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蘇蔓還是很擔心他。
宣書懷太過低估陸裴的本事了。
宣書懷揉了揉她的頭發:“好了,你別擔心,陸裴絕對動不了我的。”
“真的嗎?”
蘇蔓目光擔憂的看著他。
宣書懷忽然湊近了她幾厘米,蘇蔓不由得往后縮了縮。
他近距離的說:“你很緊張我?我要是出事了,你會不會為我哭鼻子?”
蘇蔓慌亂閃躲他的視線,“我才不會……”
宣書懷捏了捏她的鼻子,“撒謊精,你一定會哭的,因為你是個心軟的女人。”
蘇蔓拍開他的手,“不要這樣!”
“怕什么,這里又沒人。”
“謝謝你,我要走了,我有急事呢。”
蘇蔓正想離開。
宣書懷冷不防的逼近幾分,擋住了蘇蔓的去路。
蘇蔓被迫靠在圍墻上,驚慌失措的看著他,“你要干什么?宣大少爺?我真的有急事……”
他用手指勾了一下她的下巴,這可把蘇蔓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她緊張的看著他。
宣書懷的視線一直凝視著她的嘴唇,說:“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還得罪了北市最歹毒的地頭蛇,你不給我一點好處嗎?”
蘇蔓委屈巴巴的看著他,“你一開始不是說不要回報的嗎?怎么現在又出爾反爾了?”
蘇蔓還刻意看了一眼車座上的那瓶酒,“陸裴都給了你一瓶這么貴的酒,你還嫌不夠啊?”
宣書懷眉頭一挑,把她臉蛋掰過來,讓她直視著自己,“那是陸裴給的,我問的是你能給我點什么好處?”
蘇蔓快急死了。
她現在哪還有精力應付他的調'戲?
她還要趕著去殯儀館領取骨灰呢!這個宣書懷根本不知輕重緩急的。
他不知道蘇蔓這些天到底見證了什么,又經歷了什么。
蘇蔓帶著失望的語氣,“宣少爺,我以為你是個通情達理的人,但現在看來,你跟普通的臭男人沒什么差別,你就是想從女人身上壓榨好處是吧?剛才那三個嫩模還不夠你玩的嗎?非得把主意打到我身上來?”
宣書懷被她這么一指責,頓時不開心了。
他稍微往后撤開了些,“蘇蔓小姐,你這人有些不講道理,我對你有恩,你回報我是天經地義。”
“是你不講道理才對,”蘇蔓怒瞪著他,“你一開始在電話里說你不要好處,可現在又反口跟我討要好處,你這個人簡直詭計多端。”
“呵,我要是不夠詭計多端,我還沒辦法帶你出來。”
蘇蔓不想繼續跟他拖延時間,一臉豁出去的表情,“你想要做什么直說吧!我懶得跟你磨磨唧唧的!”
宣書懷壞笑了一下,“我只要你閉上眼睛。”
蘇蔓心臟咯噔了一下。
男人要女人閉上眼睛,這還能有好事發生嗎?
蘇蔓咬了咬嘴唇,心里牽掛著姐姐的骨灰。
要是不盡快去取,她感覺很對不起姐姐。
姐姐出院的時候,她一無所知。
姐姐自殺的時候,她也被蒙在鼓里。
她連姐姐的遺言都沒能聽見。
她最后一次見到芮秋,是在5個月前。
這5個月來,芮秋說不定每天都在等著蘇蔓的探望。
只是蘇蔓忙于拍戲,沒能抽出時間去看她。
如今,芮秋已經進了殯儀館,還在眼巴巴的等著她去領取。
蘇蔓恨不得飛過去,多耽誤一個小時,都會增加她對姐姐的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