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轉入這個療養院前,他本想用枕頭捂死她的。
但他當時心軟了,在最后一刻停了下來。
也所幸他停了下來,不然肯定會被突然闖入的蘇蔓發現。
丁墨扭頭看向天花板,這個療養院里到處都裝著攝像頭,他若想在這里殺掉蘇離已不可能。
不過,他也已經沒什么殺心了。
他留她一條活口,無非是看在兩人曾經溫存過一段時光。
蘇離在懷孕前還算過得去,五官精致漂亮,身段苗條,皮膚光滑的像綢緞一般,令人愛不釋手,在那種事上,她給他帶來過很多愉悅。
不管他玩什么,她多少都會盡力配合。
她喜歡取悅他。
哪怕每次必然會讓她受傷,她也毫無怨言。
他不喜歡平淡,他就喜歡玩一些重口味的東西。
鞭打,捆綁,抓,掐,哪怕電擊,他從不錯過這些有趣又殘忍的方式。
蘇離都會順從的臣服著他。
蘇離恐怕不知道,丁墨睡她的時候,一定會把她翻過身去。
只有盯著她那潔白無瑕的脊背時,他才能肆無忌憚的把她想象成蘇蔓。
她一直是蘇蔓的替身。
要不是她突然懷孕,丁墨還能玩她好長一段時間。
但聽到她有孕在身后,他就徹底失去了胃口。
看著她一天天大起來的肚子,丁墨總會莫名聯想到蘇蔓為陸裴懷孕的畫面。
他不喜歡這種聯想,所以他避開了懷孕的蘇離。
可惜蘇離不識相,非得對他死纏爛打,結果把自己整成了一個植物人。
這可不能全怪丁墨。
丁墨呢喃自語,“全是你自找的,要不是你把我推到街上去,那輛車子也不會為了躲避我而失控,都是你自己活該。”
他對蘇離沒有任何同情,他反而覺得解脫。
從此以后少一個煩人精了。
植物人蘇醒的幾率很低,他覺得蘇離沒那種運氣。
他還把孩子偽造成蕭尹的,就是為了避開撫養的責任。
一個單身男人身邊多了一個孩子,也不像話,外界一定會有各種謠言。
再說了,他又不愛蘇離,為何要認她的孩子。
可是……既然他不愛蘇離,此刻又干嘛要站在這里?
他來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
單純是為了諷刺她的?
丁墨意識到,一個男人對自己睡過的女人,哪怕再沒有感情,也還是會有所懷念。
那是一種出于肉體上的懷念,與感情無關。
他笑了一下,只是為了懷念他和蘇離之間發生過的情事,竟大老遠的跑來這里看她,傻不傻?
他不想久留,轉身離開,卻不巧撞翻床頭柜上的花瓶。
他慌忙扶穩,沒讓花瓶摔碎,可是花瓶里的水潑灑出來,褲子因此濕透。
他嘆一口氣,只好先走進浴室,一般來說,這種家庭式的療養院,一定配有吹風機。
他果然在柜子里找到了。
就在他想插上吹風機的那一刻,他聽到一陣鏗鏘有力的高跟鞋聲走進了病房。
丁墨悄悄從門縫探出頭,意外發現是嚴愛來了。
她面無表情的站在蘇離床邊。
丁墨是劇組投資人,他知道嚴愛的戲份在昨天全都拍完了。
嚴愛和蘇離之前曾是閨蜜,她來看望蘇離并不奇怪。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令人詫異。
嚴愛忽然從包包里拿出一支錄音筆,狠狠的砸在蘇離的臉上,咬牙切齒罵道:“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瞞著我這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