太不會演戲,要是被陸裴識破她和這個禿頭律師在樓上做了些不三不四的行徑,不知陸裴會采取什么可怕的報復。
芮秋心臟砰砰直跳,但還是強行對門外的客人擠出一個笑臉。
“請問你是……”
站在門口的朱衍文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很禮貌的說道:“少夫人,我們之前見過面的,我叫朱衍文,是陸少的私人律師,同時也是他的貼身秘書。”
芮秋的臉色再次一僵。
陸裴又在后頭補刀說:“蔓蔓,你今天是怎么了,記性那么差,連見過的人都認不出來。”
蘇蔓躲在走廊拐角,偷偷觀察芮秋緊張和吃癟的模樣,心里一陣痛快。
芮秋此刻估計害怕極了,她處于即將要露馬腳的邊緣。
沒想到芮秋到底是個老油條,在緊要關頭還是穩(wěn)住了情緒。
她恢復了幾分從容,說:“我又不是跟他每天見面,就見過一兩次而已,記不住也是很正常吧?”
陸裴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平靜的請朱衍文進來。
朱衍文沒坐下,畢恭畢敬的站在陸裴面前,很客氣的說:“陸少,我閑話不多說了,我過來是為了通知你一件事,夜城那邊邀請你過去參加一個慈善晚宴,時間就訂在后天晚上。”
“只邀請我一個?”陸裴疑問。
朱衍文為難的看了一眼芮秋的方向,“這肯定是主辦方的疏忽,我也不清楚他們?yōu)楹沃谎堦懮俪鱿瑓s沒有邀請少夫人,要不我跟他們的負責人談談,讓少夫人也一起過去?”
芮秋一聽,眼珠子滴溜溜一轉,“沒邀請我也無所謂,主辦方那邊應該也有他自己的考量,既然我不需要出席,這反倒替我省事了,我就在家里歇著挺好的。”
陸裴說:“那我過去夜城參加這次慈善晚宴,怎么也得在那邊住上一天一夜才能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