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別把自己給氣壞了。”這位家庭醫生耐心的勸誡著他。
醫生說著,順勢看了一眼少爺的雙腿,表情里充滿了惋惜。
陸裴無視掉他眼神里的同情,重新回到招待處。
蘇蔓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正揪著衣角站在墻根下,表情里盡是惶恐。
顯然她在這一刻意識到,她剛才那一巴掌犯下了滔天大罪。
上次她打他一巴掌,他直接把她拎到碼頭,要把她賣到越南去,最終她是跪下去抱著他的大腿求了半天,才得以幸存下來。
這次她又打了他一巴掌,蘇蔓用腳趾頭想都知道自己絕無好下場。
一看到他回來,蘇蔓往墻根下縮了縮。
可笑的事,她肢體上顯得很慫,但氣勢上卻始終像小蠻牛一樣頂撞著他,“陸裴!你休想讓我替別人代孕!我寧可死!我絕對不做這種交易!我不要你的幫忙!你給我滾遠點!”
蘇蔓吼完后,抱緊自己的身體。
一想到要被迫接受別人的基因到自己體內,她就惡心反胃。
哪怕是醫學手段,也令人厭惡。
陸裴稍微瞇起眼睛,提供基因的人可是首相,這她都不稀罕?
那她當初究竟為什么選中陸裴呢?
她不是純粹生孩子生上癮嗎?
那給首相生孩子,對她來說應該是一件很值得高興的事。
可是他在蘇蔓臉上找不到一丁點喜悅的神色。
他從她那雙小鹿般濕漉漉的黑眸中,只看到了無盡的憎惡。
難道說……她只愿意為他一個人生孩子?
對于其他男人,她做不到?
她只肯接受他的基因,只有他的基因,她才不會覺得惡心?
想到這里,陸裴心口刺刺的,麻麻的,好像被仙人掌輕輕觸碰了一下。
就在這時,一名保鏢按住腦袋一側的耳機,認真的聽了一會兒,然后轉頭對陸裴說:“陸少,嚴愛來了。”
“很好,讓她上來。”陸裴平靜的吩咐了一句。
蘇蔓在這時近乎嘶吼起來,“我已經說了,我不要你幫忙!我沒答應你的條件!我死都不會……”
“你給我安靜!”陸裴嚴厲的看向她,“你要是再多說一句話,我會讓你后悔!”
蘇蔓不得已閉上嘴巴。
她不想挑戰他的底線。
“坐下!”
他對她呼來喝去的。
蘇蔓委屈巴巴的鼓起腮幫子,從他輪椅前繞過去。
她不經意的往他褲子拉鏈處看了一眼。
陸裴立即察覺到她這個狡猾的小眼神,罵了一聲:“你看什么看?男人這地方是你該看的?”
蘇蔓一聽,頓時雙頰通紅,收回視線。
她心里埋怨,天啊,自己怎么就沒控制住,她剛才干嘛要下意識的往他那里看。
這樣顯得好像她很垂涎他似的。
他好像已經消火了。
隆起處已經變得平平坦坦。
蘇蔓剛坐回沙發上,嚴愛便邁著剛勁有力的步伐走了進來。
今晚的她打扮得格外張揚跋扈,踩著夸張防水臺的高跟鞋,緊身短裙把她裹得像一只小臘腸,裙擺短到不能再短,稍微一彎腰就有走光的可能,大波浪卷披散在肩膀邊,還順勢把自己涂成了烈焰紅唇。
她一進來,便大喇喇的坐在陸裴對面,翹著二郎腿,裙子繃在臀邊,只要上滑一厘米,那便是什么老底都能給人看了。
她這一身是特意穿給陸裴看的。
她就是來破壞他定力的。
畢竟陸裴是她第一個喜歡過的男人,她做夢都想征服他一次。
一旦男人對女人起了色心,那這個男人就已經被這個女人征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