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墨抓起她的手指頭,在燈下仔細看著,指頭跟水仙似的,白皙無暇,指甲蓋如同拋光過的玉石,潤澤透亮。
芮秋甚至連指頭的形狀都跟蘇蔓一樣。
這相似的程度簡直神了。
只要不去看她那雙空漠的雙眸,他可以徹底的把她當成蘇蔓。
芮秋看穿了他的心思,微笑了一下,“你這人真是犯賤,蘇蔓當初拋棄了你,跑去替陸裴生了個兒子,你居然還能死心塌地的愛慕著她,甚至把我想象成她才能興奮得起來,還有人比你更下賤的嗎?”
丁墨被這句話兜頭澆了一盆冷水。
他之所以還惦記著蘇蔓,不僅僅是因為蘇蔓很漂亮、很溫柔、很有魅力,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因為他從未得到過蘇蔓。
男人之所以會不斷的懷念一個女人,往往就是因為此生沒能得到過她。
如果得到過哪怕只有一次,估計也不會這么的念念不忘、這么的不甘。
這就是他這種男人的本性,玩過的永遠不會珍惜,玩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他知道,這世上有8成男人都跟他一樣的想法。
不過,他同時很清楚,陸裴跟他不是一路的。
丁墨和陸裴是硬幣上的正反面,看上去都是硬幣,但實際上畫風完全不同。
丁墨把女人當成道具,當他有需求的時候,隨便拉一個女人都行。
對陸裴來說,卻做不到這般放縱。
陸裴一旦認定一個女人之后,就會對其他女人失去胃口。
對女人來說,這是一項優點。
但是,身為男人,這屬于一個重大的缺陷。
只有弱者,才會只對一個女人有感覺,至于強者,都是能夠同時占有大量女人的。
丁墨打心眼里認定這種死理。
像丁墨這樣的,才是正常的男人。
陸裴在男人之中,屬于異類。
芮秋緩緩跪在他面前,仰頭看著他,神態如同一名奴'隸。
“墨哥哥,這次我不會讓頭發掉下來了,你盡管把我想象成我妹妹,我不在乎,只要能讓你快樂,我可以犧牲一下!
丁墨被她這話打動,心尖流經一道電流。
其實,丁墨把她想象成誰,她都不會在乎。
芮秋嘴上說喜歡丁墨,實際上,她無情無愛,心靈近乎麻木,對男人和愛情都沒有太大的感覺。
她這輩子從未真正喜歡過任何人。
在這個房里,看似是丁墨在玩她,可實際上,是她在玩弄這個男人。
芮秋發自內心的鄙夷著,蘇蔓擁有過的東西,無非也就這樣。
丁墨貌似優秀到令人艷羨的地步,骨子里就是個賤男人而已。
芮秋在他面前雖然是跪著的姿態,但是她眼神里的兇悍和霸道,足以把這個男人壓碎。
不是丁墨征服了她。
而是她降服了丁墨才對。
她隨時可以拋棄這個男人,而他只能被動的受她牽制。
她才是凌駕在他頭上的女王。
……
蘇蔓感覺自己的肩膀沉甸甸的,扭頭一看,一張俊美的臉離她僅僅半厘米而已。
顧星河雙目緊閉,依偎在她肩頭熟睡著。
他的睫毛溫柔的在眼眶附近投映出一道陰影,他的鼻梁堅挺,鼻尖的輪廓令人莫名想要親吻上去,兩道劍眉透出純潔的氣息,天吶……一個男人……竟可以清純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