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劍橋法律系最年輕的博士生,年僅22歲就榮獲了這個學位,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被稱為法律界的天才。
他之所以回國,就是被陸裴給叫回來的。
他用五天時間臨時租用了這間辦公樓,改成事務所,然后故意把廣告發布到方心怡的手機郵箱里。
方心怡看到他回國開設事務所的廣告后,果然立即聯系了他。
殊不知,他只是陸裴安排的魚餌,用來釣蘇蔓上鉤而已。
要是直接以陸裴的名義約蘇蔓出來,蘇蔓肯定不會過來的。
只能用這種手段把她誘騙來。
陸裴和蘇蔓之間猶如仇人,兩人互相憎恨,互不信任,可是……很微妙的,在他們兩人的恨里,還夾雜著一絲絲情與欲的糾葛。
正是這份難解難分的糾葛,令兩人都很痛苦。
陸裴想扔掉她,扔了幾次都扔不掉。
蘇蔓想逃離他,逃了很多回也逃不了。
對某人愛的越深,到最后,越可能恨之入骨。
朱衍文手里拿著一個文件袋,走到嚴愛面前,他先是自我介紹,“從現在開始,我就是蘇蔓小姐的律師,這個案件歸我管了。”
他輕輕把文件袋放在她那光滑的膝蓋上,說:“請嚴愛小姐過目。”
“過目什么?我憑什么要看?這些是什么鬼東西?”嚴愛白了他一眼。
朱衍文平靜的笑了笑。
蘇蔓發現,他的神態舉止和陸裴有些相似,都有一種令人心生向往的張狂與桀驁。
而且他長得很帥,膚色白凈,鼻梁高挺,臉型纖瘦,劉海很隨意的垂墜在額前,清爽干練之中,又透出一股青春活力。
他站在陸裴身邊,并不坐下,而是像保鏢一樣守在陸裴的輪椅旁。
“我勸你還是看看,這可是事關你的命運。”朱衍文再次提醒了一句。
嚴愛瞪了他一眼,嘀咕道:“故弄玄虛的,你以為這樣就能嚇到我了?”
她漫不經心的從文件袋里抽出厚厚的一沓打印紙,紙上密密麻麻的印滿了數字。
嚴愛從小就沒有數學細胞,一看到數字就頭大。
她很不耐煩的把這沓印滿了數字的打印紙扔在茶桌上。
“別拿這種東西跟我賣關子,有話直說!
朱衍文微笑道:“嚴愛小姐,你連你哥哥的公司賬目,你都認不出來嗎?打印紙上可是印著你哥哥的公司名字。”
嚴愛這才注意到這個小細節,瞥了一眼打印紙的頂端,確實印著嚴氏金融控股公司幾個字。
“那又怎樣?就算這是我哥哥公司的賬目,跟這個案子有什么關系嗎?”
朱衍文像一個珠寶柜臺的柜員小哥似的,帶著服務周到的笑容看著她,“嚴愛小姐,你哥哥每天要進行上百單的股權交易,每一單,他都會利用匯率差的漏洞來套取非法利潤。”
嚴愛一臉茫然,這些金融術語她哪里聽得懂。
朱衍文盡量簡潔,“也就是說,你哥哥這些年來,用非法的手段總共套取了300多億的利潤,這些錢,他沒有進行任何繳稅,這是違反了逃稅法,而且他發現了匯率差的漏洞,既不上報金融市場,而是靠著自己的小聰明用這個漏洞持續賺錢,這是犯了挪用公款罪,雙罪齊下,你哥哥將要面臨終身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