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在門后聽到這話,心底一沉,芮秋哪來的朋友?
難道說是她的同黨?!
芮秋如此輕而易舉就替代了蘇蔓的身份,背后肯定有幫手。
想起昨天芮秋在書房里接聽的那個電話,說話語氣是那么的親密,說不定她就是去見電話對面那個人的。
“酒吧?大家閨秀的,為什么要去那種地方!”宣榮翁抱怨不休,卻也拿這位長孫女沒轍。
他總不能直接派人去酒吧把這個長孫女揪回來,這樣恐怕會讓對方產生逆反心理,然后跟他這個爺爺鬧翻。
宣榮翁如今只想盡力抹消掉23年前犯下的那樁拋棄罪,因此,無論這個長孫女在外面怎么花天酒地,他都不會干涉。
就怕陸裴那邊不高興而已。
作為他的妻子,大半夜的在酒吧喝酒,有家不回的,陸裴心里怕是會很不爽。
宣榮翁謹慎的對任姨警告:“陸總待會兒要是問起少夫人在哪兒,你就說少夫人已經回家了,正在她自己的房里歇著,千萬不能讓陸總知道她去了酒吧。”
任姨老實的應允了下來。
宣榮翁轉身回房睡了。
蘇蔓由衷的替陸裴感到悲哀。
這個家里確實沒人對他說真話,怪不得他把誠實和坦率看的那么重要。
蘇蔓心里涌起一個念頭。
她當即走回浴室,對著鏡子重新把自己易容成雀斑小齙牙的模樣,然后換上平時穿的衣服,帶上唯一能用的那部手機,再帶點唐雁給她準備的零錢。
接著,蘇蔓偷偷拉開女傭房的窗戶,直接從窗口爬了出去。
這里是一樓,外面是庭院,再往前走就是后門。
蘇蔓之所以從窗口出去,是不想驚動任姨。
任姨此刻還在房里整理著今天的賬本。
身為女管家,她每天都要對家里的開銷進行核對。
蘇蔓要是從房門那邊出去,勢必要經過任姨的房門口,搞不好會被這個女管家發現。
任姨是絕不允許她大半夜出門的。
蘇蔓只能偷偷摸摸的走。
蘇蔓剛經過庭院,隔壁的范小田推開了自己的窗戶。
她趴在窗邊抽著煙,一語不發的看著蘇蔓離開的背影。
范小田從不在人前抽煙,她要在外人面前維持她那美好清純的女大學生形象。
但她私下里是個老煙鬼。
她吐了一口煙霧,心想,這個小齙牙搞什么鬼?大晚上的跑出去,難道是和男人私會?
不可能,她長得那么丑,會有男人看上她?
范小田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她當即熄滅煙頭,轉身開門,偷偷進了小齙牙的房間。
范小田打開燈,在房里翻箱倒柜的。
小齙牙的隨身物品很少,抽屜幾乎是空的,怎么看都是個窮鬼。
范小田只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只皮箱。
她把皮箱打開,發現里面只有幾套不值錢的裙子。
居然清貧到這種程度,比無家可歸的流浪漢還可憐。
范小田翻了翻,她發現箱子底部藏著一部做工精巧的手機。
范小田掂量了一下這部手機,好家伙,沉甸甸的,手感極好。
雖然開不了機,但是手機的外殼是用鉑金打造的,如果把這層外殼摳下來,拿去回收,幾萬塊就到手了。
奇怪了,一個連衣服都買不起幾套的女傭,是怎么弄來這么貴重的手機的?
范小田眼珠子賊溜溜一轉,把手機塞進了自己的衣服口袋里,然后將皮箱合上,推回床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