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蔓說:“小傷而已,不礙事的……”
“跟我來。”
顧星河根本不理會她的婉拒,拽住她的手,穿過馬路。
顧星河把她按到一個噴泉旁邊坐好,警告道:“不準(zhǔn)離開哦!絕對不可以離開哦!”
顧星河像個小孩子一樣強硬的要求著她。
他轉(zhuǎn)身跑開,五分鐘后,又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
這一下,他手中多了碘酒和創(chuàng)可貼,還有消毒紙巾和礦泉水。
是他特意跑到藥店買來的。
他抓起她的手,小心翼翼的用礦泉水洗去傷口上的灰塵,然后用紙巾擦干,又涂上碘酒,最后貼上創(chuàng)可貼。
他處理的太細(xì)致了,令她忍不住問了一句,“你是醫(yī)學(xué)生嗎?消毒這些步驟,怎會做的如此拿手?”
少年笑了笑,“習(xí)慣成自然了。”
蘇蔓皺眉,“什么叫做習(xí)慣成自然?莫非你經(jīng)常受傷?”
“小時候的事了,我以前不受歡迎,在孩子堆里經(jīng)常挨打,受傷是家常便飯,而且我沒有什么朋友,只能自己給自己包扎,所以就習(xí)慣成自然了,不過姐姐別擔(dān)心,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長大了,沒人打得過我了。”
他竟然還能帶著開玩笑的語氣說起這么悲慘的往事。
看著他這張俊秀到令人窒息的臉,蘇蔓難以想象他小時候會是一個受盡欺負(fù)的受氣包。
“你沒什么朋友,那你父母呢?他們不給你包扎傷口嗎?”蘇蔓追問。
顧星河的手停頓了下,表情也黯然了幾分,他說:“當(dāng)時我爸媽都不在我身邊,所以沒辦法照顧到我。”
“你爸媽常年在外地工作?”
顧星河捏了捏她的臉頰,“姐姐,你問題好多啊。”
蘇蔓揉著被他捏過的地方,嘟囔道:“不是我問題太多,而是你什么都不肯說,我都見過你好幾次了,我卻只知道你是顧家二少爺,除此之外,我對你一無所知,但是……你好像對我很了解……”
蘇蔓不安的看向他,“你該不會在私下里調(diào)查過我吧?”
“姐姐為什么這么說?”顧星河眼眸里恢復(fù)了一絲笑意。
他整個人猶如一塊清澈透明的水晶,不摻雜一丁點的雜質(zhì),純真無暇這個詞,就是為他而設(shè)的。
蘇蔓說:“不然也太巧合了吧,為什么你也會在戛納?你難道不是跟蹤著我過來的?”
顧星河笑出了聲。
蘇蔓不好意思起來,“可能是我誤會了,如果我說錯了,你不要介意。”
“姐姐沒說錯。”
蘇蔓頓時愣住,咦?她有沒有聽錯?
她愕然看著他。
顧星河的表情嚴(yán)肅了一點點,“我的確調(diào)查了你的行程,我知道你要來戛納,可以說,我是為了你,才來戛納的。”
“你……你說真的?”
顧星河點點頭,“如果我是個跟蹤狂,姐姐會反感嗎?”
顧星河說這話時,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直勾勾的看著她,像老鷹盯著一只兔子。
他身上那種純真感,黯淡了幾分。
他突然托起她貼著創(chuàng)可貼的手。
蘇蔓瞬間驚慌失措的站起來,后退兩步,“抱歉……我有事要先走了。”